冤冤相报何时了(二十二)(1/2)
清晨的光刺进了褚槐的双眼,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他,他睁开眼,远方的太阳还在害羞得只敢升起一小部分,衣服已经被夜晚的露水浸得湿透,枕在脑后的双手也因为长时间地不动而麻木到没有知觉。
褚槐坐了起来甩了甩手,企图让自己的双手可以快些恢复。
“啊,痛。”褚槐捂着手背,轻呼了一声,一不小心的用力过猛,让他的手狠狠地砸在了瓦砾上。
“小公子。”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
褚槐循着声音站起身来往楼下望去,只见白长老正站在楼前,手捧着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正朝他挥着手。
“白长老,怎么了吗?”他飞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白长老的面前。
“老夫想着您在外头待了一夜,天亮之时应该会被露水沾湿衣裳,所以便给您送来了干净的衣服。”说着,白长老将手上的衣服递到了褚槐的手上,“您还是快些换上吧,若是染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多谢白长老了,不过我是习武之人,身体强壮得很,况且我还是个医者,不会这么容易就染风寒的。”
“这可说不好,这里不比中原,还是要小心为妙。”
“行了,我换上便是了。”
白长老接过褚槐已经受了潮的衣服,背过手,一步一步地朝外走去:“对了,寨主说了,您可以随意地进出这里的每个地方。”
“白长老,请替我谢过恕大师。”
即便白长老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但他的声音还是清楚地传到了褚槐的耳朵里:“要谢您大可以自己去谢他。”
随意进出么……褚槐站在原地,自从白长老走了以后,整栋楼又恢复了安静,在经历了昨天那样的事情以后,鸳鸯也该是累坏了,想必现在应该也还没睡醒。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到处去走走吧。
褚槐这样想着,便顺着白长老离开的方向,走了出去。
“褚谷主,您这是要去哪?”就在褚槐漫无目的地瞎走之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吓得他一个激灵,他竟然没有感觉到任何人的靠近,果然是太过于放松了。
褚槐转过身,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昨日在恕善身边见过的那位绿衣男人,“是绿长老啊,您知道恕大师在何处吗?”
“寨主?他从昨天夜里开始就一直在炼房之中了,老夫到现在还就真的没有看见过寨主了。”
“这样吗,多谢。”
说完,褚槐便与绿长老擦身而过,往门外走去。
直到他重新站在了鸳鸯所在的那栋楼前空地之时,这才忽然意识到:“忘记问绿长老炼房在何处了。”
太阳很快升至头顶,谕神寨也是难得迎来了一个好天气,总算是没了中原那般的冷意,在太阳底下晒了许久,也渐渐有了热意,褚槐在府邸中兜兜转转了许久,总算是找到了绿长老所说的炼房,从窗外看进去,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炉子摆在整个屋子的最中间,而恕善则是坐在炉子的边上,正在和黑长老说着什么。
从褚槐的这个角度望去,很容易就能看到恕善眼底下的青黑色,大约是一整夜没睡的缘故,恕善看起来有些憔悴。
褚槐叩响了炼房的大门,屋子里两人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是褚谷主吗?”一同响起的还有恕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恕大师,是我。”
门在褚槐的面前被打开,“谷主,请进吧。”
“这便是你们平日里炼蛊的地方吗?”褚槐好奇地看着整个屋子里的陈设,除了屋子正中央的这个炉子,周围三面全被柜子包围,柜子上摆满了用透明罐子装起的各种蛊虫,有褚槐认识的,但是更多的是他从未见过的。
“不全是,谷主来这边坐吧。”恕善重新在黑长老的身边坐了下来,顺手拉了一个蒲垫放在自己的身边,拍了拍这个位置。
“这里放了好多蛊虫。”
“褚谷主若是喜欢的话,可以拿些去。”
“还是不要了吧,我现在还不是特别会用蛊。”
“谷主谦虚了,您还是很有天赋的。”
“说起来,这个就是你们用来炼七生蛊的炉子吗?”
“正是,只是情况看起来并不是很乐观啊。”恕善看着面前这个毫无动静的炉子,满脸的担忧。
“恕大师何出此言。”
“这几日便是最后的时限,马上就要是祭祀大典了,若是再不成功,那么这一年来的努力便全白费了。”
“祭祀大典的时候,别的寨子中的长老都会带来象征他们一族的新蛊,若是今年我们再炼不出七生蛊,我族算是真的要亡。”黑长老在一旁插嘴道。
“黑长老!您怎么把这也说出来了!”恕善先是责备地看了一眼黑长老,随后笑着对褚槐说,“抱歉啊,褚谷主,这本来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不该把您也卷进来的。”
“恕大师,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在想,要不要跟您说。”褚槐低着头,心中很是纠结,究竟要不要将这件事跟恕善说,他帮了自己那么多,还将他们寨子中这些从来不会对外人说的事情,和自己说了那么多,而自己却一直隐瞒着与鸳鸯两人来到这个地方的目的。
“您但说无妨,若是是什么小生能帮得上的地方,您尽管说。”
“是关于七生蛊的。”褚槐挠了挠头,“该怎么说呢,就是那个徒弟,鸳鸯,她有个很喜欢的人,但是那个人不喜欢她,偶然有机会,她知道了关于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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