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疑凶(1/1)
曲延也不顾什么颜面,好友才遇难,就提及财产转移的事。
反倒是田千良,很是为曲延说话,向自己父亲言明:“确有此事,当时书信还是我见证着写的。”
田冶望瞪了儿子一眼,又捋了捋胡子,眯了眼有些疲态、
沉吟了片刻,应了一声:“既然这样,那张里的家财就归曲延所有,等发完丧再去办这些。”
说完,便想甩了袖子离去,可见他心里是不乐意的。
若是将张里的家产充公,他便大可昧下来。结果他那不争气的儿子,胳膊肘就是向外拐,把他的如意算盘直接打乱。
止非见他们这是要匆匆了事,不得不上前将田冶望拦下,对施了一礼。
“里正大人且慢,这事还有待斟酌。”
田冶望见眼前的青年眼生,不禁看向田千良,所见他们自是相熟的。
“这位是‘行道斋’的住客止非,另外那位巫痕姑娘是与他一同投宿的,两位都是有些道行的人。”田千良见父亲探究,赶忙向他介绍。
田冶望本就觊觎张里的遗产,这会被人拦下,心里自然有些高兴,但是脸上却也没露出分毫的端倪。
再听说这两人有些道行,更是觉得张里这事,还有的可办。
他态度稍有缓和,淡淡地对众人说道:“那就一同先去舍下,有什么事咱们从长计议。”
“行道斋”的事自然有人去料理,一众人全部随田千良父子二人回到了田家。
田冶望不过一个里正,但是家宅可真不算小,三进深的院子处处透着精致,放在城里也不过如此。
几人到了客堂一一落座,沿途田冶望也没去多问,只等到了这会才开口问向止非。
“刚刚你似是有话要说,那如今便可说来听听,阁下有什么高见。”
田冶望端着官架子,看来平日这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其他人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倒是巫痕与止非心中对他嘲笑。
便是比他官阶高出许多的人,他们两人也是见过的,却也没见像他这般端着。若不是想要将事情理清楚,他们二人早就走人了,也没必要在这里再多费唇舌。我老婆是重生dà_boss
巫痕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回到座上坐下。
就听“噗通”一声,田冶望从半空中掉下来,直接摔在了地上。
田千良见父亲摔倒,急急忙忙地就赶到他身旁,伸手招呼着伺候在门外的小厮,终于将田冶望搀扶回了座位上。
这样一来二去,田冶望只顾着揉着自己的老腰,大气都不敢再喘,知道这两个年轻人惹不得。
见他不再言语,止非这才略带歉意的对田冶望作了揖。
“巫痕她一时唐突,里正大人莫怪。”
“哼!”
田冶望哪里敢怪她,还不怕她把自己勒死吗,听止非这话,只是冷哼了一声。
止非没再理会,直把疑问说了出来:“不过,刚才巫痕姑娘所说也正是我要说的,这火生的诡异,纵火之人一定另有目的。”
“你是说,那人杀了张里,有所图谋?”
田千良说完,似乎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看向了曲延。
事实上确实如此,张里死了最大的受益人就是曲延,况且昨夜两人还生了口角,刚刚提及到张里的家产要充公,竟然直接将书信拿了出来。
试问,他既知“行道斋”出了事,若是匆匆赶来,为何还会随身带着那封信,想必是有备而来。
所有人都看向曲延的时候,他开始紧张起来。
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直接跑到客堂中间跪了下来,一双眼睛此刻又恐又惧。
“大人,我可没有杀人,这信是张里亲自写的,也不是我凭空捏造的啊!”
他言语恳切,生怕背上了杀害挚友的罪名,可是他越是这般辩白,众人就越是心生疑窦,只觉得这事跟他脱不开干系。
阮流萍身为曲延的妻室,此刻更是焦灼,干脆也跪到了曲延旁边,朝田冶望跪了下来。
她叩了一首,说道:“那火纵然是有人故意放的,也未必就是我家相公,那火定是半夜无人之时纵放的,可那会曲延还在家中,如何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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