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卑劣不堪的父亲(2/2)

差不多十分钟的车程，姬非鱼和张晓彤就已经来到了平阳路。

下车后，张晓彤带着姬非鱼穿过几条幽深漆黑的小巷，又走过一个脏乱的菜市场，然后来到一栋破旧的楼房前。

“上去坐坐吧！”

望着三楼漆黑的窗户，张晓彤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悲伤，似乎是不想让姬非鱼看出来，张晓彤强颜欢笑着。

“嗯！”

姬非鱼点了点头，紧紧地跟在张晓彤的身后走上狭窄的楼道。

这里的状况跟姬非鱼住的地方相差无几，差别就在于这里是普通的居民住宅区，而姬非鱼住的地方是二三十年前的安置房和棚户区，若严格比较，这里倒是比姬非鱼住的地方好上许多，至少地段有着明显的优势。

借着昏黄的灯光，墙壁上各种颜色的油漆写成的“张志远欠债还钱”的字样随处可见，张晓彤家的门上更是各种各样油漆的汇集地，可想而知，张晓彤的家里应该是欠了很多债，那个张志远想必就是张晓彤的爸爸了。

进到张晓彤家里，姬非鱼终于明白什么叫家徒四壁了，整个客厅除了一张桌子和两条凳子，几乎没有什么比这些更值钱的东西了。

看着姬非鱼呆若木鸡的表情，张晓彤一脸尴尬的笑了笑，将一杯水递给姬非鱼，然后将她家里的变故娓娓道来。

张晓彤原本有个阖家欢乐的家，自从她妈离开人世后，她爸就沉沦了，整天不是滥赌就是在酒中度日，很快，家里的积蓄会她爸挥霍一空，而且还欠下了不少高利贷。

此后，那班要债的流氓隔三差五就到家里要债，张晓彤家里没钱还，那些流氓就把张晓彤他爸和他哥打的半死不活，然后还把她家里的东西搬了个精光。

门上那些油漆，还有楼道里墙壁上的字也是那些要债的人弄的，搞的街坊四邻人尽皆知，邻居们为了这事好多次来她家，让张晓彤一家搬走，免得影响大家生活。

为了还债，张晓彤放学后去大富豪兼职，但她那些绵薄的收入就连还高利贷的利息都不够。

对于家里的处境，张志远丝毫不过问，一如既往的喝酒、赌博，每次出门没有十天半个月不会回家，就算回来了也只是跟张晓彤要钱，张晓彤要是不给，一顿毒打在所难免。

听到这些，姬非鱼心中隐隐有些难过，他现在似乎有些明白王蒙为什么会有张晓彤的裸照了。

以张晓彤现在的处境，南池高中的学费她根本负担不起，王蒙应该就是从这方面入手的，这个王蒙，可谓是无孔不入啊。

就在这时，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拎着一个酒瓶走了进来，不用想，姬非鱼也知道这人肯定就是张志远了。

看到张志远回家，张晓彤的脸瞬间煞白，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和恐惧，然后畏首畏尾的走了上去，想要扶着张志远坐下，可刚走到张志远跟前，一个清脆的耳光就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他是谁？”

张志远怒目圆睁，指着姬非鱼怒道。

“他是我的同学！”

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张晓彤眼泪婆娑起来，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口。

“竟然敢大晚上给老子带个野男人回来，看老子不打死你这个贱货！”

张志远双目通红，低吼着举起手中的酒瓶就向张晓彤的脑门砸去。

看着张志远手中的酒瓶在瞳孔中越来越大，张晓彤吓的怔在原地，娇躯颤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足足两三秒后，酒瓶并没有砸在她的头上，微微睁开那双灵动的眸子，她发现姬非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护在了她的身前，此刻正抓住张志远的手腕，两人眼神对峙着。

“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你也配做人父？”

姬非鱼怒了，“父亲”二字一直在他的心目中无比高大，然而，张志远却把这两个字诠释的如此卑劣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