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突变(2/3)
了过去。祁李氏此时也是慌了,坐立不安,嘴里嘟囔着:“这夏家怎么会叛呢……如今这样怕不是要牵累敏儿。我早就说这门婚事不妥……”
秦嬷嬷听着皇后的话,皱了皱眉,出声以太后需要静养为由,请祁李氏回去。
皇后见太后一时说不上话,也只得先回了未央宫。赵晴若见状,知晓自己只能等着,便先压下心中的急切,先照顾着祁宋氏。
另一边,重华宫里的德妃也是刚起身,便听闻了这个消息。
她披散着头发,看着在阳光下投下一片阴影的宫墙,蹙着眉叹了一句。
“放儿,太心急了。”
……
北凉夺下庆国边关一郡。夏凉父子反叛,被鲁王斩首,夏家长女夏归宁私率兵将,在途中意外而死。
此事在京里掀起了轩然大波。祁谨一连十日待在宣政殿,查看军报军情。
和夏家交好的官员上书为夏凉陈情,弹劾鲁王谢密先斩后奏。而认为证据确凿,夏家实属反叛的官员则上言,说夏家一门早存反心,乃死有余辜。
这件事,最终在鲁王谢密留兵边关,独自回京带着夏凉父子的尸首向祁谨请罪,同时带回了数个承认与夏家勾结的北凉俘虏后,落锤定音。
“荒唐!”
京中一处别院里,原是夏凉手下的副将,如今是新晋济州都尉的范云狠狠地拍着桌道。
“俺要上奏!俺要见皇上,那几个北凉贼子,定是胡说八道的!”
“你冷静一点。”站在七皇子祁政身边的江逍风忙按住了这个壮汉,劝道:“如今已是证据确凿,你这样跳脚,又能有什么用。”
范云道:“那我们难道就这么看着夏将军死在异乡,还背了这一身的污名吗?”
“殿下。”范云甩开江逍风,侧头唤了一声祁政。
祁政背手立着,看着窗外的天。他的眉紧紧蹙着,面色淡淡,但是身后紧紧攥着的拳头却显示着他此时已快压制不住的怒气和哀愤。
“这样一重重的实证压下来,如今又已死无对证,就算父皇再心存疑虑,也不得不定罪了。”
闻言,江逍风和范云都低下了头,一脸的不甘与悲愤。
祁政重重叹了口气,而后问道:“如今柳家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江逍风答道:“如今夏家被指了叛国这么大的罪,除了世交,其他人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柳家是夏家的姻亲,夏小公子如今还在柳府养着,柳家想要求情,但也是孤立无援。”
祁政回头看他,清明的眼眸里带着坚定,道:“你去和柳宣说一声,明日我会上奏,求父皇留下夏小公子。你让柳家找人,附和我的折子。”
“殿下……”江逍风知道祁政是想保住夏家如今唯一的血脉,但是祁谨现在正在气头上,除了乐得在背后煽风点火的,谁都不愿意掺和进去。
“殿下方才在军枢院安定下来,也才得了沈家的依附,如今这样出头,实在不是上策。”
祁政摇了摇头道:“剿匪的四年,若是没有夏凉将军,我也不一定能有这一身足以让我在朝中立足的军功。现在,夏将军已去,我虽无力保夏家的清白,但凭着往日情谊,我也不能让夏家就此无后。”
江逍风躬身应下。一旁的范云闻言,定定地看着祁政。
懈怠战事,开门迎敌,屠害平民。夏家的罪证一条一条地被证实。皇帝祁谨在宣政殿待了二十余天后,终于下了旨。
夏凉父子通敌反国,屠城害民,乃叛国之罪,其二人之尸首,不得回京安葬,不碑不祭。
圣人宽厚,念在夏家祖上有功,留夏凉之孙夏简之命,改姓为柳,以庶人为存。
宣旨的那天,太后祁宋氏望着宣政殿的方向,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夏家的罪一定,之前力推夏家与祁敏婚事的她还有宋家,不得不噤声,不再提此事。皇后祁李氏和太子也没有办法替夏家求一句情。
本来准备提上议程的东宫婚事不了了之,这一朝风云突变,快得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九月,鲁王谢密领旨带兵,夺回了暮俞郡。边关安定。
同月,皇帝祁谨驳回了靖王祁放力荐的人选,任命了原幽州统兵冯崇为骠骑大将军,顶了原来夏凉的位子。
在事情渐渐被时间掩过,在所有人都在为夏家感叹的时候,赵晴若却会在梦里遇见那个,曾带着一脸笑容与她说天高地阔的姑娘。
那个本来要成为太子妃,却最终埋身山洪,尸骨无存的夏归宁。
她曾说的要教她射箭,怕是此生再无法实现了。
……
十月的风已经很是寒凉,九月刚红的枫叶开始渐渐地落下。
这三月来,皇帝祁谨为了夏家一事,极少踏入后宫,太后祁宋氏也是因此犯了好久的头痛病。
赵晴若在悲伤了半月后,开始一边照顾祁宋氏,一边帮忙秦嬷嬷料理盛宁宫的事,还时不时地替太后回了柳尚宫的禀报。
太子祁敏一开始也在东宫里闷了好些日子。听说有一次皇后祁李氏带着魏家小姐去见他时,祁敏和她大吵了一架。从此祁敏便常常在宫外住着,不回东宫。
因为太子和右相的消沉,靖王祁放和六皇子祁敛便接手了监察吏治的任命。
不过在这一片消沉里,后宫还是出了一件喜事的。
常常在御前侍候着的王才人在十月过半时被诊出有了身孕。这件事总算是给祁谨的脸上添了些喜色。
赵晴若见过那个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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