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偶遇佳人(2/5)
学了武功准出事,一个女儿家,跟你大嫂学学刺绣才是正途。这事咱娘早有交代,我们做儿女的哪敢违背。”刘縯道:“就是啊,你还少惹过事?上次去城里买针线,途中不但大闹酒肆,还敢跟巡街的差役动手,若不是你大嫂出手夺了人家的刀,有你苦头吃的。”
“嘻嘻,那不挺好玩的嘛,要不然还不知道大嫂的功夫如此了得。大哥你老实交代,你是从哪里把大嫂寻出来的,端的是才貌双全,世间少有啊。”
刘縯摇头晃脑道:“佛曰——不可说……”
“哼,你每次都这样,真是个坏哥哥。”她杏眼一瞪,侧头道,“大姐你瞧,他还学西域来的僧人说浑话,简直坏透了,你也不管管。”
“你大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不想说,就是撬他的嘴也没用。”
“哼,你们两个,总是一个鼻孔出气。”她忽地眼珠一转,朝刘稷哂道:“黑哥哥,不如你来告诉我罢,想不想吃蜂蜜啊?”
刘稷狂咽口水,傻笑道:“我也想告诉你啊,但是我不知道。”
“你这呆瓜,整日与大哥混在一起,却连这点消息都打听不到。”
“真带了蜂蜜?”
“还在蜜蜂那存着哩,想吃就自己上山找去。”
刘縯和刘黄无不哑然失笑,这回轮到刘稷不高兴了。
“上好的清茶一壶,各位请慢用,酒菜一会就上来。”崔瑶羽一阵风似的,忽然冒了出来,她嫣然一笑,将茶盘置于人圈中的那张方形食案上,又一阵风似的去了。
“咱家的人,一个个都这么风趣,呵呵……”刘黄掩口而笑。
其他三人也都被崔瑶羽诙谐的一声吆喝给逗乐了,脸上洋溢着快乐与幸福,一时间,欢声笑语接连不断,清冽的茶香满屋飘散。
刘縯忽然心事重重地道:“大姐,娘还生我的气吗?她在湖阳过得还好罢?”
刘黄叹了口气,道:“咱娘是个明白人,经舅舅稍一开导,早把事情琢磨透了,现在正装糊涂哩。你以为你在外边的所作所为,能瞒得过舅舅吗?”
“啊?你们都听说了些什么?”
“最近啊,民间可流传着一段歌谣,好像是这么唱的:‘宫传武,江淮骨,双锤能作秋叶舞;刘寨主,宛之主,一枪能平九川土。”
“什么刘寨主?”刘伯姬眼珠急转,似乎闻到了一些隐情。
刘縯干咳一声,喟然道:“咱娘通情理而识大体,我们刘家欠她太多了。这么多年,真是难为了娘亲和大姐,我身为刘家长子,深感愧疚……”
“咱们一家人还说这些干嘛?娘什么都明白了,她不怪你。舅舅也说了,如今这种情形之下,咱娘确实不能待在舂陵,否则牵绊甚多。唉……”
“大姐因何叹气?”
“咱娘的身体已大不如前了……”
刘縯一惊,眼中泪珠闪动:“这是为何?是让我给气的吗?”
刘黄摇头道:“一来劳累过度,日积月累所致;二来思念父亲,心病难去。你们兄弟几个,有空多去湖阳走走罢,别总是不见人影。”
刘縯满是伤感和自责,红着脸道:“那是肯定的,只要她老人家不拿棍子赶我就行。唉,自从父亲撒手归天之后,家中的境况一落千丈,娘过得太苦了……”
刘伯姬见大哥又想起伤心往事,赶紧活跃一下气氛,小嘴一撅佯怒道:“哎呀,大哥你一见面又扯这些,小妹作赋一篇帮你说完,省得你啰嗦让人心烦。”
果然,刘縯见了小妹那精灵古怪的模样,悲伤之情登时少了许多,心中浓浓的满是作为长兄的责任感,和对家人的关爱之情,哂道:“你倒说说看。”
“唉……自从父亲撒手归天之后,咱家便——一落千丈兮困境重重,无依无靠兮衣食忧忧。母亲无奈归故乡,子女八个身相伴。弱扶梨兮幼可牛,田土松兮汗湿袖。采采芣苢啖卷耳,恰能春荒解朝饥。婶不忍兮万千叮咛,叔不忍兮辞官以还。叔兮哥兮互相依,婶兮姐兮同相栖,感叔婶之高德兮,永记我心……”
刘伯姬张口词来,自成曲调,悲而不馁,哀而不伤,在坐之人不自觉地便跟着她一起摇头晃脑起来,刘縯更是指弹茶具,以声和之。
待得歌声终止,刘縯哂道:“得得得……就小妹这口才和文采,不开个说书铺真是埋没人才了,咱刘家还真是能人辈出啊,个个都身怀绝技,哈哈……”
刘伯姬好奇地道:“大哥快说,二哥和三哥都有啥绝活?”
刘縯两眼一翻,道:“你二哥写得一手如花似玉的好字,这会正在市肆上卖哩,不过啊……毛锥子用多了连剑都拿不稳了。”
刘黄见刘縯说得有趣,白了他一眼,正抿嘴偷笑。
刘縯又道:“你三哥更不得了,好端端的一个少年才俊,硬是爱上了种田种地,他种的庄稼那真叫一个好,就连胡子花白的老庄稼汉都一个劲地夸他哩。”
刘伯姬这才听出言外之意,不依道:“好啊,大哥绕着弯子笑话人。”
刘黄忍住了笑,拿出大姐的架子,朝刘縯正容道:“你呀,还好意思笑话两个兄弟?身为长兄,总在外面结交那些市井之徒,家里的生计你哪天管过?要不是三弟把田地里的庄稼种好,你就吸风饮露去罢。”
刘縯被说得老脸一红,尴尬地笑了笑,道:“大姐你有所不知,自从王莽这老贼篡了咱汉家江山以后,法制频出,朝令夕改,他假借托古改制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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