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兄长(1/2)
一边正嘱咐丫头上茶的苏信见到他这个动作,不由的惊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那荷包可就藏在沈慎背后那迎枕的下面。
苏信不敢表现的太过,挥手让那小丫头出去之后,这才踱到沈慎身旁,坐了下来,笑道:“兄长漏夜前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沈慎随意的环视了这屋子一眼,身子便微微靠在了那迎枕之上,低声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望着面前的苏信,“我听说师兄有信给你?”
苏信闻言一愣,继而似是刚刚想起一般,笑道:“骆大哥的确是有信捎过来,怎么,他没给兄长您写信么?”
沈慎缓缓摇了摇头,低叹一声说道:“我先前做了些事情,惹了师父不快,师兄不敢再明着帮我了,哪里还敢与我通信呢。”
苏信更是怔愣:“骆大哥信中倒是没有提及此事啊。”
沈慎闻言更是叹息:“我那师兄你也知道的,这等丢脸的事情,他哪里会主动说出来。”他说罢,低低的咳了两声,“那信,能否让我看上一看呢?”
苏信闻言,脸上显现出为难来。沈慎见他如此神色,微微挑了挑眉,低声问道:“怎么,不方便?”
苏信连连摆手:“哪里是有什么不方便,而是那信不过是骆大哥贺我及冠,说了点子冠冕堂皇的话,也没什么可看的。”他说着,声音低了几分,“兄长也知晓,苏府与太公的关系不宜被人知晓,所以,我看完那信,便顺手就烧掉了。”
沈慎闻言微微皱了眉头,仔细观察了苏信的神情一刻,见他不似作伪,这才低声笑道:“既如此,那便就罢了。”
苏信更是一脸愧疚:“小弟真的不知道兄长您要看那信。”他说着,神情又急切了几分,“不过那信中倒也真是没什么特别的。”
沈慎微微笑了笑,伸手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我也不过是随口问问,你不必如此紧张。”
苏信这才舒了口气,还未等这口气喘平,却又听沈慎问道:“那秦先生去赣州也有月余了,她一切可好?”
“她能有什么不好。”苏信话出了口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忙解释道:“秦先生虽是女子,但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应是没什么不好的罢。”
苏信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对面的沈慎一眼,见他神色没有什么变化,这才低声问道:“好好的,兄长提她作甚,我自她离开京城,便再没联系过了。”
沈慎看了苏信一会儿,这才淡淡的笑道:“不过是想起来你与她似乎颇有交情,这才顺便问上一问的。”
他说罢,回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站起身来,说道:“罢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我这就回去了。”
苏信闻言立刻随着他站起身来,口中说道:“如今已经这么晚了,兄长不如就在这边歇了吧。”
沈慎笑着看了苏信一眼,说道:“我明日还要早朝,怕会扰了岳母休息,改日休沐,我再来向她请安。”他说罢似是要扬声唤青峰进来,却身形一晃,又跌回了软塌上。
对面的苏信看得一惊,忙上前去扶了他,问道:“兄长这是怎么了?”
沈慎此刻却是面色惨白,满头虚汗。他伸手撑着软塌缓缓的坐起,正欲说无碍,手却似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下意识的向那只撑在迎枕下面的手看过去,缓缓的将那柔软的东西拿了出来。
苏信本还在担心沈慎的身体,想要喊了人进来去请大夫,待他看到沈慎手中拿着的东西时,整个人都僵立在了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同样脑中空白的还有沈慎。
他看着那做工粗糙的荷包,心中没来由的泛起阵阵疼痛,那别扭的针脚,那胡乱的走线,每一处都熟悉到让他心痛。
他收拢手指,死死的捏着那枚荷包,指节都隐隐发白。半晌,他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人,抖着嘴唇,一字一顿的问道:“这荷包,可是瑾儿所做?”
苏信很想要说不是,他很想要随意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可是看着面前的沈慎,他这句不是,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沈慎没有等到回话,他却也不急,而是缓缓坐正了身子,伸出手指,仔仔细细的抚摸着那一丛翠竹。
苏信看着沈慎的动作,似是有什么哽住了喉咙,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慎将那荷包放在榻几之上,又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天青色的荷包来。两个荷包并排放在一起,倒也显得有趣。
沈慎的手指轻轻滑过那两个荷包,沉沉的笑道:“倒是有了几分长进的,你这一个,比起我的,的确要好看了不少。”
苏信看着沈慎那淡淡的笑容,心中一痛,不由得喃喃开口道:“兄长,其实”
“可是你在瑾儿房里找到的?”沈慎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说着,“怕是她为了要送你个像样一点的,偷偷做的罢。”他说着,笑容更是暖了几分,“也不知道她做这个的时候扎破了多少次手指,居然能做的这么好了。”
苏信看到沈慎那眼眸中毫不掩饰的眷恋神色,心中似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他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人,开口问道:“兄长,兄长莫不是对瑾儿”
沈慎的眼神仍旧在那两个荷包上流连,面上却是挂了一丝苦笑:“子诚可觉得我这是违背了lún_lǐ?”
自是违背lún_lǐ的!苏信想要怒吼,他与瑾儿自幼便尊沈慎为兄长,沈慎也算是看着他们兄妹二人长大的。兄长虽是对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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