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五章 李恪炼仙丹(1/2)
【李恪或有所觉】。
一封署名【黄石】的密信一夜之间行遍三坂,落在每一个有心人的手里。
赵迁,韩信(韩王信,不是那个正在做学徒工的韩信)击节抱憾,孔鲋、孟舒惊惶欲逃,张耳、陈馀越发隐蔽,项籍大怒,拍碎了案几就要杀进皇子府,先一步取了李恪扶苏二人性命,结果被项梁怒喝止住。
咸阳的人心越发浮躁了,人人都知道最近有大事要发生,唯有阿房宫中,歌舞升平,美人摇曳。
除了朝会,始皇帝已经有数日不曾召见过任何一个臣工问策。卢举的愚蠢进言初见成效,始皇帝的对帝国的控制在短短几日内便显现了松动,大秦重臣忧心忡忡,李斯与冯去疾暗会,遣周青臣买通了韩谈家人,终得知始皇帝要在二月初十驾幸梁山宫,便请卫率扮作护卫,乌泱泱七八百车骑横行宫闱。
始皇帝在悬道得见,不免嗔怒,第二日,李斯又恰好从始皇帝脚下过,轻车简从,不显张扬。
他想要以此来告诉始皇帝,帝王之尊出入贵重,不可能掩藏得了行踪。
可谁知到事与愿违,始皇帝更怒,不经审讯便把当日随行梁山宫的侍女、护卫、中人共三百七十余尽皆杀了。韩谈吓破了胆,从此再不敢透露始皇帝行踪,堂堂帝王,真的在北坂上空蛛网似的悬道当中消失了……
始皇帝的表现和后世的瘾君子们越来越像,喜怒无常,行事乖张。
那消息传到在扶苏府邸闭关的李恪耳朵里,他明面上笑话李斯也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时候,暗地里,忧虑日重。
大秦效率高绝的行政体系停摆了,朝会骤停,始皇无踪。明明朝宫已经转移到阿房宫,可大秦的君臣们却被勒令在章台旧宫候召,只许始皇帝叫他们,不许他们寻始皇帝。
独裁体系还真是脆弱……
李恪忧心憧憧地念叨着,只希望自己做的事能发挥些作用,至少……也要把大秦的稳定局面维持到河间大成之时。
二月十三,风舞领着护卫来扶苏府邸求见李恪。李恪借了扶苏的正厅,待见到那个甲胄俱全的护卫,兀然瞪大了眼睛。
“妨……妨叔?”
旦的翁,在獏川城苦酒里安安稳稳做田典的陈妨突然出现在咸阳,还神秘兮兮打扮成风舞的护卫,让李恪的心里越发忐忑。
他屏退了左右,请来了扶苏。
不一会儿,扶苏匆匆而来,蒙冲和沧海领着亲信侍卫二十人把正厅四周围了个严实,刀剑出鞘,警戒四周。
李恪深吸了一口气:“妨叔,为何是你?”
陈妨向扶苏作揖行礼,起身后神色肃穆:“恪,墨卫在雁门遇袭,伤亡惨重。”
“什么?”
“我不知你为何要叫他们暗中行事,不过你让他们在暗中收集龙沙,所以一入雁门,他们就把墨卫打散,预备在恪坊把收来的龙沙混入黄金、宝器当中,偷偷带来咸阳。墨卫就是散落各处时遇袭的,聚拢以后,共十五人失踪,三死,两伤。”
扶苏惊怒拍案:“无法无天!”
突如其来的大吼把李恪惊了一跳,一惊之后,他反倒冷静了。
“咸阳藏不住事,我出招,有人接招。想来他们也无奈地很,雁门一郡人心颇齐,他们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不得已,只有出此下策。”
陈妨点了点头:“龙沙不算罕见,墨者不出楼烦县,那些魑魅魍魉也动不了别的心思,只能以流匪为名,行险作恶。”
李恪不由冷笑:“我算是知道曜何以要请妨叔出山了。那些人能盯住墨者,却盯不住乡里,龙沙和其他事物,妨叔已经带来了吧?”
“与活竹酒一道,已经送进殿下的地窖了。”
“曜呢,他们留在雁门做甚?”
风舞轻笑道:“自然是专注收集金玉宝器。曜君说,他们争取在二月十五夜宴前赶赴咸阳,若是来得迟了,也请钜子见谅,勿要以墨法责怪。”
“此事,我应下了……”
……
深夜,周贞宝被秘密请进扶苏的地窖,看到里头摆放着成捆成垛或干燥,或新鲜的龙沙,似一堆堆杂乱无章的杂草,四五个着衣贯甲的侍卫正从草垛中扒出一坛坛瓦罐簇新的酒坛,小心翼翼送至窖外,垒放车上。
李恪轻声说:“这些是活竹酒,普天下唯我家中有产,殿下每年都会进贡一些予陛下,一般是一年一次。不过今年殿下失宠之势愈显,我既有助他夺宠之心,紧吧紧吧送上两次也不是甚奇怪的事。”
周贞宝奇怪道:“必须做得如此隐秘么?”
“去寻龙沙的墨卫在楼烦遇袭,死了十几人,大部分尸骨无存,你说呢?”
周贞宝大惊失色,第一次对李恪的猜测有了真实感。
可是儒家袭杀墨家?可能么?
李恪猜得到周贞宝心里的疑惑,儒墨之争是学派之争,几乎不可能涉及到底层杀伤,但这件事牵扯到的却远不是学派争斗这么简单。
说白了,张良之类的反秦斗士之所以会隐埋身份聚集在咸阳,不是因为他们能未卜先知,预测到之后的坑儒,他们此来,是来等始皇帝驾崩的……
一场大戏啊!
李恪拍了拍周贞宝的肩,叹一口气:“我不清楚卢举炼丹的手法,不过我恰好也知道一种方法,可以用龙沙炼制出方丈仙丹。”
“你亦有法?”
“此法有些耗时,为不使疑惑,我请你从头来看。至于明日的盛宴,前来的豪贵们只会见到丹药,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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