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诗只读给你听(1/2)
水淼望着窗外,老榕树上栖息的小鸟失去了往日的生机,潮湿的空气、糜烂腐坏的气息掺杂在一股冷风中迎面而来,身体不禁打了个哆嗦,关上窗户后,他往水杯中倒满了热水。白色的雾气瞬间喷薄而出,在玻璃上化成一滩密密的小水滴,水淼伸出手指在水滴中写了一个名字。
已经是初冬了,水淼理了理书桌上杂乱摆放的书籍,不经意间瞥见了橱窗上的相片,他和叶家近的合照旁边相片上女孩烂漫的笑容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记忆也定格在了那一刻。
像是在最广袤的空间里,用光了身体里的所有力气,疲惫地躺着,任由忧伤淡淡得像水流过指尖,不带痕迹,直到慢慢地蒸发。
多年以后的水淼到家后回想起那段时间,如果他不追问着叶家近要文静的联系方式,如果叶家近不去医院,那是一件多么偶然的事,没有叶家近他或许都不会认识文静。
白天沉浸在跟余伩终于说上话的叶家近这时候才想起水淼,赶紧翻开手机后,一整晚也没有等到水淼的信息。
清晨叶家近看到朝霞,天空黑云与朝霞共存,黑色外层镶上晕红色,黑色与晕红交集的地方,那应该是最隐秘的色彩。
十二月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叶家近庆幸生活在这样一座山城,滴水不成冰,天寒地未冻,雪似撒盐空中,而且是很少量很少量的盐;至于最初的情形至少推迟一个月。
昨晚皎洁的月光让叶家近错以为是中秋节,白色的缎带洒落一地。今天万里黑云,晦暗的天空,冷冷的:“冬日夜晚月光皎洁次日一定降温。
太阳探出了一角,天空却在片刻辉煌后重新变得暗淡。
寒风习习,气温比起昨日还降了几分,叶家近的心中同样降温,就像是烧红的铁块被浇上一瓢凉水,白雾升腾,瞬间降温。
第二天早上要上早自习的时候水淼才到教室。“我看到了消息,回到家后就直接睡了,忘了告诉你。”
“我还以为你要和上次一样,不辞而别。”叶家近看着还没睡醒的水淼眼神有些悲伤地说,眼眶都有些湿润润,水淼这时满是愧意,“我不会再瞒着你了,昨天我爸手术所以我没来,我以后不会走,就算走我也会告诉你的,”叶家近这时候才好了起来。
“叶家近你能告诉我文静的联系方式吗?”
叶家近看了一眼水淼,那哀求的眼神,让叶家近没办法拒绝。他和文静认识是源于幼时,文静就住在他家隔壁,他们一起度过了童年,直到文静搬家去了金镇县。
叶家近再次见到文静的时候,他刚升入初中,那年他十二岁,文静在舞台上表演钢琴,几个月后,文静又转走了。当他在高中遇到文静的时候,他那年幼时的亲密却开始生疏了,年少时纯真的感情俨然发生了变化。
初中分别一年以后他再遇见文静的那天,他们哼唱着《曹操》,文静对他说,“你说我们大喊有没有回音?”那时的叶家近还不知道回音的原理,便和她一起对着群山大声喊叫,细听着回音。
落日的余晖洒在她白皙脸颊,地上拉长的身影,那个女孩在夕阳下,白皙的脸颊,笑容明媚如花。叶家近不知道从何时起他不在敢和文静说话,他们再次相遇是在高中。
那时候的文静就像是月亮,存在于叶家近漆黑的暮色世界里,薄薄的月光,洒在林荫小道上,狗吠、风声夹杂在一起,内心中的恐惧不断放大,直至吞噬了所有理智,他追赶着月亮,却始终隔着距离。
少年时的感情是依赖了她的存在,当彼此不再年少,那段存在会在深夜回忆起往事时,从梦中悄然袭来却在也无法让他动容。
当叶家近从睡梦中醒来时,泪水会从眼角悄然落下,睫毛上点点泪光,悄然袭来的忧伤,静静地,还没有彻底逃散开。
一捧清水打湿脸颊的时候,叶家近的眼眶湿润了,眼泪溶在脸颊上滴落的水滴,缓缓落下,浑浊的液体,杂质清晰可见。忧伤的情愫喷薄而出,在下一瞬间席卷而来,如同布拉万飓风,他薄薄的身体,在秋风落叶的风势下,飘在空中,久久不能落下。
静谧的午后,叶家近坐在桌前,一本书,一杯水,他静静地看着水淼,跟她说了他和文静的事。
水淼还没有听叶家近讲完、他的心早已飞到高三八班的文静身上,叶家近索性不在管他了,回过头看着正准备午休的余伩。
他要给他爱着的余伩写一首诗,在余伩如诗歌般的年华里,记住她的芳华。
那天整个学校附近区域停电,困乏与黑暗袭来,暮色暗了天空许多,蜡烛摇曳的光芒跳动着,学校的突然停电,这对于已经待在学校一个月的叶家近他们来说是一次大的解脱,大的释放。上晚自习的老师让他们去买了些蜡烛,原本漆黑一片的教室此时亮堂了起来,桌上的蜡烛发出微弱的光,隔壁班传来的歌声,这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老师不在讲知识点,而是附和了学生们的意见,让他们在教室稍稍放松,不知是谁起了头,一个人开始唱了起来,接着两个到三个再到全班都开始唱了起来,老师坐在最前面也没有制止,甚至提议让班上的人进行才艺表演。
这时候的水淼高兴异常,叶家近知道水淼很想唱歌,果然他还没有喊出水淼的名字,班上就有女生喊出了他的名字。他在座位上唱了一首《李白》,在他唱到,“如果能重来,我要学李白”,班上的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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