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源真相 四(1/2)
苏阙一个左闪,猛地躲开俯冲过来的触手,一把推开磨砂的玻璃门,打空的触手撞在了她身旁的玻璃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一阵凉风佛面而来,玻璃门后是一片闲适之景。
小小的观景台上放着一张深褐的竹桌子和两把相配的环木椅子。软软的,缀饰着流苏的软垫和抱枕放在平滑的椅子上,竹桌子上还摆放着未曾使用过的瓷纹茶壶和三层的厚重茶点。
远处是一棵棵青葱的园艺树,那绿的鲜亮的叶子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和着树下漂亮的一丝不苟的草皮形成了一种诡异的美感。
正午的骄阳漫不经心的将阳光泼洒在这片土地上,和煦之下却仍有凉风徐徐吹进衣襟,将热汗蒸发,徒添一片寒意。
身后的触手不屈不挠的伴随着苏阙也来到了观景台,携着破空声一道道击向苏阙,打空的便顺势一缠,“啪”一声缠在了那铁质的栏杆上。
苏阙不敢懈怠,她紧咬着牙关一个猛冲躲开一波攻击后,便抓住栏杆柄一个后翻,翻了出去。
身后的慕疏言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看见她的行为愣了愣,却也很快反应,学着她的样子也翻到了栏杆外。
这下两个人都已经挂在了栏杆外,半边身子悬在空中,脚底下便是呼呼流动的空气。
那二楼的距离虽说是不高,但若是纵眼往下一看,心理压力还是有的。
慕疏言的长风衣被吹得呼啦呼啦响,连着他略略有些长的短发也被吹得贴在脸上,蒙住了一片眼镜,使他不得不半眯起眼睛,企图更清晰的看见苏阙和前边不断猛冲而出的触手的举动。
苏阙长舒一口气,她知道他们不能在这里悬停太久,因为一会儿“季舒泽”和另一个失名者就会追上来,那时候才是真正的开足马力,到时候只靠她一个人,肯定抵挡不了那么强的攻击——
何况她现在的异能就已经所耗无几了。
苏阙临危不乱的想了想,侧头向慕疏言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下去。
毕竟“真相只有一个”这个能力作战弱鸡,但对于逃脱这种事情还是很有用处的。
慕疏言抵着风,扭头看了她一眼,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心里倒也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实战能力,留下也只能给她添乱,于是便也没废话的松手向下跳去,一个俯冲,“砰”的一声,稳稳的踩在了一楼细长狭小的窗沿上。
到底也是经历过一个副本的人,就算是他再弱,在因纽特大学的副本里身手也有所长进了。
这回挂在栏杆上的便只有苏阙一人。
高空中的风仍在呜呜的吹着,从她的红夹克里进入吹得后背发凉,她长长的头发几乎全散开了,零零碎碎的扑在脸上,吃得一嘴头发。
她想了关于末世的事那么多,竟是把头发这事给忘了,早知道她应该去剃个光头的——
就是不知道以后的极乐司会不会把它的业务范围也扩展到美发领域。
苏阙苦中作乐的想。
正午的骄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向西方缓缓偏移,那夕阳的余晖打在房屋顶上,是一片如血的霞光。
远处已有夜幕织上黑红的天空,那星辰点点似乎已经若隐若现,月亮更是苍白的发亮。
苏阙抛却杂念,咬了咬牙心里发紧:只有一昼夜的时间了。
一楼台沿上的慕疏言已经顺利找到了下一个落脚点,并且已经踩着那个落脚点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别墅下的草皮上,他的背后便是那一大片长势葱茏的园艺树,黑夜的缩影隐隐约约的从那一大片树林深处映出。
远处似乎流淌过悬河,那粼粼波光反射着夕阳的血辉。
别墅深处又有一大片触手探出,砰砰的撞击在铁质的栏杆上,企图抓住苏阙攥着栏杆的手,铁柱上一时抓满了“季舒泽”的触手。
漆黑如洞的别墅里隐隐显出“季舒泽”的半边狞笑的脸。
苏阙紧紧盯着屋内,却没料到这时从观景台那桌子的影子下突然冒出另一只潜伏已久的失名者来。
那失名者如一团泥附着在桌子的影子中,两边却突然探出无数触手猛的向分神的苏阙杀去。
苏阙听见耳旁的破空声迅速扭头一看,瞳孔微缩,当机立断双手发电。
电光如蛇一般迅速通过铁爬满了整个栏杆,“噼里啪啦”将那偷袭者的攻击悉数抵挡过去。
一股虚弱感再次传满全身,这回“人形发电机”可是真的发不了电了。
苏阙没敢犹豫,趁那两个失名者没反应过来时,猛地一跃身松手跳向了一楼的窗沿。
白白的窗沿上有两个灰黑的脚印,赫然是刚刚慕疏言跳下去印的,等苏阙跳下来之后那窗沿便又多了两个更加脏兮兮的脚印。
下边的慕疏言朝她招着手:
“白姑娘,小心头顶!”
苏阙听见了他的话,立马低下头,“嗖”的一声,一道能够削掉她半边脑袋的触手从她原来的位置飞射而出,力度之大,光看那破风声便足以令人心惊。
二楼观景台上的失名者舞着触手,笑得诡异。
夜已将尽了,新一天的朝阳又从东边的山头缓缓升起,万里霞光俯射层层云霭,太阳像打了润滑油一样,一刻不停地向西边滚去。
这是第三天的太阳。
苏阙和慕疏言在别墅外俨然算不上别墅的泛围,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有一夜的时间,他们还是得逃得离别墅远远的。
苏阙从一楼的台沿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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