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马屁(1/2)
“李一笑,想必宫主告诉过你上一任堂主背叛本教被我所杀,你可相信?”莫流年看着对面端坐的李一笑开口道
李一笑听过很多这样的话,我怎么怎么样你可相信,不然就是他怎么怎么样你可相信。可是那些事都关他本人屁事。
这都是常常碰到的事,说了不得体的话、被人误会、遭遇尴尬,都大可不必耿耿于怀,此时莫流年的不堪与烦恼,在李一笑看来不过是杯弓蛇影的猜疑和自恋而已
也对李一笑二十岁之前相信的很多东西,后来一件一件变成不相信。但二十岁之前相信的很多东西,有些其实到今天也还相信。相信与不相信之间,令人沉吟。
很多人,就如同昙花一现,以成历史罢了;很多事,宛如王思平,听过之后,只留下一片遐想,或惋惜或遗憾而已。
和历史这样庞大遥远的数字相比,王堂主短暂的一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也因为如此,在有限的生命里去享受生活,好好活着,每天开心别自找麻烦,那将是极好的。
此时李一笑心里山雨欲来,而面上却不动声色。
时间久莫流年一直在认真打量着李一笑,只是隐约觉得此人必定不凡,一如现在的莫流年,举手投足间俨然是翩翩佳公子一枚,同样都是温文的性子,而李一笑却比莫流年多了俩分安逸。
好像此时两人都在等着之后的对话,不管现在拥有了什么,双方总是觉得之后的话才会有更重要的对话出现,而那件就是最重要的事。
许多时候,许多人、事、物,都在遥远的观望,才会感觉到无比的绚丽。直到亲身体验过后,或是当面四目相投的时候,就会发现原来朦胧的感觉,竟是一种诱惑,诱惑着人们去探讨事实的真相,结果却揭露了事实的丑陋。
但揭露事实后,它总会消失变得尽管遥远,都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
“回堂主,不曾,上一任王堂主身上有信物证据确凿,密探也证实了事情,况且王堂主从来都是受宫主直系此事已有宫主决定,上一任有何恩怨李一笑不愿深究。”李一笑开口神色凝重的说道
李一笑知道此时说话绝不能如此马虎。
生性并非薄情的人,在行动上做得跟薄情一样,是最冤枉的,犯不着的。
正如一个并不调皮的人耍调皮而结果反吃亏,一个道理。
李一笑认为莫流年正在苦恼的名誉,大多无足轻重。
真正重大的名誉,自己无能为力。
什么名誉受诬,基本李一笑都不在意。
有时不如让他远去吧,在李一笑年轻的一生中逐渐领悟了这么一个道理。
发自内心的反省和惭愧,才是沉痛的。
留一些未知,留一些余地。
不说明,不追究,不辩驳,不戳穿。
做到这样,更为彻底。
一切做事的道理,自己心里无不明白,吃亏的是没有事实表现;所以现在大小事都要对眼前的这个新堂主有所交代!
李一笑也清楚凡非议什么人事,一般也不能当面发作,否则就是“破面子“、“撕面子“、“剥面子“,无异于一种语言凶案。
李一笑也知道想活得舒心,想没有那些麻烦事,不让人找自己麻烦,就得听从别人,随时待命,等候吩咐。
纵然非自己所愿,也应侍奉于行动,也该应当知道何时尽心服侍,
虽然痛苦、受辱、怨气满腹。因为命运,引导顺者,强迫逆者。
这样,除了少数毛深皮厚的刺头,大家在熟人范围内的非议,大多是弯弯绕,顾全当事人的情面。
如果不同意对方,像莫堂主这样,硬要李一笑来认回答。这对事情的进展没什么帮助。所以李一笑此时语带保留,迂回地提醒,如果莫流年不是过于白痴,应该听得出此时李一笑的立场。
反过来,如果遇到了很强势、非逼李一笑妥协,如果认个妥协并不会伤害到他本人的原则,李一笑也会一笑置之并不当真,把那个无谓的低头让给对方。这会显得自己很听话,对方也会很乐意用我来做事。
“想必莫堂主也是这样想的,否则也不会冒死深夜进宫见面见宫主,且为了把叛徒王思平留在惜月宫名之不敌却不惜以命相拼,着实令人佩服”李一笑话语间尽是阿谀奉承。
李一笑承认不讳,多少事看上去似乎难以置信,却被许多值得信任的人所证实;
即使不可能信以为真,至少也应该不下定论;如果想要李一笑以事指责,这绝无可能,
如果自己知道界限在那里,李一笑绝对不是自以为是,目空一切的人。
如果清楚在不可能和罕见、违反做人规则违背习惯看法之间存在着区别,所以即使李一笑不会轻易相信,也不可能轻易不信所有事情。
“最后得到了宫主的赏识继任白虎堂主,希望我日后我们交谈能够没有隔阂是无话不谈的朋友那样才好。”李一笑话虽平淡,但不免有些落寞,引人唏嘘。
不选择,确实是一种自由。但如果是因为胆怯而不敢选择那就不是自由。
做选择,不见得有意义,但可能有意思,李一笑在世间活着,本来就不是为了有意义,而是为了有意思。
从少年心性变成了如今沉稳有担当的男人,
李一笑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某些东西?
比如骨子里的某种血性,还有无所畏惧,只管埋头苦干不问前程的勇气?
他自以为的安身立命之法,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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