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渡劫(1/2)
据《星平会海》中记载:子时一阳蒙动,象天之道,转息不寂,虽极阴势盛,然天道复转也。而丑时正应天地开合,象地之广袤;沉静而深遂,疑重而广大,是故丑时最为荫蔽也。
此时,唐风被鼠道人置于法坛之上,为防止唐风挣扎,鼠道人点了他身上的几处麻穴,使唐风动弹不得。
只见鼠道人立于坛前,左手勾指掐诀,立于前胸;右手凌空一挥,香案飘至坛下。
可见,鼠道人在洞中这两百年来,早已把那本《玄黄天地大丹轮回经》炼得已臻化境,甚至在道术上,高于世间大多的修真之士。
唐风侧身倒在法坛上,浑身如针扎般麻木,他见鼠道人移开了坛上的香案,才发现其中玄机。
在香案之下,有一人形石槽,石槽成“大”字型向下凹进七寸左右,唐风心中想到:“娘哎,看来这里便是我的葬身之地了……”于是,他两眼一闭,任凭处置。
此时,鼠道人从袖中掏出一个四方木盒,打开盒盖,从里面取出一颗红色药丸,掰开唐风的下巴,把药丸丢进了唐风的嘴里。
顿时,一股咸苦腥骚之味充斥唐风口中,还略有一丝灼烧之感,让唐风涕泪横流,十分难受!
鼠道人对唐风说道:“小子,此丹名曰封魂,采七岁之下童男阳.根入药,以八旬以上老妪之血为引,加mí_hún草,配朱砂狗血无根之水,炼七七四十九日方成;此丹虽不致命,但可另人魂不离体,使魂魄附之于血脉之中,这样圣祖大人才能吸食到精血魂魄,你也不必再入轮回了……”
唐风服下药丸后,舌头酥麻,不能言语,只能在心中感慨:“难道我上辈子是杀大牛的?要不然怎么连做乞丐都不得好死呢,可怜我他妈才八岁啊,呜呜呜……”在对死亡极度的恐惧之下,唐风终于流下了泪水,但此时已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只见,鼠道人脚下布罡,结七星剑指;左齿叩八音为金钟,右齿叩八音为玉罄,前齿叩八音为法鼓,三八共二十四通,以应二十四炁。而后又祭出数道符咒,拍于唐风周身上下,口中念道:“脐为祖宫,内曰黄庭,心曰绛宫,肺曰华盖,舌下曰华池,脚心曰涌泉,脐下一寸三分曰酆都,山水小肠十八盘即为十八狱,水道曰地户,谷道曰幽门……”
唐风二目圆睁,眼看如疯狗一般的鼠道人在自己身上一通折腾,却又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如果有可能,唐风真想捅这个狗道人几刀,以解心头之恨。
寒光闪烁,一把明晃晃的短刃持在鼠道人手中,他抓起唐风的手臂,在手腕处一刀划下,霎那,鲜血喷涌如柱,瞬间染红了石槽的边缘。但奇妙的是,不论鲜血喷溅多远,最终都汇成了一道细细的血线,流回到石槽当中。
在石槽底部,鼠道人按九宫八卦排列,刺破了数个洞口,鲜血汇聚成流,汩汩的进入下面的洞口中,而他说的圣祖大人,就在这石台之下。
按照这样的失血速度,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唐风必死无疑。
此刻,鼠道人盯着石槽内的唐风,眼中流露出贪婪的目光,他似乎看到了圣祖就出现在眼前,要带他白日飞升一般。他想到,自己终究一日,会成为仙人一般,长生不老,位列仙班。
但鼠道人仍然觉得奇怪,封魂丹已经将唐风的魂魄溶入血脉,而唐fēng_liú了这么多的血,按理来说也该失去了三魂五魄,怎么这家伙没有昏迷,反而还瞪着眼睛看自己呢?
而唐风也是觉得奇怪,随着鲜血的流失,他反而觉得头脑越发的清醒起来……
“啪嗒,骨碌碌……”
从山顶上落下一小块碎石,砸在鼠道人的肩膀,骨碌碌滚落在一旁的法坛上。
鼠道人心中奇怪,难道是圣祖大人就要觉醒了么?他紧忙在脑海中,通过神识与圣祖大人沟通,但却迟迟没有答复。
“这就奇了怪了,难道是山顶来人了?”
想到此处,鼠道人纵身而起,三两个呼吸之间便来到了洞顶。
鼠道人乃是岩鼠所化,即便黑暗无光,也可洞彻得一清二楚。只见他四肢如鼠一般,抱着洞顶一块突兀的岩石,上下观瞧,但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从鼠道人身后的山体中,一个黑呼呼的巨大须根破壁而出,直冲洞顶。此须根之大,足有水缸粗细,枝干上盘结着数千个肿瘤般的木疙瘩,密密麻麻,尤为惨人。
鼠道人被这巨大须根一震之下,险些掉下洞去,但他心中奇怪:“自己在这山洞中生存了五百余年,并未见过此怪,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妖物啊?”这鼠道人还真当自己是人了,在奇怪对方是什么妖物。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之间,巨大的须根已经戳破洞顶,剩余的根身悉数从山体中钻出,其大小足有二十余丈。
鼠道人飘身从洞顶跳了下来,一翻手把香案擒在头顶,挡在了唐风上方,以防止碎石打破他的符咒阵法。
“至于上面那位妖怪朋友,就让它自己去折腾,咱们最好谁也别惹谁,”鼠道人想道。
此时,渡涯山顶,这只巨大的须根迎风舞动,须臾间,从须根的顶部冒出一个巨大的伞盖,这伞盖足有三间房屋大小,流光异彩,五色环绕。在伞盖之上,露出一双巨眼,一张巨口,如同人脸一般。
鼠道人望着头顶的巨大伞盖,他忽然想起了《玄黄天地大丹轮回经》中的记载:“东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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