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和逼供(1/2)
候七小姐上前包扎,本来大家以为孙九郎有些做作,可见到这么长的袖箭钉进肉中,这小子楞没吭一声,不觉对孙九郎肃然起敬。
候七小姐包扎完毕,孙九郎指着另一条腿,:“三叔,还有”。
有了刚才的经验,拔除这支袖箭比上次快了许多。孙瑞玲见九郎为自己受伤如此之重,走上前谢过救命之恩。
孙九郎未说话,连振明打量孙瑞玲良久,问:“姑娘,是孙家庵的人吧?”
孙瑞玲摇摇头:“我从小就被父母卖给人贩子,后来又被卖到桃园侯家。我是哪里人自己也不知道”。
“你脚踝处刺有一个‘孙’字,我说的可对”?
孙瑞玲一愣,这个秘密无人知晓,只得点头称是。连振明撩起九郎的裤脚,脚踝处也淡淡的刺了个‘孙’字。“这回你可知九郎为何舍命救你了吧?”
“他是我哥哥”?孙瑞玲有点不相信。“他怎么认出我来的”?
孙九郎体格健壮,没了袖箭的困扰,精神好了许多。见孙瑞玲疑问,说道:“那年,你四岁。我上树给你摘槐花,没想到树枝在你右眼角划了个口子。娘打我,说给你破了相。满脸是血的你满不在乎,只顾坐在地上吃槐花。”
大家仔细盯着孙瑞玲的眼角看,果然,微有疤痕。孙瑞玲再无怀疑,抱住九郎放声大哭,众人无不落泪。
“狠心的爹娘,怎么把我给卖了啊?害得自己的亲哥哥都不认识”。孙瑞玲对被卖这事还怨恨在心。
“我们只有娘,没有爹”。孙九郎道。“而且,娘是孙家庵的尼姑”。
连振明见涉**,道:“这里面另有隐情,你俩都有伤,先好好歇着,回头我给你们讲清楚”。
姜立柱在各个屋里乱转,都寻不到师父的遗体。白虎堂的人都还酣睡未醒,他气急败坏的问孙九郎:“你们把我师父藏哪儿了”?
“你跟谁说话呢?懂不懂规矩”?孙瑞玲刚认了哥哥,就马上袒护起来。
“在那边的山芋窖中”。孙九郎不愿妹妹为难,对姜立柱的责难竟毫不在意。
沧州地面贫瘠,瓜菜能当半年粮。山芋和白菜产量高,老百姓在院中挖地窖,储存这些东西过冬。二三十平米大,四米多深。谁家有这么一口好地窖,赶上荒年就不打饥荒。
姜立柱打开窖盖儿,一股尸臭味弥漫开来,熏得人脑仁儿疼。人死了七八天了,大热的天,尸体早已腐烂。
前夜又被白虎堂的人胡乱丢进地窖,早已碎成了肉泥,支棱着白骨,和着血肉爬满了蛆虫,黄色的尸液在地窖中流的到处都是。一床绿莹莹的被子,斑斑驳驳的盖在尸堆上。
姜立柱腰上系一根绳子,放到宋春茂手里,说道:“大哥,我下去,一旦有情况,你和马僮快把我拉上来”。说着站在地窖口,还没下去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落入地窖。嗡的一声,盖在尸体上的那床绿棉被不见了,成千上万的红头绿豆蝇在地窖中乱飞乱撞。
宋春茂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推开呆住的姜立柱,顺手拿盖子把地窖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尸蝇”?姜立柱颤声道。
宋春茂点头道:“只有等立了冬,再给师父收尸吧”。姜立柱含泪应下了。
孙瑞玲兄妹把各自投毒的经过说了一遍,大家倍感新奇。连振明道:“这是天意成全你们兄妹相认,真是福祸自有天注定啊”。
白虎堂和樱花会的人被绑的像肉粽,横七竖八的丢在院中,酣睡依然。
连振明要清理门户,那些日本护法排不上用场。铁观音下了个让大家吃惊的命令,:“把这些日本护法活埋至肩,只留头在地面儿。这些人被埋到胸口时就彻底醒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土一层层增高,终于埋过了肩膀。樱花会的高手们呼吸由慢变得急,全身的血液受到泥土的挤压都集中到了头部。一个个脸红脖子粗,脑门上青筋暴起多高,不一会儿脸色也慢慢变成青紫色。
“这个黑了”。一个战士喊道。
“他奶奶的这么快就黑了。平时肯定没少干坏事儿,身子这么虚”。铁观音说着冲姜立柱一挥手道:“刨了他,看谁的血雨喷的高,最高者留他一条狗命”。
姜立柱手持铁锹,高高举起,在半空中划了个半圆。‘啪’的一声铁锹落在脑袋上,‘呲呲……’碗口粗的血柱冲天而起,足有三四米高,在半空中分散开来,像一阵血雨落在地上。姜立柱连杀三人,蔫诸葛有些不忍,道:“手段有点过了”。
铁观音道:“对日本人,什么手段也不过分。他们到中国来是吃斋念佛吗?”抬手就是一枪,打爆了一个脑袋。鲜血顺着弹孔喷出十几米远,正落在蔫诸葛的脚面上。老蔫啐了一口吐沫,骂道:“六月债,还的快,报应真就来了。看来这鬼子可怜不得”。
有了军师的这句话,姜立柱再接再厉,最后一个血柱竟放到五米多高。
给樱花会护法放完血,连振明清理白虎堂门户也进行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掌门迟玉栋和粉面花六郎还未审问。
霍殿阁见铁观音等人回来,笑着点头示意。铁观音作了个手势,示意继续审问。
“我且问你,那年我从关东被黑龙会追杀,幸得刘秀茹姑娘母女相救”。听到霍殿阁提到刘秀茹三个字,姜立柱用手捅了捅宋春茂,两人往前凑了几步,生怕漏听到一个字。“一路假扮祖孙三代逃回沧州,白虎堂掌门白忠章仗义出手,杀了黑龙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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