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军火去(1/2)
姬志胜每天忙的脚不沾地,训练新兵是个受累不讨好的差事。女兵排的姑娘们在背后都偷偷地叫他姬阎王。姬阎王早知大伙儿苦,累。可他不能不天天板着脸,把这些人训的后悔生出来。 姬志胜知道鬼子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铁观音也很苦恼,一次招了这么多兵,两个人才能合用一条枪。嘴快的邢慧杰天天念叨:妹子,你也给姐弄两把短枪使使,不然一把也行。否则鬼子来了,看你们打仗,我总不能冲鬼子翻白眼,吐口水吧。
铁观音被她念得头大了好几圈。从腰间拔出一把短枪丢给邢慧杰说道:“轮不着你冲鬼子翻白眼吐口水,照我来就行了。这书让你念傻了,还不如我们这些戏子”。
邢慧杰刚拿到枪,翻来覆去的看,喜欢的不得了。对铁观音的冷嘲热讽装作没听见。
邢慧杰看出铁观音面色不悦,凑过来说:“妹子,舍不得这枪,还给你”。铁观音道:“这枪你留着用吧,我再想想,怎么才能多弄几条枪”。
邢慧杰道:“这还不简单,咱们去劫火车“。”劫火车?那得跑多远“?
”我的傻妹子,你不会认为只有火车站才有火车吧?“
铁观音没有说话,心想,火车不在火车站还会在哪儿?
邢慧杰说:“顺着宣慧河走不到八十里就是津浦铁路……“
铁观音带着她的特勤队又失踪了,见怪不怪的蔫诸葛对大家说:“没事,没事,这又不是一回两回了“。
只有邢忠厚忧心忡忡的说:“我这个妹子就不该让她当这个兵。你要给她个金箍棒,她能把天杵个窟窿。投错胎了,这哪像个闺女?“
铁观音等人换了鬼子的服装,顺着黄河故道出了包围圈。鬼子的封锁沟倒像我们现在的形象工程,骗骗上级可以,效果有限的很。
三国浦志扛着大枪,刺刀上挂着一面膏药旗。铁观音说难看死了。可这招挺管用的,这一路走下来没有一个人多管闲事。
傍晚时分他们就来到了铁路旁,躲在草丛中向外张望着。
这津浦铁路修建的时候,崇尚洋务运动的张之洞却怕这玩意儿坏了他家风水、惊扰他家祖坟。修到南皮这儿拐了个弯儿,火车站建到了泊头。
这张之洞对湖广一带功高盖世,可在南皮他实实在在没给老乡带来一点好处。
南皮人觉得铁路离他们挺远,其实就在眼皮底下。只不过铁路拐了个弯儿,要乘车要多跑不少路。
铁路两侧拉着铁丝网,不时有装甲轨道车来回巡逻。
一列货车冒着白烟呼啸而来,吭哧吭哧的声音震得地皮发颤。
孙瑞玲拍拍心口道:“俺的娘哎,这玩意爬就这么快,要站起来跑还不跟飞似的”。
铁观音没有闲心开玩笑,他们几个凑在一起商量了半天。姜立柱说:”这样成吗?”
“没问题,这点小事算什么”。邢慧杰大大咧咧的道。
鬼子的装甲巡逻车每隔十五分钟往返一趟,每隔半个小时就有一列火车或南下或北上,大多是票车。邢大小姐说要劫南下的货车,大概三个半小时才会有一列货车南下。
铁观音问:“火车上肯定有枪吗?”
“差不多,现在南方正在打仗,鬼子的武器无论是从关外,还是从海上来,都得走这条路”。
“那我们得弄辆汽车,一会儿真成了,就凭咱几个也搬不了多少”。然后招呼三国浦志和姜立柱,说你们几个去公路上劫个汽车,记着要空车。要不车上的东西扔了可惜,带着又碍事“。
姜立柱带人去了不到一个小时,汽车就停在了铁观音的身后。
“这么快?“铁观音道。
“ 这也没什么,干熟了。 三国太君站在公路上一挥膏药旗,鬼子司机立马停车。这姓孙的丫头二话没说就拔枪给了人家一梭子。“姜立柱道。
铁观音拍了拍孙瑞玲的头说:“行,不枉我疼你一场“。
铁观音又对姜立柱说:“哎,你别闲着,再跟三国太君把这铁丝网绞了,要不待会儿碍事。“
鬼子的巡逻车刚过去,铁观音带人冲上了铁路。邢慧杰吩咐大家把路基石捡起来,在铁轨接缝处内侧用石头砌了个圈。然后跑到另一侧说:“快点搬,注意这石头底下有蝎子,别蜇着“。
话音刚落,姜立柱哎呀一声坐在了地上,疼的五官都挪了位。
铁观音走上前说:“蝎子蛰了别喊娘,蝎子没娘,越喊越疼”。
姜立柱的手片刻肿的发亮。铁观音摘下头簪,一把拉过姜立柱被蛰的手,借着月色,手背上隐隐的有两个黑点。铁观音一咬牙,头簪扎下去一股黑血冒出。用手挤了挤,然后凑上嘴用力吸一口吐一口。
姜立柱被铁观音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连声说:“别,别,一会儿就好了”,推开铁观音,自己搬了几块石头冲上了铁路。
邢慧杰的活已经干完了,她直起腰来问有手**吗?姜立柱掏出**递给她说:“这玩意儿成不?”
“太好了,用日本造的东西炸日本人的车”。把四颗**安放在两边砌好的石槽中,然后拍了拍手说:“成了,一会儿火车来了大家躲远点,这家伙脱了轨可不是闹着玩的”。
雪亮的灯光刺穿夜空,一列货车冒着白烟从北往南驶来,片刻不停的压在石碓上。
在火车的轰鸣声中,被压爆的**声音小的微不足道,甚至连火光都没看到。火车头冲了过去,却被脱轨的车厢带着翻了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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