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患(1/2)
cǎi_huā大盗见闯进一群陌上人,虽然惶恐,却并不十分害怕,反而威胁道:“屋里的女人中了剧毒,没有我的独门解药,她活不到中午。”
宋春茂明知他话中有诈,还是有些不放心,伸手从他怀中掏出**香放在花六郎的手中。花六郎拿在手中反复看了看,道:“三更**香,没有毒,睡到天亮就醒了,要不醒,拿瓢凉水泼一下头也行。”
那人听花六郎如此专业,知道遇上了高人,不由得体如筛糠。三国浦志走进门,只见衣衫不整的贺玉仙躺在炕上昏昏欲睡,他先把贺玉仙的枪收了,免得待会儿她醒了,觉得受了侮辱没脸见人,再寻了短见。然后舀了一瓢凉水,从她头顶浇了下去。贺玉仙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摇了摇头。
三国浦志没等她完全清醒,便退出门外,伸手把门带上。
两个贼人被带进了西厢房,刚才的宿舍变成了临时审讯的公堂。
宋春茂命令把cǎi_huā贼用席子卷起来,上下绑了两道儿,然后,大头朝下立戳在庙门上。
贺玉仙红着脸走了进来,这么短的时间,她不但穿戴整齐,居然还在脸上扑了香粉,可能是想刻意掩饰些什么吧。香粉的味道很刺鼻,让这些闻惯了硝烟、血腥的大老爷们儿,不禁暗皱眉头。片刻那特有的香味让人欲罢不能,鼻翼不自觉的忽闪了几下,更有甚者还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
贺玉仙一见她那个所谓的小叔子,气的眼睛都红了,用手点指着他,道:“张发思,你这个王八蛋,你不是人。”耳光像不要钱一样,向张发思脸上甩去。
张发思哭嚎、哀求,却换不来贺玉仙一丝丝同情。
宋春茂及时制止了这场无谓的争斗,要知道铁观音审讯犯人,自有她一套独特的手段,打耳光这种小儿科,在这些人眼中根本排不上号儿。
孙瑞良随手一掌拍碎了张发思的肩胛骨,那小子杀猪般哀嚎起来。孙瑞良冷冷的对他道:“再叫打碎你的脑袋。”
那家伙睁着惊恐的眼睛,果然不敢再出声。只是肩膀疼的列害,剧痛让他龇牙咧嘴,看上去滑稽无比。
“问你啥就回答啥,别你娘的那么多废话?”宋春茂上前,故意拍了拍他那受伤的肩膀。那小子倒也识趣,痛的只是拼命的点头,并不敢开口讲话。
有了张发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配合,宋春茂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他想要的重要情报。
原来张发思的父亲在官道旁开了家车马店,兵荒马乱的,生意一直不景气。头些天陆陆续续来了不少骑马赶路的人来住店,这些人一住下,就是很多天不走。虽然他们不是一天来的,但经营车马店多年的老掌柜,还是发现这些人是一伙儿的。这些人虽然来历不明,但出手阔绰,老张头乐的闷声发财,因此也没有声张。
这些人白天三三两两的出去,晚上回来,有时也会晚上出去。老张头儿的大儿子是汉奸,二儿子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喜欢惹是生非。
有些旅客见老张头儿的儿子是个二流子,正好对了他们的心思,这种人给点儿好处很好策反。便引诱他到处探听游击队的情况。更有甚者,色胆包天,让张发思找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张发思拉皮条上了瘾,时间不长竟有二三十个旅客成了他的老主顾。
但好景不长,头些天晚上张氏家庙门前的一场血战,让那些骑马人折了不少手下。怕铁观音报复,天不亮,这帮人就悄悄地搬走了。
张发思对这个寡居家庙的嫂子垂涎已久,来了几次都没得手。恰巧今天晚上有个旅客耐不住寂寞,找张发思想办法弄个女人。一来时间已近半夜,那些不要脸的女人不好打搅。二来把寡居的嫂子贡献出来,这个女人水灵灵的,客人保证满意,自己趁机也能尝个甜头。只要这一票做成了,就不怕她不就范,以后就有大把的银子可赚。
贺玉仙本来还因为张家肯收留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媳妇儿心有感激,今天听张发思说完,才知道张家别有用心,只是碍于候铺臣的面子,没把自己卖到窑子里去。却也不耽误小叔子对自己心怀不轨,要把她当做私娼,成为他老张家的摇钱树。贺玉仙气不过,又扬手连接抽了张发思几个耳光。
张发思被常庆虹绑紧了,用席子卷起来,头冲下立在了庙门口。又把已在那里练了半天拿大顶的家伙扛了进来,重重的丢在地上。因长时间倒立,那人头部充血,脸红的像要溢出血来。站在原地足有十分钟,脸色才慢慢恢复正常。
这个小子是个cǎi_huā贼,一般干这种勾当的人,色胆不小,真本事不大,这个小子胆子倒是大的出奇。花六郎是这一行的行家里手,同行是冤家,收拾自己曾经的同行,花六郎更是得心应手。
花六郎走到他面前没有说话,在cǎi_huā贼怀里一阵乱摸。什么三更**香、金枪不倒丹、méng_hàn_yào等等,cǎi_huā必备的各种法宝都被花六郎一一翻出。花六郎把这些东西转交到宋春茂手里,然后对cǎi_huā贼道:“保定府,石榴红的陆老爷子眼光越来越差,居然收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弟子。”
cǎi_huā贼见花六郎把自己的出身、师承说的一字不差,早已没有了刚才踹寡妇门的英雄气概。俯首帖耳,陪着贱兮兮的笑脸,道:“大爷们,只要不打我,你们想问什么,我说什么。”这个cǎi_huā贼为人龌龊,做事却明白,绝不吃眼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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