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曾经沧海难为水(10)(1/10)
曾婉沉不住气的找到林静:“我儿子究竟去哪儿了?还有,夏忧那个女人究竟是死是活?”夏忧和凌雪彻就这么无声无息的人间蒸发,跳楼的事大家众说纷纭,谁也不知道那天她是不是真的从病房窗户跳了下去。她确实从病房消失不见了,可是正对她窗户的楼下空场却是整洁一片,完全没有一丝有人堕楼的迹象。
林静轻描淡写的应道:“那天她摔下楼,陷入昏迷中,凌雪彻现在已经带她去法国了。”
“他带着那么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去法国?那他在这里的事业怎么办?还有那些年内签下的合约,他都不管了?”
林静的眼中噙满揶揄:“你好像从来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你觉得他真的看中那些东西么?那些不过是他给自己的借口。”
她蹙眉:“什么借口?”
“用来自欺欺人的借口。”
她不假思索的否定:“阿彻一向努力,这次的事不过是他的一时糊涂,我相信他冷静下来想明白利害冲突,就会马上回到国内的。”
“我还真是替凌雪彻感到悲哀,这样的事,你大概永远也不会看得明白,你的儿子,凌雪彻,其实一直在做着保护夏忧的事,无论他做什么,考虑的都是她的利益,只是他一直拿星娱和自身利益当挡箭牌说服自己,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有多安全。”
她语声有些僵硬:“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嘴边挂上浅薄的讽笑:“像是remo的r女郎的事,其实他大可不必同意下来,可是星娱的利益又成了他最好的借口,当然,他心里不会觉得那是借口,他已经习惯这种麻痹心灵的方式,久了就连自己的真实想法也摸不清了。可是细想想,星娱一个这么庞大、根基深厚的公司,岂是一个偶像团体就能撼动其地位的?就连当时他给她的那卷带子,也是为了能够让她一举成名而又不必依附在秦韬身边,他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形象和名誉。可是他始终不承认,不愿跟自己承认,还笨到用伤害她的行为和言辞来欺骗自己的心。”
她明明听进去了他说的话,却刻意回避的哼笑:“看来,你的监控设备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混在这个圈子里,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做到稳操胜券?”
“林静,我一直都看不懂你,你这个人,到底是在帮谁?你原本不是想让夏忧万劫不复?可是现在你又俨然成了正义使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敛眼,唇畔挂上轻蔑和冷酷:“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敌友不分,你的目的是毁掉夏忧,恨不得她死掉,而我的目的是和自己有个交代、和我妈妈有个交代,我并不想她消失,相反我还想要她永远留在我身边,你说我怎么会真的和你同仇敌忾呢?你尚且没有看清楚我的目的,就迫不及待的为了拉拢我而亮了底牌,就算我有心,也不会找你这种蠢人合作,我还不想被人拖住后腿自找麻烦,不过还是很感谢你告诉了我那么多重要的情报,让我得以设计一切,你该感谢我,至少没有浪费你的一番美意。”之后,他在她的瞠目结舌中接着说道,“其实,你这个人也不是全然的自私,你也是爱着自己的儿子,只不过这样的爱要退居到你对自己的爱之后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路只有两条:一条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报复**,毁掉夏忧连带着毁掉你的儿子;一条就是适可而止,放过夏忧,同时看看能做些什么帮助他们的事,如果你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你儿子一蹶不振的话。”
他最终加上一句:“总之一句话,夏忧就是凌雪彻的命,该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巴黎某街区。
凌雪彻在公寓里静静端详着手中的日记。
他的手轻抚着纸面上片片的皱痕,心不由的扯痛,指尖抚触在那些化开的字迹上,她是一边偷偷的掉泪一边记录下这些生命中的光芒吗?
当她遭受着那样凄冷的牢狱之灾时他又在享受着怎样光辉灿烂的人生
他叹了口气,在日记本上匆匆写下了什么。
法国巴黎。
圣玛丽教会疗养院。
上午十点左右。
一个衣着讲究、神色凌厉的女人按响了疗养院的门铃,女人妆容细腻的脸庞上明显透着忧虑,按铃的姿态也显得有些焦躁。
修女出来应门,见是熟悉面孔立即为她开了门。曾婉走过来往多次的道路,很轻易的找到了夏忧的病房。
她推门进去,坐到病床旁,看着床上那紧闭双眼的脸庞,她喟然叹息:
“我是凌雪彻的母亲,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医生和我说你其实已经苏醒,只是厌倦的不想睁开眼睛。所以,我就当你不过是装睡。
我希望我下面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听清楚,因为如果不是为了阿彻,我是打算让这个秘密烂在肚里的。
夏忧,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你们父女俩手里,到了最后还是要低下头来求你。有些事,我必须要和你解释清楚,我不想因为自己的错误而让你误会阿彻。这些天,我悄悄跟在他身边,看着他一天天像倒数幸福般照顾你,还有脸上那如履薄冰的幸福,我就知道,如果你真的离开他,他这辈子也就完了。
我很凑巧听到阿彻在你昏睡时的忏悔,才明白你对他的真正心结是什么,你知道了他是当年侵犯你的人,所以无法接受那样一个他。其实,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为了报复端木云做的。当年我没能抵得住他的蛊惑,为他出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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