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2)
禽滑湹的小院里,墨翟主持着辩论。
子思带着学生孟轲坐在一侧,李悝和公孙鞅坐在另一侧,鬼谷子坐在对面,禽滑湹坐在师傅一旁。周边坐着许多仕子,墙角处,女扮男装的文秀公主也坐在那。
子思本来在鲁国孔府授课,几载中,学生甚多。他按照先生孔丘之理论,讲礼持义。尤其弟子孟轲,聪明机智,年令虽少,可却能言善辩,深受子思喜爱。
此次子思带孟轲来魏,是受魏王邀请。魏王己在准备诸候盟会,让子思来,就是想在周天子面前彰显魏国尊承大周礼义,当此盟主,名望所归。
子思被封为祭酒,也没有他事,等待而己。那日拜访李悝,才知墨翟也在魏都,便派人相约墨翟。
墨翟一听,非常高兴,便相约在此。
哪知消息一传,竟让魏国贤达之人及各诸候游历在魏都的名士也都纷纷而来。
墨翟只好再添座垫,招待各色人等。
禽滑湹正在发言。“兼爱就是完全的博爱,将父慈、子孝、兄友、弟悌等等的亲人对待方式,扩展到其他陌生人身上。
非攻就是反对侵略战争。战争对于败者的伤害及伤人命、损其才,是没有意义的破坏行动。而对于胜方而言,仅仅是获得了数座城池与税收,但总的来说,伤害与损失是巨大的,所以战争是没有意义的行为。”
满院都响起弓喝彩声。
墨翟频频点头,他对禽滑湹这样的弟子感到自豪。
“尚贤就是不分贵贱唯才是举。很多贵族世袭官爵,而贤德贫士却不能施展才华,势必会导致礼会劲荡。
尚同就是上下一心为百姓服务,为社会兴利除弊。
天志就是掌握自然规律。
明鬼就是尊重前人智慧和经验。墨家说鬼所为并非迷信,而是希望以神鬼之说使人民警惕,不行邪恶。
非命就是百姓通过努力奋斗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非乐就是摆脱划分等级的礼乐束缚,废除繁琐奢靡的编钟制造和演奏。音乐费时耗事,花费甚大,于国家并无生产的行为,乃无用之事。
节用就是节约以扩大生产,反对奢侈享乐生活。
节葬就是不把社会财富浪费在死人身上,儒家提倡的厚葬耗钱财,守丧则需三年,三年过后人虚弱需要人扶才能起行,影响国家生产力,乃浪费之事。
说这些具体事项,就是要达到先生所讲所传,除天下之害,兴天下之利。”
满院又是喝彩声。
墨翟向子思一拱手。“先生继孔丘之道,还望赐教!”
子思还礼。“就让子思的弟子孟轲再谈谈先圣之道吧!”
孟轲向四周一拱手。“先师已讲,仁、义、礼、智、信。仁:爱人,正如刚才禽兄所讲。
义:人义,君子义大我,小人义小我。大我,为大众、为社会也;小我,撮伙偏党也。
礼:礼法,只有贵贱、尊卑、长幼、亲疏各有其礼,才能达到心目中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的社会。违反了“礼”的规范,就要受到“刑”的惩罚。
智:指知识、智慧。教天下百姓,使人人都有知识、智慧,何愁无礼,无义,无仁。”
满院传来喝彩声。
“信,言行一致。是贤者必备的品德,凡在言论和行为上做到真实无妄,便能取得他人的信任,当权者讲信用,百姓也会以真情相待而不欺上。
国家的治乱,取决于等级秩序的稳定与否。“礼”就是一种法的形式,倘使人人有礼,讲信,使人心良善,知道耻辱而无奸邪之心,国家自然土下通畅,要那些繁琐的法条和苛酷的刑具做什么呢!”
院子里又是阵阵喝彩声。
鬼谷看着大家的表请,目光落到文秀公主脸上,一愣。文秀公主却做了个鬼脸后,将头转向一边。
院里议论之声此起彼伏,声音越来越大。
墨翟正要讲话,公孙鞅已向周边拱手,院内安静下来。
“公孙鞅代先生李悝谈谈治国之法。”他放下手,直起了身子。“当今诸候国内,纷争不断,何也?利益分配不公,无标准可依。人的本性都是追求利益的,没有什么道德的标准可言,所以,就要用利益、荣誉来诱导百姓去做。比如战争,如果立下战功就给予很高的赏赐,包括官职,这样才能激励士兵与将领奋勇作战。
法律面前人皆平等,法律面前奖惩有据,这才能使国家稳定,长此则国富民强,安居乐业。”
院内又是一阵喝彩声。
“法律能‘定分止争’,一兔走,百人追之。积兔于市,过而不顾。非不欲兔,分定不可争也。人不是不想要兔子,而是所有权已经确定,不能再争夺了,否则就是违背法律,要受到制裁。
法律能‘兴功惧暴’,鼓励人们立战功,而使那些不法之徒感到恐惧。最终目的还是富国强兵,取得战争的胜利。
人都有“好利恶害”或者“就利避害”的本性。商人日夜兼程,赶千里路也不觉得远,是因为利益在前边吸引他。打渔的人不怕危险,逆流而航行,百里之远也不在意,也是追求打渔的利益。所以“人生有好恶,故民可治也。”
历史是向前发展的,一切的法律和制度都要随历史的发展而发展,既不能复古倒退,也不能因循守旧。
儒家所传礼仪,复古守旧,自然不能适用当今。而其所讲德治天下,更为荒谬,若都能有儒家所谈之德,天下何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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