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县令之死(二)(2/2)
一样不管不顾。“段长歌!”
白寒烟大惊,情急之下,身子猛然一跃,用尽全力在空中旋转数周,终于是抱住了段长歌下落的身子!
可令白寒烟没有想到是,她这一抱,段长歌蹬在土坡上的腿不及收势,泄去了他大半内力。
二人笔直的向坡下落去,段长歌冷冷瞪着身上扑过来的白寒烟,道:“你要干什么?”
白寒烟此时悔的肠子都青了,可在他身上一点力量也使不出,只能任由着向下落去。
总算段长歌武功精纯,身轻如燕,一个“鹞子翻身“,就势往左仰翻出去两丈远近,抱着她在一棵老树上头直直坠下。
白寒烟闭紧了眼睛,感觉身子不再下坠,却见二人挂在老树的粗干之上,她这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韩烟,你最近是不是抱我抱上瘾了。”
段长歌在她身下睨着一双星眸瞅了白寒烟两眼,桀骜一笑。
白寒烟怔了怔,立刻从他身上直起身子,怒道:“还不是你不要命的往下跳,我是为了救你!”
可她这一番动作,那树枝却经不起如此折腾,砰的一声脆响,拦腰而断,二人陡然失了力跌了下去。
高坡下是一方潭,水面不是很大,却深不见底,碧绿碧绿的潭水像琼浆玉液一般。
二人如锦鲤入水,哗的一声水珠炸裂,二人没进潭里,白寒烟不习水性,一口气郁结在胸口,很快就沉进了水底,水流四面挤压着,直到胸腔像是要炸裂开般……
段长歌向她游去,长臂一伸将她拽进怀里,感觉到她呼吸困难,脸色发白,眼睛紧紧地闭着,他搂紧白寒烟的腰肢,俯下身去,将自己的嘴唇压向她的唇,将一口空气渡了进去,水中映着两人嘴唇重叠着的影子。
又是一声水珠崩裂,二人从潭中浮了上来,躺在潭岸边,段长歌将怀里不停咳嗽的人推了出去,细长的手遮住了狭长的眸,低低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白寒烟怒气忍不住从丹田窜了上来。
“这搂也搂了,亲也亲了,看来你我不搞断袖是不行了。”
白寒烟倏地从水中窜了起来,月色朦胧,夜风微凉,寒冷异常,她怒气横生指着段长歌的脸,大声呵斥道:“段长歌,我忍你很久了,要不是你自以为是,我会落得现在这部田地,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说罢,掬起潭水不停的往他身上泼去,一张小脸全是怨恨,好像砸向段长歌的不是潭水而是刀子。
段长歌斜躺在水中,绯色的衣袍好像一朵红莲,见到白寒烟的无礼却也不恼,反而笑得越发灿烂。
忽然,白寒烟脑中一道精光划过,她猛然顿住,凝眸道:“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段长歌侧头看了她一眼,漆黑如深潭的眼底对上她的视线:“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程潇尸体上的异常是怎么回事了,其实他是头一天死的,只不过尸体被人放在了温水,所以尸僵缓慢,尸温正常,可尸斑却不受水温控制,蔓延到了全身!”
段长歌倏地站起身,眸子腾出狠厉:“你的意思是说,程潇和王锦是死于同一天!”
白寒烟也被这个想法惊了一下,如果说,他们是同一天死的,加之程潇的妻子又死在了王锦的床上,那么……他们会不会根本就是死在了一处!
“不可能。”段长歌看破她心中所想,讥唇道:“你别忘了,知府守门的差役都看见王锦和他同宗弟弟回的家,而知府内也再无人进出过,他们不可能死在别处,还记得程潇书房的公文,也就是说在可那个时候,程潇仍旧在批改公文,这也说明,那个时候他还活着,而且,他若是放在水里,身上已经浮肿,可程潇身上却没有此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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