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青丝白发?乱石兽影(2/3)
身负密宗异学,老叟实在不是郭暧的对手,心下一慌,脱身也脱不得,进也进不得,当下败势乍现,只有闪躲的份儿。不过数招,韩当捡着老叟一个破绽,横笛挡开红衣妇人的软剑,左手一扬,飞针直入老叟后脑。
老叟当场仰天毙命。
红衣妇人见着老伴儿,竟死在钢针之下,不由悲愤交加,手中软剑顿失了章法。
鲜于燕得悉这红衣妇人竟是韩当的宿敌仇家,一心左缠右挡,逼迫红衣就范,给韩当制造杀招的机会。
红衣妇人心知凶险,当下使出搏命的招数。右手软剑支住一人一狼,左手探宝囊,取出一盒物件。
暴雨梨花针。
鲜于燕知道这女人要拼命,趁虚扑进,一片针雨落在巨狼身上。身形一鼓,鲜于燕尽将针雨反弹回去,反扑红衣妇人。
红衣妇人没料到鲜于燕有此险招,反被自己的得意暗器,扎了个浑身满脸。
韩当见着机会,横笛击中妇人后脑,再一扬手,一枚钢针自妇人天灵盖深深钉入。
只见红衣妇人的一头青丝,弹指间化作一捧白发,身形也迅速的变作佝偻枯槁的老妪。红衣妇人当下毙命。
看来这女人是用了极邪僻的手段,护住了容颜不老。
韩当、鲜于燕、郭暧三人各自纵身形,直取羽归林,好结束这场漫长的战斗。
眼看即将得手之际,忽听一声炸雷似的巨响,一样沉重的事物,携着风声,呼啸着自天际翻滚而来。
三人晓得厉害,不敢贪功,回身跃起,远远的退开。
却见一块三丈见方的巨石,斜飞过来,重重砸地上,余劲不消,滚了出去。
不给三人喘息之机,当空中炸响不断,接连两方巨石,自悬崖一处崩落,直向三人所在抛射过来。
三人再转身形躲避着巨石。
这下看得清楚,悬崖上屹立一名雄武的汉子,以铁锤击打突起的崖壁,断石崩裂,直当做弹丸一般,攻击对手。
两方巨石击出,再度落空。
那汉子也不急躁,接着狂击三锤,只是这一次,两块巨石飞在空中,后一方急逼而至,将前面两块巨石击个粉碎。
谷中雷声连鸣,三块巨石当空化作万点流星,铺天盖地一般袭向三人。
郭暧、韩当,倒还可以运使轻功,飞鸟一般来回闪避。只是苦了鲜于燕,化作狼王的形态,四下里奔走不停,十分的狼狈。
那山崖上站立的汉子,好似有绵绵不绝的力量,两方、三方的巨石,不断的抛击而出,弄的整座山谷里,炸雷不断,让人耳鸣不止。
三人慌乱奔走之际,就听见韩当大叫“不好”。
郭暧还以为是老韩出了什么岔子,紧接着却是一声凄厉的鹤鸣。
寻声一看,就见那雄武的汉子,连同韩当的白鹤,一同跌落下来。
韩当掠身,踏住压身而来的巨石,纵身飞起,接住了白鹤。
郭暧、鲜于燕纷纷欺身上前,就见那使锤的汉子也是当空借力,落在了羽归林一侧。
那汉子虬髯黑面,膀阔腰圆,正是松下风。
他右臂一道口子,血透衣衫。
想必是白鹤在空中翱翔掠阵,见那汉子逼得三人狼狈不堪,是以凌空啄了松下风的右臂,又借着风势推他跌下了山谷。
松下风接到羽归林被打败的消息,赶来森罗窟时,便发现了那只白鹤。当时便明白了,一定是这只白鹤破了羽归林的命门。
眼见这畜生又啄向了自己,松下风伸手捻住一块崩溅的碎石在手,弹向白鹤。
奄奄一息的羽归林,艰难的用胳膊支撑着身子,斜坐在地上。松下风抱起他,点住几道大穴,喂服了丹药。
“大——哥——我——”羽归林的脖子受到了重创,艰难的说了几个字。
“不要说话了。”松下风沉默着,脸上看不到愤怒,甚至没有些许的悲伤。
“不,不,我,我们回,回去吧。”羽归林深情的看着松下风,眼神里流露出无比的渴望和怀念。
“打完这一仗,我们就回去。”
“啊,是啊。主人的恩情——”羽归林躺在松下风怀里,眼睛却望向了天边遥远的地方。
几名乌鸦近卫顺了软梯,下到谷底,接过羽归林,带回了悬崖上边。好生安顿。
山谷里静默的可怕,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被松下风的情绪所感染,一种旷古的悲悯和沉默,让人喘不过气来。
白鹤的肚子上被石子击穿了一个洞,鲜血濡湿了鹤羽,韩当为白鹤止住血,抱在怀里。怔怔的看着眼前魁梧的虬髯汉子。
兄弟被杀,眼前的人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急于复仇的狂怒和暴躁。郭暧等人,反倒有些不适应,甚至颇有些想上前劝慰几句的冲动。
松下风回头看了看,手下人已经把羽归林带回了悬崖上边,软梯顺在那里。
“总是要打一场的啊。”松下风有些尴尬的笑意,对着三人说道。
这汉子的心绪还是很复杂的。
郭暧微笑着点点头,横摆手中的妖刀,算是答复。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该怎么去和这虬髯的男子说话。
韩当将白鹤放在一处巨石下边,以防乌鸦的弓手偷袭。
山谷里,遍地都是松下风击落的大石,组成了一片凌乱的石阵。
这汉子先前的手段尽现豪勇之力,看似十分狂莽,却也是粗中有细的人。只见他步法轻转,闪在了一处巨石后面。
三人一怔,又是一声锤击石碎的炸响,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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