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到访的老友(1/2)
屋外,仿佛有人正用攻城锥一下下暴力的撞击着板门,轰隆轰隆的声音传进陆谦玉的耳朵,他见到门像在地震中那样的颤抖,门框上的灰尘一簌簌的落下来,门的下沿哐当哐当的磕着门槛。
“谁呀,把门当敲鼓呢?”林杏黑着脸,抱怨了一句,站起来去开门。
“来了,来了!”陆谦玉伸出手,示意林杏在那坐着,他脸上严肃,心里暗喜,想着会不会王燕回来了,“别敲了。”陆谦玉来带了门口,伸手拉住了门环,这时,敲门声戛然而止。
伴随吱呀一声,两扇活板门向内拉开,夕阳的光芒第一时间猛地照射进来,陆谦玉伸手挡了一下眼睛,一个男人的身影在他面前晃了一下,等他适应了光线,放在手臂,看清了这个男人,顿时高兴的大叫起来。
“原来你这个家伙!”
林杏满腹狐疑的寻声望去,只见百草堂的台阶下,站着一个套着灰不拉几长衫,个子高高瘦瘦,一头蓬发的年轻人。
陆谦玉热情的像老鹰捉小鸡那样的张开双臂,来到了浪流的面前,想了想,还是放下了,对着他的胸口来一拳。
浪流拎左手着一只酒瓶子,右手插在口袋里,向外冒着烈酒的气息。他被陆谦玉一拳打的倒退了几步,好像不认识他的似的,盯着陆谦玉有一会儿。一时间,嘴唇翕动,喉咙伸缩着,话到嘴边,却吐不出一个屁来。
“还不进屋?”陆谦玉拉着浪流说道,“我还以为你死在芦苇荡里了。”
浪流的胡子有些长,浓密的糊在脸上,应该是几天没有梳洗了,一副吊儿郎当,邋遢的模样。他晃了晃脑袋,回过神来,酒醒了一半,酒坛子也不要了,脱手而去,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水混合着地上的灰尘,流到了顺子和老蔡脚下。
“我不是在做梦吧?”他惊呼一声,不管陆谦玉愿不愿意,接着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哭笑不得的说,“你还没死,太好了,太好!”
“我快死了。”陆谦玉推开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咳嗽了几声道,“虽然我知道你想我了,但也不用这么发贱吧?石翁在那,没跟你一起过来?”陆谦玉伸着脖子,眼神分别扫过老蔡、顺子,和长街。
“渴死我了,给我先整点水啊!”浪流推着陆谦玉进屋,像没听见陆谦玉问话似的。
屋内,屋外的几个人,都看傻了。
林杏一头雾水,心道,“怎么回事啊,莫问人间小,天涯遇故人?”其后,他的目光紧随着浪流,越看这位吊儿郎当的模样,越像个市井无赖。他的身后,还唯唯诺诺的跟着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中年男人的浑身向外散发这江水味,脸上有淤青,特别是左眼上,紫了一大块;而另外一个小男孩,身上略显寒碜,短衫和裤子上打满了补丁,光着俩只黑乎乎的脚,两个大脚趾向外翻着,被人盯着的时候,他好像浑身还很不自在,于是脚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陆兄,这位是?”林杏询问。
“一个生死至交。”陆谦玉把浪流塞进了椅子里,接着,他指着林杏,介绍道:“浪流,这是林杏,我在石头城刚结识的朋友。”
浪流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刚坐下来,疼的他嗷嗷叫了一嗓子,立马弹了起来。接着,他对傻呵呵的笑道,“林兄见笑了,我这屁股不知道让那个小贼刺了一剑,像捅出个窟窿!”
“麟州,形势如何?”陆谦玉留意到了浪流的伤势,明显处,可见到手背上,胳膊上有几道丘陵似的疤痕,幸而都在愈合了,看不见的地方,说不定还有更多,可见不轻。
“送你离开之后,我跟陆刃的走狗打了一架,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浪流笑呵呵的说。
“我是个大夫,可以帮你瞧瞧。”林杏说,
浪流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他对林杏第一印象便是,瘦的好像是个撑船的竹篙,他说:“人不可貌相,想不到,林兄还有这等本事。”
“一点皮毛,一点皮毛!”林杏客气的说。
“你还是真是谦虚。”浪流拱拱手,“有劳了。”
“幸事,幸事!”林杏说道。他虽然是林玉春的孙子,但没有染上这个老头的古怪毛病,为人看个病,举手之劳。
林玉春生平只救三众人,有缘人,有情人,有心人!
林杏则刚好相反,他不救三种人,活死人,大恶人,老年人!
三个人寒暄了一阵,便都坐了下来,林杏着手准备为浪流诊治病症。
老蔡和顺子站在一边恭候着,浪流向陆谦玉提到了一嘴。
如今,浪流找到了陆谦玉,这便用不上他们两个人了。他思忖着,老蔡和顺子都是善良的穷苦之人,一路上承蒙他们两个人的细心照顾,自己才能顺利的走到石头城,稍后多给他们一些银子,放他们回去。如果他们不打算继续维持撑船的营生,可以有资本到麟州开一家小铺子,从此风风光光,衣食无忧。
总之,江湖太乱,屌毛太多,不适合老蔡和顺子。英雄名号,广厦楼阁,哪也比不上在家里安安心心的过日子来的惬意。
说话间,林杏准备完毕,他一边盯着浪流,一边说,“浪兄,你这个印堂啊,有点黑....”
“林兄,你可别吓唬我。”浪流一听这话,刚坐稳了,立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原本他这屁股就不太适合挨着椅子。在船上的时候,他基本是靠躺过来的,他胆战心惊道,“我这伤势,真有那么严重?”
“不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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