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3/4)
下敢不信,依神君之言,命案是九一教独力包办了?谷世表淡淡一笑,道:以老夫之见,此事既非九教所为,也非魔教。
华云龙怔了一怔,讶道:难道除了贵教及魔教、九教外,另有第四派人?神君必有所见,尚望一启茅塞。
谷世表执怀敬酒,微微一笑,道:华家与老夫仇恨,那是人所尽知的事,迟早总要一战,然不必讳言,老夫虽筹备巳久,要与华家一拚,尚无把握,岂肯决裂过早,九教、魔教与本教,亦有默契,决不致下手害司马叔爷,老夫推断有人存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心。
谷世表这番话,可谓坦白之极,华云龙虽未置信,却也疑心大起,不料本以为仅细节未清,凶手未缉的命案,突生变化,但他并不焦急,因玉鼎来由,可向昔年的玉鼎夫人,而今的长恨道姑顾鸾音请教,命案经过,至少那尤氏与薛灵琼可以询问,念头一转,已知谷世表所言必有意图,一时却估他不透,沉吟一瞬,笑道:江湖三教,前车可鉴,若有人欲师九教主故智,那就愚不可及了。
忽听那「劳山隐叟」黄遐龄道:事蔽于近,则见不能远,常人通病,此人大约看透此点,故大胆行去。
华云龙朗声笑道:贵教主逸才命世,岂常人可比?
那「紫霞子」道:华公子是对神君之言,心存疑虑了?
华云龙面庞一转,正色道:贵教主何等人物,那能凭空捏造,在下深信不疑,眼下正思恭聆神君高见。谷世表冷眼旁观,但见华云龙神色正经,连他也看不出华云龙存何打算,不由暗骂:好狡猾的小子。只听华云龙道:在下本以为敝司马叔爷夫妇遇害,伤痕同在咽喉,齿痕历历,似是被一种兽类咬死,而曾见一叫尤氏的女子,怀中抱着一头黑猫,且为九教的属下
谷世表道:那尤氏的确嫌疑重大,不过并非必定是凶手。华云龙暗道:他力为九教撇清,不知是何用意。
但听「紫霞子」道:华公子,贫道自海外回至中原,途中曾见过几个行踪诡异,武功高强的蒙面黑衣人。
华云龙耸然动容,道:有这等事?
那「紫霞子」肃容道:千真万确。
华云龙道:道长请道其详。
「紫霞子」略一沉吟,道:年前贫道路过涿郡郊野,偶见一条黑影掠过,心中一动,蹑迹追上
华云龙笑道:道长三清子弟,却是好多的紧。
只听「山双怪」的大怪冷冷说道:膏梁子弟,果然多不知礼仪。
华云龙充耳不闻,凝目注视,及见「紫霞子」不以为忤,哈哈一笑,道:倒非贫道好奇,而是神君照留意宵小,故贫道既逢此事,便不容放过。语音转之顿,道:追了一程,来至林中一座茅屋,黑影闪入,贫道即潜掠近凶,但见屋中有五名黑衣人,此刻,俱已取下蒙面黑巾,然贫道因少在武林走动,认不得是否而今武林知之士,将其相貌暗记在心,那几人年纪都在五旬左右,面貌都很平常,只有其中一人,左颊似是中了一剑,致左眼毁去,一道长疤,直抵下腭,似是众人之首。
华云龙也想不出武林中有如此形貌的人,暗道:哼,谁知你是否捏造?
只听那「紫霞子」道:那几人略说几句话后,即开始密议,贫道偷听之下,心惊不已,原来他们话中,透露欲俟咱们三教与华公子一家拚个两败俱伤,再突起消灭双方
华云龙口道:道长可将那五人对话详细叙出么?
「紫霞子」微微一怔,道:贫道已记不太清楚了。
华云龙晒然道:这般重要的事,以道长才智,却记忆不住?「紫霞子」情知华云龙对己言生疑,欲由话中察出漏洞,微微一笑,不再作答。
「山双怪」的二怪冷然道:偶有遗忘,也是人之常情。
华云龙朗声笑道:事出寻常,岂能怪华某小心。微微一顿,沉声道:以道长武功,难道擒不下一人拷问?
「紫霞子」苦笑一声,道:贫道不做谦辞,平日也颇自负,然那些人功力确为高强,贫道听了一半,偶一不慎,折了树枝,即为彼等发觉,五人围攻之下,贫道能突围已算好的,遑论擒人拷问了。
华云龙笑道:既已败露,那一伙人只恐要自此敛迹了。
「劳山隐叟」黄遐龄哈哈笑道:自古略具几分才华的,从不肯自甘寂寞,那是宁死也要光光彩彩干上一番。
华云龙颔首道:不错,更可能掀开来做了。
忽听谷世表漠然道:华公子既存疑虑,言也无益,好在言非虚造,凭华公子机智,留心一下,不难发现异征。
「紫霞子」拂尘一摆,道:神君之言有理,贫道效金人三缄也罢。
华云龙暗暗忖道:他们这一番举止,多半是早已拟定,华某何许人也,能为你这虚招所欺。转念中,含笑道:在下正待求教,却不好启齿了。
「紫霞子」拂髯一笑,道:贫道比拟失偏了,华公子请问。
华云龙微一吟哦,倏地笑道:道长由那些人口中,尚有何重要发现?
「紫霞子」想了一想,缓缓说道:贫道听得实在不多,唯闻他们曾数次喊出总当家的之称。
华云龙瞿然一惊,道:哦,风云会东山再起了。
「紫霞子」道:贫道也曾如是猜测。
华云龙暗暗忖道:风云会固很可能再起炉灶,然玄冥教求转移视听的可能更大。思忖中,话题一转,道:神君柬上所说,「煮酒论剑」,不知如何论剑法?
谷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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