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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笑着把刚才在街上生的事叙述了一遍,李鸿章听的连连点头,末了他叹道:“难为这么一个孩子竟能说出这样的言语来,若是我大清多些这样的孩子,该有多好啊。”说完脸色有些黯淡,又接着道:“你可曾打听到那是谁家的孩子?”盛宣怀忙道:“派人跟过去了,才知道是孚郡王家的贝勒。”“哦?是位小贝勒?”
“这个还没打听清楚,不过回来的兵士说,是载沛的弟弟。”
“不对?孚郡王家只有他一个儿子呀,他都是只过继过去的,怎么又多了一个出来?”
盛宣怀也有些蒙了,道:“莫不是愉恪郡王家的?”李鸿章摇了摇头道:“载沛是庶出,亲娘早已过世,跟那家里也不亲近的。”忽然李鸿章想起了什么,问道:“这两日京里可有什么事儿生?”盛宣怀摇摇头道:“没有啊,大人怎么这么问,不过倒是有个事儿,但是也只是小事儿?”李鸿章看了他一眼,他继续道:“孚郡王府里派了很多人出来,在找人,可是也不知道在找谁,但是连九门提督都惊动了,听说是找个小女孩儿。”说到这盛宣怀也吃了一惊道:“难道是……”李鸿章点点头道:“有可能,昨儿个晚上咱们那位贝勒爷可也是送了信回京的,想来就是这事儿了。”盛宣怀大悟,却又露出些惋惜之色:“听说上头那位很宠她的,可惜,是个女孩儿,要是个男孩儿,那就又会多了个载沛,该多好啊。”李鸿章也露出了些惋惜之色道:“唉,不过你一会儿再多找几个人在她住的周围守着,别让她出什么事儿,等京里有人来接了,全须儿全眼儿的把人给送回京里去,要在这儿出了事,只怕是老佛爷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们了。”“是,大人,下官这就去安排。”说完盛宣怀便退了出去。
我自然是不知道那边生的事情,等我晃完了回到客栈已经快到六点了,哥哥早等的不耐,正要出来寻我,看到我又教训了一通,跟哥哥刚回到三楼,要了饭菜,正要吃呢,就听到传来一阵上楼梯的声音,就见楼梯口冒出了一个人头,那人二十来岁,长相倒是清秀,一身军服,却没显出些武人的气息,就听他一上来就笑道:“兄弟,你倒会享受。”哥哥见到他,也笑了起来,道:“聘卿兄?你怎么来了。”那人笑着看了我一眼道:“这位就是令弟?”哥哥点点头,向我介绍道:“弟弟,这是跟我一期兄弟,姓王,名士珍,字聘卿。”我一愣,这不是北洋三杰之龙吗?忙站了起来,抱了抱拳道:“见过王大哥。”王士珍忙拦了道:“你的身份怎么也是比我高的,不能向我行礼的。”我笑了笑道:“有什么关系,这是在外面,你跟我哥哥是兄弟,那便也是我的兄长。”王士珍大笑道:“果然豪气,难怪会写出那么好的歌来。既然如此,那为兄就不客气了。”说着他便对着哥哥笑着道:“兄弟们都想见见令弟,看看这位写出《男儿当自强》这样的好歌的人,如今可都在楼下等着呢。”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哥哥。
载沛有些犹豫,说是弟弟,可实际上是妹妹,身份又不一般,就怕下去了,那都是粗人,万一冲撞了,妹妹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可就怕上面那位要是听到了什么,会不好,所以很为难的看了我一眼,我却很是兴奋,完全没有注意到哥哥的神色,开心的叫道:“好啊,好啊,哥哥,咱们下去吧,我早想见见这些大清的勇士了。”王士珍听我叫他勇士,自是高兴,也不管哥哥脸上的难色,拉了我就往下走,哥哥无奈的叹口气,忙跟了上来,待三人下到楼下,里面已经坐的满满的了,桌上还有许多酒菜,哥哥看着这架势,知道是拦不住了,三人便在正中的一张桌子旁站定了。就听哥哥朗声道:“这是我小弟载秀,今年才九岁,各位兄弟,今天可要高抬贵手,他还年幼。”话音刚落,就听边上一个大汉粗声道:“你放心,你是贝勒爷,你弟弟也必不是凡人,况且他怎么样也是小孩子,大家兄弟,又怎么会欺负他,放心吧。”他说完,很多人也附合着,这时哥哥笑着指向那个大汉,向我介绍道:“这位是曹锟,曹兄,字仲珊。”以后的总统哦,我忙站来叫了声曹大哥,他忙挥手说不敢当,这一桌还真是牛呢,冯国璋也在这桌,看着这些人,我心里叹口气,甲午战争,估计也没多少能活着回来的了。
众人坐好后,便开始边喝边聊,有些人因为早上的那歌,都过来工敬酒,那曹锟倒是有些直爽,都帮我挡了,我也就沾沾唇,那白酒在我看来怎么也没有啤酒和红酒好喝的,看他们吃的那么开心,我也有些兴奋起来,什么规矩也不管了,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还一高兴跟王士珍对饮了一杯,曹锟有些不乐意了,我只好这桌每人陪喝了一小口,虽然不多,我的舌头却也开始打结了,哥哥有些担心,小声道:“秀儿,别过了,小心身子。”我一笑,推了他一把道:“不怕,有哥在呢,嘿嘿,我今儿个高兴呢。”
王士珍也笑着道:“是啊,可别拦着他,大清如今已经是这样了,谁知道咱们过几年会到哪里去打仗,还能不能像今天这样聚在一起了。”我忽然想起白天遇到的那两个美国人,心里的气又不打一处来了,腾的起身,站在了凳子上,大声唱起了歌。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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