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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妩媚一笑,“不管杨太史是否能从紫霞关平安归来,本宫都一定遂了你地心愿。”上官渔眼眸一闪,起身行礼道:“那么,渔先谢过娘娘了。”
上官渔敛衣走出含霖殿,迎面走来一个身形纤弱的绿衣女子,见到他忍不住停下脚步,微微的“啊”了一声,似乎十分吃惊。
上官渔见是重华宫的贤妃周露,急忙行礼道:“下官见过贤妃娘娘。”
周露眼中露出一抹诧异,几分疑惑:“最近一直见上官医正来此,可是王子敬的身子有什么不妥?”
上官渔眼神一转,答道:“王子敬的嗽疾已经大有好转,渔今日来此,是为淑妃娘娘送一些凝神安睡的药物来。”
“姐姐晚上睡好不么?”周露轻轻一叹,“王子敬年幼,她又偏要自己抚养,自然是辛苦的。也罢,还要劳烦上官医正多多费心。”
第四十七章 凤巢西隔九重门(二)
因为五一假期杂务太多,更新不稳定,见谅见谅为补偿,今晚还有一更。
裕德皇帝这两天颇有些心神不宁,虽然紫霞关频传捷报,也不能让他蹙紧的眉头稍有舒展。
原因,自然是那一位惹事生非的东宫储君,慕容政。
慕容政是他的长子,今年八岁,因着皇后与太后的溺爱,小小年纪便性情暴躁,顽劣非常,叫他好不头疼。原想着立为储君可叫他收敛一些,从此修身养性,没想到开了春竟变本加厉,前些日子更是闹出了私刑溺毙禁宫内官这等残暴之事来,这番行径,已经不是“荒唐”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想起从小侍奉自己的大太监花子常长跪御前,老泪纵横,他也实在于心不忍。
但若要他下得重手惩罚政太子,皇后和太后又怎会与他善罢甘休?
这些也还罢了,朝中的人心惶惶,却更加让他头疼。因为在此事中溺亡的温伶是个职位不低的禁宫宦臣,事情传开之后,那些太子太傅,太子太保一类的官员或联名上书,或称病在家,没有人愿意再踏入东宫一步。
民间更是流言四起,说道是太子失德,国家必有难。虽然宗人府已经暗中拿住了几个造谣生事的主儿,却并不能就此平息谣言。
长此以往,莫非真要逼得他废黜政太子另立?
他不是不知道这个儿子不成大器,难以为君。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一来他子嗣单薄,眼下并无适当的继承之人;二来,储君之位代表着六姓之龙家的地位,而眼下,龙家他还动不得。
他看着手中密密麻麻的陈情书----又是一封!今天已经看了第几封了?
就算他一贯内敛沉着,此刻也免不了有些怒气。将手中的长篇大论扔到一边。道:“这些老匹夫,真要逼得朕乱了朝纲,才能遂意么?”
一旁随侍的花子常急忙躬身上前。替他收拾掉落在地的奏章。道:“皇上请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裕德帝望着他花白的顶,不由想起自己小时候在他怀中撒娇调皮的事来。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子常。你是不是也怨朕没有责罚太子?”
花子常一听此言,急忙跪下道:“老奴对皇上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温伶之死因太子而起,你也不曾怨恨么?”
花子常一愣,布满皱纹地眼角微微一抽,复又低头道:“生死由命,只怪他自己命不好。”
“你果然还是在意地。”皇帝轻轻叹了口气,上前温言道,“朕知道你年纪大了,有这么个得力知心的干儿子也不容易。子常。你放心。温伶之死,朕一定给你一个说法。”
花子常佝偻的身子伏在地上。背脊抽动,半晌才微带哽咽道:“多谢皇上。”
皇帝正要叫他起身,外头传来一声尖细地通秉之声:“皇后求见”
尾音悠长,传进皇帝耳中,不由地蹙了蹙眉,轻轻挥手道:“子常,去告诉外头,现在朕不想见任何人。”
花子常正要起身,已经听到殿门口一阵环佩叮当,香风袭人,皇后穿着一领金青色撒花暗纹的缎子长衣匆匆而入,越显得雪白地脸蛋一片铁青。
皇帝见状,皱眉道:“朕还未曾宣召。”
虽未明言指责,话中地不满却呼之欲出。皇后抿了抿唇,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叠纸录放在御案之前,道:“皇上这两天让宗人府暗查民间太子失德的流言,难道不知道百姓之间津津乐道的另有其事?”
皇帝见她说的郑重,伸手取过那叠纸录来看,一看之下不由的面色大变,薄唇紧抿,一时不能成言。
花子常是个在宫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人,此时看皇帝脸色,知道事情不妙,连忙朝下头的人使了个眼色,带着一众宫女太监退出了御书房,在外随侍。明黄|色的烛火透过剔透玲珑的琉璃罩,在帝后二人地脸上跳跃闪烁。
半晌,皇帝才道:“这消息皇后又是从何处得来?”
“中宫之位地身后,历代有凤翎为其效命,这是大酉祖先的规矩,皇上莫非忘了?”
皇帝心中一凛,忍不住冷笑道:“皇后是指责朕数典忘宗?”
见他隐怒不,皇后也觉察到自己情急之下地言语不敬,却又不愿意下跪请罪,只是道了声“臣妾不敢”,依旧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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