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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静等萧煊的吩咐,可等了许久也未见萧煊安排自己做些什么。她不由得发问:“太子还有何事需清韵做?若无事,清韵想去看看二皇子的病可有好转...。”谁知,这话却莫名的激怒了萧煊,他厉声道:“跟我呆在一起就那么让你难受吗?为什么你在我身边时总要不停的提起他?是不是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刻对你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不是,奴婢只是觉得他病得厉害,又没人照顾,很可怜,所以想帮帮他。”清韵辩解道。
“我已经让太医去给他诊治了,你去了难道比太医还有用?”萧煊挑眉反问,语气愠怒。
清韵只得讪讪的闭嘴,并未答话。萧煊见她低头不语,一副受气时的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由得面色渐缓。“你就在这好好听琴,哪儿都不许去。”萧煊用极愤然却又无奈的语气缓缓开口。说完也就不再搭理清韵,双手自然的抚上琴弦,缓缓拨弄起来,空灵悦耳的琴声不绝于耳。
清韵此时根本无心听琴,满脑子盘根错节的胡乱心思,压根没注意萧煊弹出的美妙琴音。她一直在想萧烨的病到底有没有好?紫菀能不能照顾好他?而萧煊最近举止反常,自己究竟该找个什么样的机会才能找出真相?
像是意识到身侧那人的失神,萧煊也根本静不下心来弹琴,心中一阵烦闷,弦也越抚越急,其声铮铮然。一曲罢了,萧煊见清韵还未收回思绪,讥讽似的发问:“你觉得刚才那首曲子我弹得如何?”
清韵被他猛的一问,脑海里一片茫然,吞吞吐吐的说:“奴婢觉得、觉得太子琴艺精湛,弹得甚好。”
萧煊抬眼看她,剑眉微蹙,正欲说话,恰听得一阵笑声由远及近,穿耳而过。二人皆抬头看去,只见来人身着一袭青黛色锦纹长袍,步履悠然缓缓而来,嘴角洋溢着恣意不羁的浅笑,依旧风度翩翩的桀骜模样。此人若非沈逸,只怕世上也再没人如他这般。
“哈哈,清姑娘怎么也学会阿谀奉承,撒谎骗人了?”沈逸走进亭中,笑意不减反增。
清韵被他说得无言相对,暗自疑惑他怎么知道自己撒谎?
沈逸像是看穿了清韵的困惑,接着说道:“刚才一曲《高山流水》本是伯牙既遇知音的旷世之作,开始部分旋律若隐若现,犹见高山之巅,飘忽不定。而太子所奏,旋律激扬急促,显然心境并未平和,而且一曲未完就草草收尾,实在不及太子平日水平的十分之一。如此说来,清姑娘怎么能说太子弹得甚好呢?”
清韵被他说的满脸通红,心虚的辩解道:“奴婢学识浅薄,对琴韵更是知之甚少,听不懂也很正常。”
沈逸听了笑意更深,“清姑娘就别再狡辩了,若说我刚才说的你都不懂,可太子明明在刚才曲中弹出了好几处的明显错误,如此错误就算是不通琴艺之人,也能察觉到其中不和谐的音律之感。清姑娘该不会告诉微臣,你连这个都没听出来吧?”
清韵大窘,下意识的看向萧煊,谁知萧煊也笑意吟吟的看着自己,一副看热闹的幸灾乐祸的样子。清韵叫苦不迭,便狠狠的瞪了一眼沈逸。
沈逸倒是不以为意,也不管不顾他俩的反应,又接着说道:“不过太子刚才这样有失水准,倒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
萧煊大抵是知道沈逸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便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沈逸却像是没看见萧煊示意的眼神,兴趣盎然的说道:“相传三国时期吴国都督周瑜年少俊才,精于音律,若有人演奏,即使稍有弹错,他也必然能够发觉。世人称之为‘曲有误,周郎顾。’于是一次酒宴,一歌姬演奏《广陵散》时对周郎暗生情愫,手下一颤,拨错了琴弦,引来周郎相顾。所以后人又诗曰:‘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此情此景,是否与刚才太子弹琴之境有异曲同工之妙啊?”沈逸说完,邪魅的冲萧煊一笑。
萧煊自觉懊恼,今日就不该叫这个祸害过来,省的给自己找麻烦。清韵听闻,不由得笑出声来,一方面她很佩服沈逸的胆大妄为,刚才他说的这个故事分明含沙射影的将自己比作周郎,将萧煊比作歌姬,将堂堂太子比作身份卑微的歌姬,这种事只有沈逸做得出来。而另一方面,清韵又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谁让沈逸刚才嘲笑自己时,萧煊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现在自食其果,吃了哑巴亏,这感觉真是太好了!
萧煊按捺住想要掐死沈逸的冲动,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他轻咳一声,稍显严肃的说:“我找你来可不是听你讲故事的,走,陪我下一局。”说完就赶忙拉着沈逸走向了九曲长廊里的棋局,临走前还不忘吩咐清韵待会泡茶送来。沈逸看着萧煊窘迫的样子,戏谑的笑着。
第二十五章 风起于青萍之末
待萧煊和沈逸坐定,萧煊手执黑子落下一子,面色从容。沈逸含笑执起白子落下,不发一言,似是静待萧煊开口。
“我交代的事都安排稳妥了?”萧煊轻声说道。
沈逸像是知道萧煊必然会问及此事,笑意深邃的从怀中拿出一张薄薄的纸条来递给萧煊。萧煊不动声色的接过,眉头微皱,“你,确定如此?”
沈逸收敛笑意,颇为严肃的说道:“按照常理而言的确如此,只不过凡事没有绝对,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早就告诉过你,不到万不得已莫要走这一步,你偏不听。若是出了事,可别怨我。”
萧煊轻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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