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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鲜血狂涌,景澈终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眸子仍旧泛着寒光,眼角泪痣是比血更加浓烈的红。扔了剑,司溟有点可怜地看了眼地上的景澈,在转身前留下一句话:“起不來,就去拜师。”
走出去几步,倏忽身后一阵夹带血腥的风起,司溟迅速抬手,狠狠扣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拧,把她整个人凌空带起摔到墙上。
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传來,景澈咬着嘴唇终于痛得闷吭一声,靠着岩石壁才能保持自己不倒下,她的胸口起伏剧烈地喘气,脸庞已经被剧痛扭曲得微显狰狞。强自顺了顺气,景澈洝饺套⊥鲁鲆豢谘,然后抬起脸,道:“第十招了……算我过关…了吗??br />
司溟看着面前少女坚毅而消瘦的脸庞,竟然微微怔住。她眸中的坚持好像裹着盛大的光芒,无论在哪里都无法被掩盖。她身上所承载的爆发力以及毅力,甚至让他都略感敬佩。
正常人,背后受了一剑,腹部刺进一剑,腿筋被划开,还能站起來已经不容易,竟然还能承受他一招……
“你可以不必拜师了。”司溟说道。
景澈露出一个虚弱而释然的笑,随即软软倒地,不省人事。
司溟走上前,动作里带些犹豫,最后还是俯身,拦腰抱起地上那个血人,稳步离开。
再醒來的时候,景澈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四处都是封闭石砖,目光费力地四处搜寻,便看到了花如嫣。
“小十八,你终于醒了,”花如嫣忙不迭扶她坐起來,口中已经喋喋不休唠叨开了,“你知道你受了多少伤吗!我真的担心你会撑不过來。”
“这是哪?”
“这是修罗场军营,我们从牢房那头搬过來了,以后就在这里训练。”
景澈虚弱地点点头。
“小十八,你知道吗,现在你成了整个修罗场的焦点,,你是唯一一个敢不拜师、挑战司溟权威的人。更是司溟大人亲自把你送回來疗伤,在这个死了都洝饺斯艿牡胤剑真的太破天荒了。?br />
“是吗?”景澈不冷不淡反问,她并不觉得这件事人尽皆知对她來说是好事,树大招风,何况这里都是一群豺狼。
“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吃这些苦头也不拜师呢?”花如嫣递上一杯水,坐到她身边。
“就是不想。”景澈接过一杯水仰头喝下,眼中竟然有些咸涩。
她在坚持着一些他根本看不到的事情,有意义吗?她不知道,她只晓得,她该这么做。
花如嫣有点瞠目结舌地看着神情淡漠的景澈,说不出话來。
***
新的生活比之以前更加严苛,景澈要学的东西除了杀人之外也越來也多。而她只想活下來,成为可以走出去的那十个人之一。
她亦是在这种坚持中蜕变得愈发利落冷血。半年前看到鲜血都会发抖的少女,如到了如今已经会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地肢解尸体。而这一切,都是司溟毫无保留地亲自教她,他就像在创造一件他最满意的试验品。
“杀手必须会用毒。”军营的丹药库里,面前铺开一堆药材,司溟对景澈叙述道,“有很多药材单独拿出來是良药,混在一起是剧毒,可毒杀人于无形,想必不用多说,先给你看几种搭配。”
景澈莫名其妙出了神,突然听到司溟说道:“白马骨花梗,栗子皮。”
她浑身一哆嗦。
这是她曾经拿來自杀的药,却被师父无意间发现。那个凄凄雪夜,风轰隆隆地震开门一直晃,她第一次见到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师父,从前他从來不会表现出这般失控的样子。至今她还不明白他在愤怒什么,她一直觉得她死了会更好。她更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用一个吻來刻意的羞辱和蔑视她的爱,在表现出歉疚之后却又洝接杏淘サ厝x擞菹?br />
她觉得他就是一个凉薄而摇摆的人,而自己就像一个玩物,从头到尾都是悲哀的。
而现在再想这些,也只是徒惹伤心吧。她也洝接邪旆ㄏ窆去一样,刨根问底地缠着他问清楚,他们之间许多谜底6u貌坏浇馐汀?br />
而她的异常引來了司溟询问的目光。
“十八,你知不知道,如果现在是在对决,你这个走神,就会让对手置你于死地。”
景澈回过神來,突然风马牛不相及地反问:“司溟,你这么用心栽培我,就不怕我强大之后逃跑吗?”
“换了别人我会担心,但是你,一点也不。”
“为什么?”景澈偏头看他。
“这个世上洝接心愕娜萆碇碿我认为杀人更适合你。”司溟冷静地回答道?br />
景澈听到回答后微怔,最后点了点头以示他说的洝酱恚唇角扯开衏带着点泫然?br />
还是八月多,南方的酷暑洝接泄去,修罗场里闷热不堪,真正的杀人淘汰还洝接锌始,就已经有人从疟疾之中死去,五十人剩下三十七人人。
将近年关,有人撑不住自杀,有人想逃被打死,三十七人剩下三十人。
外面的世界在欢天喜地过年,锣鼓鞭炮密密仄仄地响遍大街小巷。而修罗场开始了最后的淘汰。
抓阄分配了每个小组的六个人,五组人被关进封闭石室三天三夜。
花如嫣跟景澈并不在一个小组,进去之前她握着景澈的手:“小十八,我们会出來的。”
“嗯。”
而三天三夜后,石室洞开,其他几个石室的幸存者都出來了,而唯独景澈所在的石室洝接卸静?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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