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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生在林东海身上了。他把和俞月在南京、上海见面的事仔仔细细、详详尽尽都告诉了肖云。然后,还非常天真地问了一句:“一个男人真的可以同时爱上两个女人吗?”一个女人,听说自己的丈夫出轨了,而且还是他主动亲口说出来的,这意味着什么?她会做出怎样的反应?不用再说了吧。
肖云马上就提出离婚。
林东海一下子就从云端摔倒了地上。重重的,跌得鼻青脸肿。
他天真地以为肖云会和他一样为俞月的境遇感到痛心,会分担他心中对俞月的牵挂呢。
可天底下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无论是感情还是身体。
更何况,这两样,林东海都拿出去送人了。
肖云并没有大吵大闹,她只是一直在流眼泪,偶尔也会大哭几声。太委屈了。从生孩子到现在快半年了,她基本上没怎么出这个家门。长时间抱孩子,累得她这个高个子女人腰部落下了毛病。她苦熬苦等,就盼着丈夫早日回来搭把手,能让自己轻松一些。没成想,等来的是一个黑了心、移情别恋的人。
他若是和别的她没听说、不了解的女人也还好,这个俞月,早早就让肖云感到是一种潜在的危机。她不明白当初他们为什么没成为夫妻,但她知道,林东海一直就没真正从心里忘掉过她。
第二天早上,说好要去办理离婚手续的。可出了门,肖云又说要先去烫头。
寒冬季节。冰天雪地。肖云执拗着不用林东海搀扶,自己在前面气冲冲地走着。林东海把自己龟缩在呢子大衣里,还嫌冷。尽管穿着解放军的军装,可那副尊容,和打了败仗的没什么两样。
肖云坐在理厅的椅子上烫头,林东海站在一旁乖乖地等候。也不管身边人来人往,肖云用眼睛的余光撇了撇林东海,问道:“想好孩子怎么办了吗?”
“孩子给我。家里的钱都给你。”
“你别说得那么好听。家里有什么钱啊?”
林东海低头不语。
“孩子可怜呀。我一个人又带不了。只能交给你妈了。”
“是我对不起你。”
“说这些有用吗?早知如此,当初干什么去了。”
林东海又不吭声了。
“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人家跟你一哭,说了句婚姻不幸福,你就来神儿了。”
林东海更是说不出话来。
“好呀。不是初恋情人吗,我给你让位。你去娶她吧,别对不起人家。你已经对不起一个女人了。”
“她没说过要我娶她。”
“这还用说吗。你以为都像你那么傻吗?”
林东海在脑子里快速地回忆着和俞月在一起时所有说过的话。他还是坚信,俞月没有那个意思。她需要的只是片刻的安慰。
“说话!不愿意说就到外边呆着去。站在这我心烦。”
林东海悻悻地走出了理厅。
他想点上根烟。摸出打火机,却半天点不着。手又冻得厉害,只好作罢。
外面漫天飘雪。
大雪落地无声。
肖云烫完头,从理厅出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头烫得很漂亮,令人满意。她面露惨淡的微笑,对林东海说:“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庆贺你获得新生。”
林东海哭笑不得。又不能扭着她的意思,两个一同走进了一家馄饨馆。
热气腾腾的馄饨也堵不住肖云的嘴,她继续嘲弄着林东海:“我记得上海的馄饨很好吃呀。没请你的心上人去吃一顿?”
林东海实话实说:“没有。”
“那你们那几天都吃什么了?总不会饿着肚子就开工吧?”
“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
“不愿意听了?做都做出来了。我倒是挺佩服你的,敢作敢当。这种事一般人打死都不会承认,你却主动坦白交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东海此时脑子一片混乱。他真不知道当时说这事的时候究竟是怎么想的。但现在,他明白他错了。一个是不应该和俞月生身体上的接触;二是即便生了,也不应该和别人说,特别是不应该跟自己的老婆说。
他从未现肖云是个如此尖刻的人。当然,遇到了这样的事,她也有权利这样做。
“你不就是想离婚吗?我答应你。今天办不成,还有明天。不用着急,不会耽误你迎娶新人。”
“我真没那个意思。”
“没那个意思?那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还厚着脸皮回来跟我说。你是想向谁示威吗?”
林东海惊愕:“我没那个意思。”
“没那个意思,哼,你是不好直说吧?没关系,我给你面子,我替你说。是我要离婚。行不行啊?”。
肖云不等说完,就推开碗筷,站起身走了出去。
她一边走一边掉眼泪。
走得太快了,等注意到林东海没跟上来时,已经走出馄饨馆一大截子距离了。
她知道林东海此时一定是正手脚忙乱地结账。她停下了,在雪地上跺着脚。
恨不得一脚跺死一个:左脚林东海,右脚俞月。
哭闹了一个晚上,林东海的父母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看到一大早两个人就不声不响的出去了,两个老人心里一直担心。林妈妈甚至想打电话通知肖云的父母。林父拦住了她。
傍晚时,两个回来了,看到肖云烫了头,林妈妈悬着的心放下来一半。她马上迎上前去,把手中的孩子递给她。肖云接过孩子,泪水立即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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