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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黄鹂鸟就说了,那牛护卫是为了报仇吗?先前的那只就模仿两人对话道,‘牛护卫,我兄弟可跟你没有仇!’又接着说,‘可是你们跟颜杲卿、袁履谦有仇!’”牛福突然大笑。表面上笑魏伶说的是无稽之谈。其实他心里暗暗吃惊,好厉害的鸟儿呀,竟然连细节都察知!平时都没注意这些飞禽,它们却更注意我们人类呢。它们一定对我们人类有许多想法。
要是能懂鸟言兽语,也是一大财富呢。可惜呀可惜!
“牛护卫,你笑什么呀?莫非是魏先生所述,触到你的痛处?说吧,为何要替颜杲卿、袁履谦出头?”孙孝哲道。
“有像你们这般歪曲事实、罗织罪名的吗?你说我要替颜杲卿、袁履谦出头,我还说是你要替颜杲卿、袁履谦出头呢!谁信?”
牛福又接着说:
“要指证凶手,验伤是基本,请问,不幸身死的朱、吕二壮士,他身上哪些伤是在下我牛福留下的?哪怕是一处伤,到底有没有,啊?”
御史见此情形,作了个停止的作势,等孙孝哲和牛福都歇下时,王贲道:
“有物证、人证吗?”
魏伶进前一步拜道:“有黄鹂鸟可以作证!”
“鸟证吗?也可以!那鸟呢?”
“回大人的话,在山上林中呢!”
此话一落,牛福又是一笑,不过这一回他只是轻轻一笑,表示了特别不屑的神情。
王御史也表示了一种困惑,眼看着孙孝哲。
而孙孝哲则也用眼看着魏伶。
“在下本来可以把鸟抓在身边带来,方便作证,就怕贻人以驯养之口实,故仍纵之山林。”魏伶补充解释说。
“不过那处山林,也即是凶杀现场,大人也势必到那里勘察。不如明日带案犯前往现场,到时候魏某即召那两只黄鹂前来作证,岂不两便?”
“嗯,好,好啊!就不知届时能立召黄鹂作证吗?”
“据魏某所知,那两只黄鹂已在山林数月,作息甚有规律,届时立召,绝无难事。”
“好,暂押牛福于牢中,等明日上山现场审讯对质,再作判决!退堂!”御史道。
此时王御史已甚是得意貌,以为自己即将破得一奇案,势必惊动四方,将来名播千秋呢。
再说了,至少也结好孙大帅,虽说暂时位居自己之下,但其母燕妃得宠,所以沾着皇亲,这一票非同小可哪!
“在下不是案犯,何以拘押我?”牛福到此,不能不叫屈起来。
但他知道嚷嚷也是徒劳,无济于事呢。
算起来自己还算幸运,至少眼下身上还没有一处伤。哎哎哎,没有一处伤,竟然也住进了刑部大牢,自己都觉得也实在是太奢侈了。
但刑部大牢终究是大牢,死牢自然更好不到哪里去。
牢头在后面唠叨着说,牢房各囚室都紧张,牛护卫你就暂住这里吧!
空气自然是很不好,到处都是臭腐气息。比上一回花园后面的牢房也强不了多少。
不过准塌塌米,还有草垫也都有。
最大的特色就是一个大间里头分割了几个小间,相邻之间有共用的门,只要开了门就可以通过,不通过也可以看得见。
紧邻的门墙,就像栅栏排列着,囚徒之间不仅可以隔墙相望,还可以倚在相通的门边,小作交流。
现在跟他紧邻的就有一条看上去就是铁铮铮的汉子,他坐在那儿,手铐是打开的,但戴着脚镣。
那汉子见他进来,飞快地扫了一眼,接着就没任何表情举动。
然后就是铁一般地沉默。
是此人并不爱说话呢,还是此人对许多事已经开始厌倦了呢?
或者……
牛福此时心情也很不好,所以对那汉子也没任何言语举动反应。
那狱卒拿过来脚镣,要牛福戴上。牛福怒道:
“本护卫无罪!大人在堂上也没认定本护卫有罪!凭什么要戴脚镣?”
就这么几回说话,他开始对自己的护卫之职有些喜欢了。嗯哼,本护卫,这说出去就是响当当的。
可是本护卫为何就如此倒霉,不多久,就二进宫了呢?
嗐,这只能说明,这社会的黑暗,这时代的黑暗,这在安禄山统治下的洛阳城的黑暗!
“牛护卫暂息雷霆之怒,按律涉嫌杀人者,拘押牢中候审时,皆需戴上脚镣!”
牛福见狱卒态度算好,不是那种臭蛋,心想他也是任人差遣,于是转了态度,拱手笑道:
“本护卫并不想难为军爷,只是觉得刚戴着锁上,马上又要开着脱下,不也太麻烦了!你说对不?”
狱卒赔着小心说:
不麻烦,不麻烦!
狱卒办了事,转身把门锁上走了。牛福发现那汉子又看过来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此人也许并非麻木,对生活有更多渴望呢!只不知为何被打入死牢?”
牛福寻思道,面壁盘腿在那个准塌塌米上,他现在喜欢上了这个姿势。
电视剧里头也经常看到一些绝顶高手如此面对那些江湖宵小下三滥,就好像脑后也长了眼睛似地。而现在不同的是,自己确实是脑后长了眼了。
不过到此为止,他还没有倚靠这一神功打赢第一仗呢。
他好渴望呦。
他轻易就看到背后那边,一片斜晖从墙角消失了。
不多久就到了吃饭时间。死一般沉寂的牢房喧闹了起来。
然后就出来了好多狱卒,分别给各个牢房,端了盛着饭菜和汤水的木桶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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