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凌敖凮劝袁蓉伊】(1/2)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睁开眼的时候房内已经燃上烛火,我喉咙干涩,使足了劲挤出微弱的声音道:“熙莲,茶水。顶 点 x 23 u s”
给我端来温茶的竟不是熙莲,而是凌敖凮。我任由他扶我斜靠在床头的软枕上,待我坐定,他端着茶碗问:“你能自己喝吗?”
我当然能自己喝了,努力把手从锦丝棉被中抽出来,才抬起一点点高度,却感觉手臂酸痛无力而再度垂落锦丝被上,低首看自己的掌心和手肘,竟好几处磨破了表皮层,雪白的肌肤血迹斑斑都是伤痕。我回想起在军帐外的那一幕,心疼的感觉完全忽略的手与掌心的痛,王爷现在已经和晓微出发了吧,我这幅样子有谁知道,有谁会关心,我心力交瘁地流出无奈的泪,低垂着眼皮,侧过脸,尽量不让他看见,好一会儿,我才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用汤勺喂我喝水,我迎上喝了两口,他开口说话了:“我以为像你这样的现代人应该很坚强。”
我的心、我的魂都随王爷而去了,自顾自问道:“王爷和晓微都出发了吗?”
他放下茶碗道:“你都30岁的人了,还那么执着于男女情感吗?”
我讨厌他这样的问题,我语无伦次问:“王爷知道我去找过他吗?是王爷送我回来的吗?”
他道:“袁蓉伊,你清醒点,你把自己伤成这幅样子,没有人同情你。”
我微怒道:“不,我还有王爷,他会心疼我。”
“你和这里的女子没有什么区别,受不一点刺激,一副没了爱情就不能活的样子,原以为你是洒脱的现代人。”
我苦笑着反驳道:“我也是女子,我也有被爱的需要,我为何要装洒脱,我为何不能悲伤,何况那不是一点刺激。”
“可是你是袁蓉伊!”
凌敖凮的话是对的,我是30岁袁蓉伊啊,我不是15岁的刑秉蓉,她们两者是有区别和差距的。我不该迷恋这里,我不属于这里,我是要迟早离开这里的,王爷的出现是被迫降临的,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穿越来到这里就是王爷的妻子,一个18岁的少男子应该喜欢心智可爱活泼柔和性情甜美的少女,而我偏偏是30岁的心智成熟性情沉稳的老姑娘,我早就过了绕膝撒娇,调皮可爱的年龄,我也装不出。
我的泪水停顿在眼眶,呆呆地望着他,他那张30岁布满沧桑感,仿佛间我看到了他的脸和眼填满了故事。
他略带伤情地说:“蓉伊,不要留恋这里。你曾说过你不属于这里,你迟早要离开的,你越留恋会越痛苦,放手了,你才会活的潇洒,才是真正的你。”
我痴痴地说着:“我不属于这里,我是要迟早离开这里的。”
“夫人,你醒啦。”熙莲端着冒着热气的汤水进屋说,“快把红糖姜汤喝了驱驱寒吧。”
凌敖凮起身道:“熙莲姑娘来了,在下告辞。”与我施了礼转身离去。
门口玉琴与凌敖凮正好迎上,玉琴有礼貌地向他告别,既而连忙端着膳食和膏药说:“夫人,你吃点晚饭吧,然后我给你上药,这个是从路太医那里刚刚取来的,他说了,伤口不能碰水,夫人你可要注意了。”
我的记忆停留在午后自己跌倒在军帐外,之后情况浑然不知。熙莲喂着我喝汤,她细细描述,我静静聆听。
军帐外200米开外的马车上,熙莲和小云子等候着我。半柱香不到的时间,马车内的熙莲发现我缓慢的拖着步伐朝马车走,那时天空早已飘落紧密冬雨,她未见王爷撑伞送我,便准备取伞去接我,哪知她刚下马车,就看到我已经跌倒在水潭中,而我手上的伤是我跌落时本能防备导致。凌将军刚好经过,他比熙莲快一步,将我抱起送上马车。回到王府,她们为我更换衣服,擦拭伤口,服侍我躺下。熙莲为我洗衣煮姜汤做饭,玉琴赶去太医院取药。凌将军因受了王爷的托付,说是以后的三个月王府的事情由他多加照顾。我昏迷了四个时辰,熙莲和玉琴忙着为我奔波和准备,在我醒来前的一个时辰是凌敖凮看护着我。我醒之后,便是与凌敖凮的一段对话。
王爷走了,施全也跟着走了,这里还有谁能保护我和娴静,还有谁来替我们挡事,还有谁来照顾王府安全。男主人外出,却安排凌敖凮守护王府安全,也算是合理的,不然还有谁,靠诗凤守护,显然是不够的。想起诗凤,都戌时正点了,她怎么还不回来。
窗外滴滴答答还在下雨,我勉强吃了几口晚饭,就让她们撤下。到了戌时末,屋外冷雨越下越大,却仍没有诗凤回来动静,我躺在床上焦急难安,便让熙莲为我取披风,我要去王府外等候,想在门口第一时间看到她平安归来。熙莲安慰我,让我别多想,一定是天雨路滑,行路艰难才延时晚了,我们来回对白了两句,听得玉琴欢喜地叫:“夫人,诗凤回来了。”
可怜的我的诗凤,衣服全湿,冷得嘴唇发紫,发梢雨水还在滴落,一双白皙的手此时冻得红彤彤,她从贴身处拿出信件道:“夫人,这是刑公子的回信。”
我接过干燥的带着体温的信件,感动地说:“什么也不用多说,诗凤,你赶紧喝姜汤、吃晚饭、泡个澡。玉琴,你快去帮诗凤准备。熙莲赶紧端姜汤。”我放下信件,连忙为其去取擦拭的布巾,看到我受伤的手,诗凤问:“夫人,你的手怎么了?谁让你受伤的?”
我掩饰道:“没什么,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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