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老巫婆(1/2)

郭亮难得在家里过夜，再过一天，济世堂就到手了，他喝完酒，美滋滋睡了。忽然，一头体型硕大的森林狼朝他走来，他哎呀一声瘫在地上。森

林狼露出瘆人的獠牙，突然开口说人话，“郭亮，你知罪吗？”声音细嫩，还有点耳熟。“狼，狼大爷，我没得罪你呀！”“夺人药铺，杀人园丁，还说

没有得罪我。”郭亮一愣，“你，你是鲍老头的冤魂？”

白丹心里一动，哎，冒充冤魂好哇，事情闹大了你们找冤魂去，我怎么没想到呢？森林狼前爪搭在郭亮脑袋上，“不错，我就是冤魂化身，拿命

来吧！”“不不！求你别杀我！我有钱，有很多钱，都给你！”“冤魂不要钱，要命！”“药铺我不要了，求求你放过我！”“药铺本来就不是你的。”

咔！头狼一口咬断了郭亮脖子，纨绔子弟耍耍酷可以，一旦起了歹念，终将死于非命。森林狼抬起头，自言自语道：“下一个。”

郭德义很少做梦，他认为身体虚的人才会老做梦，他的身体硬朗着呢。今晚怪了，刚睡着就掉进梦里，一头硕大的森林狼朝他慢慢走来。他想拔

剑，没带；想出掌，浑身没力气。他慢慢后退，一个劲安慰自己，别怕，梦里的东西都是假的。森林狼说话了，“郭德义，你纵子行凶，谋人店铺，该当

何罪？”郭德义一惊，“你怎么会说话？”“你不是不相信冤魂之说吗？我让你看看，冤魂是什么样子的。”“啊？你是冤魂化身？”“不错。你儿子滥

杀无辜，已经被我杀了，现在轮到你啦。”森林狼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郭德义怕了，他从来没有感到死亡离他这么近，裆里一股暖流，吓尿了。森林狼抬头嗅嗅，“嗯？哪来的骚味？嘻嘻！你尿床了。”刺啦！前爪

在他胸口划过，郭德义大叫一声，惊醒了。他低头一看，衣襟破了，胸前三道血印，鲜血直流！“不好！郭亮！”他跳下床，冲出门外。他老婆被吵醒

了，欠起身问：“干嘛呢？大呼小叫的。咦？你尿床啦？”

郭德义冲进郭亮房间，掀开床幔，郭亮脖子断了，鲜血流了一床，他吓得心惊肉跳，一屁股坐在地上。过了许久，他老婆走了进来，看见儿子死

了，哭天喊地嚎开了，整座府衙被惊动，众人纷纷跑来，惊呆了！

云集镇的人又有了新的话题，“听说了吗？府衙闹鬼了。”“什么闹鬼，是冤魂报仇。”“白善人多好的人呐，这是惹了天怒啦。”“是啊，人

在做天在看。”谁也没有留意到，一个老太婆披着黑袍慢慢走来，她来到街当中，盘腿一坐，嘴里念念有词。路人你看我我看你，“这是谁呀？大太阳底

下，不怕中暑啊？”“没见过，会不会是巫婆，来求雨的？”“嗯，我看像。听说巫婆在烈日下暴晒，感动上天，天就会下雨。”

巫婆求雨的事迅速传遍大街小巷，灾民们纷纷跑来，围着巫婆跪下，“大仙保佑！大仙保佑！”灾民乌央乌央跪了一大片，中间坐着黑袍女巫，

这情景够诡异的。街道被阻断了，行人都绕着走，没有一个人口出怨言。

时间一天天过去，天空依旧万里无云，烈日高照。济世堂前的灵堂拆了，鲍老头已经入土为安。府衙里搭起了灵堂，郭德义没有再来济世堂。人

是健忘的，现在满大街都在谈论巫婆求雨，没有人去关注济世堂的事。

不知道是巫婆终于感动了上天，还是事有凑巧，这一天午后忽然狂风大作，尘土漫天。天空乌云聚集，像翻滚的浓烟，天色霎时昏暗下来。一道

粗大的闪电刺破云层，轰的一声雷响，大地似乎一颤！一滴，两滴，雨珠砸下来，溅起尘烟，空气中弥漫开雨腥气。大雨突然倾盆而下，像捅漏了天！巫

婆猛地站起身，仰面朝天，张开双臂，浑身湿透。灾民们又哭又笑，跳着，叫着，个个像顽童。

大雨下下停停，折腾一夜，第二天上午雨过天晴。街面上没了灾民的身影，他们此时都在回家的路上。巫婆换上一件干净黑袍，默默朝镇子外面

走。一个师爷模样的瘦老头拦住她，“大仙，镇主郭大人有请。”老巫婆翻眼瞅瞅他，“本仙从国都幽州城来，国王命本仙祈雨，已经给了赏金，不劳镇

主费心了。”“大仙误会了，郭大人请大仙是另有要事，赏金自然是很丰厚的。”有钱能使仙推磨，老巫婆动心了。“好，前面带路。”

进了府衙，瘦老头故意带老巫婆路过灵堂，去了后院。穿过月亮门进了后花园，一条鹅卵石小径，两边是奇花翠竹、山石鱼池，小径通向一座六

角凉亭，郭德义已经等在那里，见了老巫婆赶忙迎上来，“大仙辛苦了！郭某唐突，大仙勿怪！”凉亭里有石凳石桌，桌上摆着茶具，两人坐下，瘦老头

在凉亭外站着。

老巫婆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嗓音沙哑的说道：“郭大人，灵堂本仙瞧见了，你不用绕弯子，有什么事就明说吧。”瘦老头的小伎俩人家一眼看破

了。郭德义说：“这件事本来我也死心了，那冤魂太厉害，斗不过他。”说着忽然扑通一跪，哀求道：“大仙，我儿死得冤呐！求大仙捉拿冤魂，为我儿

报仇！”老巫婆微微皱眉，“郭大人是官身，怎可给本仙下跪，请起来吧。有事说事，能帮的本仙一定会帮你。”

郭德义将事情来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