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脉孤守玄(1/2)
“这是老桃的树心剑,这是我的道种,这是纯于当年用过的白土指环!”
两个人喝着喝着就醉了,望着唐苦嘴边的笑意,眸中的不舍,崩裂的眼角,陌离笑着笑着就哭了。所谓大道至简,他无需告诉苦娃娃这些东西都多么的牛,多么的珍稀难得,正如他不会说明白玄之一脉究竟背负着什么一样。
尽心就好,讲清楚反而着相了。
有时候,大道理就是一种至深的麻醉,让人不觉沉浸其中,不会觉得苦。
陌离抹着眼睛状如癫狂,又哭又笑,浑不似道法高深的前辈,反而真诚如孩童,清白如纸。
良久方平静下来道,“纯于是孤,孤苦伶仃,孤军奋战了一世,我是守,守护这“玄”之一脉传承不断,你的道,你来寻,你的路,你来走,你的玄,你来定义!”陌离轻声道。
桃心剑在手;道心没入脑中,沉入记忆,后续会随着唐苦境界能力的提升逐渐释放;白土指环宛如初生一样,套在他左手中指,宛如一枚普通的陶瓷指环。
唐苦默默感受着剑的温润与神圣,感受着道种温凉的气息,也感受着手上那枚细腻如瓷的指环。白土指环,在唐苦的神意抚摸下,敞开了。
里面空空如也,而空间不过一尺见方,比背包空间尚且不如,纪念意义大于实用性。
当然,当唐苦第一次神意抚摸白土的时候,这个指环便永远属于它了,不可传,不可转,不可毁,除非天意重来,万物隐伦。
过了一小会儿,唐苦便性味索然,有些落寞的放下剑,折断一根草,含在口里,吮了口苦苦的汁,认真道,“清蛙什么时候能出来?出来的时候会长大么?”
陌离张了张嘴,他虽然早就习惯了唐苦的思维跳跃,但求本心,但还是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良久方道,“你们心意相通,它出来,你自然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不是不告诉,是真不知道。有些东西,他还不如唐苦。毕竟唐苦与清蛙那是血脉互通,灵魂共鸣的亲密关系。
唐苦叹息着话锋一转道,“我觉得我的道,就是玄!”
陌离长眉动了动道,“何解?”
唐苦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想大家和和气气的好好生活。只有快乐,没有离愁,只有快乐,没有哀思!”
他并没有解释为何他的道为“玄”,只是讲了一个看似很平常,但绝难达到的诉求,尤其在这纷繁世间。
何人只有快乐?
何人没有离愁?
何人只有快乐?
何人没有哀思?
人不离则永聚,人不死则无哀思。
不离不死,也就没了生老病的纠缠,万物皆可求,有爱,无怨憎,五蕴皆空。
陌离仔细品味着这句话:我想,有从自己手里终结之意,后面的是一个现在绝难达到的诉求,同时饱含了爱与不舍,蕴含着深情,还有莫大的决心。去玄之万万前缀,去人生种种迷雾,直指愿望,化繁为简,我便是玄!
陌离把事情想复杂了,以他的身分,地位,修为和实力,想问题往往就是往深了想,往神了化。
因而陌离有些赞叹,有些神往,似乎在展望未来,不由得大声欣慰道,“好孩子!”
有了想象,世界变得美好。反过来讲,有些事情,有些人,也只有在未知和想象中存在,才是完美而令人神往的。
唐苦摇了摇头,笑了,随意而洒脱,他的道,陌离可以懂但不会明白,正如陌离的道,他也可以懂,但不会明白一样。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算什么,山中岁月无,最紧要的是在乎的人,在。
陌离沉吟了良久,脑中斗争的很激烈,即便赠了剑,种了道,予了白土,他还是不放心。
当陌离脑中一个声音和想法占据优势的时候,他忍不住道,“苦娃娃,我有古离合合意,也有古离神咒,还有千千万万种五行阴阳秘法,你若想修,我便传你!”
他的心软了。
此时的他道心全无,只有一个念头:不让苦娃娃去走那条至苦至难的路。
此时的他更是把纯于老乌龟的嘱托抛在了脑后。
他还是守玄,但转念之时,守的不再是玄之一脉那渺茫而后又再无限渺茫的希望,而仅仅只是唐苦这个人,亲人,他种花道人陌离大宇唯一的亲人。
唐苦坚定的摇了摇头,望着陌离变得有些混乱的眼神道,“那是二老头你的道,不是我的道,我的道,当求己,我道名为玄!既不是纯于老前辈的大宇无极阴阳意,也不是二老头你的古离合合意,更不是其他人的功法!”
说完之后唐苦展颜笑道,“玄玄气,挺好!”
陌离拍着额头倒在了草地上,也笑了,一脚踢飞了前一刻还正气凛然大谈己之“道”,下一刻就把那种微末不入流的玄玄气挂在嘴边,视如珍宝的唐苦,大声道,“臭小子,做饭去,二老头饿了!”
做二老头真是棒,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陌离的心里:爽!
始地,虚无缥缈,寰宇之人皆知:世上存在的一切,都源起于这里。始地所在的星球,也叫没落星球,这里是宇宙的核心,但因为虫劫,这里的生灵,修行上空,犹如笼罩着永恒不散的黑云一样,永生无法窥天。
始地有虫劫,法生为极限。这是规则的设定,也是宇宙核心,没落之地的所有生灵的无奈。
所以这里:修行无望,
所以这里:商者贵,修者卑。
所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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