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大花和小花(2/3)
月怀胎生下来的,我不记得她,但我的身体记得她,我对她没感情,但血缘不讲感情,只论有无。这两个女人的对话,可不只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我还听出些对我娘过世而幸灾乐祸的味道来!
当着我面如此说我娘,分明就是认为我弱小可欺!
狗眼看人低!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心里有一只被惹怒的“小野兽”,开始跃跃欲试。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活动了一下两腮,准备来一次“杠精”附体,消消她们的嚣张气焰,跟她们哈哈哈哈一番!
“呦,三丫头在呢!你还别说,这搬进正院没几日,可真长胖了不少,看来跟着夫人,就是能多吃些油水!”坐在对面第一把椅子上的二姨娘见我盯了她许久,估计是装不下去了,像是才看见我似的。
我心里暗道,这套路还真不少,字句间,又把夫人也绕上了!
开杠准备结束,正待开口,忽地一个窈窕的身子挡在了我身前。
“两位姨娘好!大小姐、二小姐好!”原来是彩霞从后面绕了过来。
“小姐,快下来给两位姨娘见礼!”她向着那几位行完了礼,转过身来,将手伸到我的腋下,要将我抱下来。
蠢货!我在心里骂道。
这彩霞的情商……我无语。
这二姨娘跟我说话了,我就得给她行礼么?
在这个档口,彩霞出来这么一搅和,一下子就降低了我的气势,这个没眼色的,这个“受熊不等天亮的”!
我用两只手紧紧地抓住椅子边儿,抵抗着彩霞的力气!
她竟然没有松手!
我更加气恼,瞪圆了眼睛,冲彩霞厉声道:“你到后面去!”
我第一次听见自己的童音竟能如此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彩霞愣住!
一只手从我的身侧伸过来,拉住了她的胳膊,是彩云。
彩霞慢慢缩回手,乖乖地退到后面去了。
厅里的气氛似乎变得很诡异。
我看向那两位姨娘,她俩的嘴巴张着,看我的眼神似是惊诧中夹杂疑惑之色。
片刻,三姨娘缓过神儿来,抬起右手,优雅地捋了捋鬓角的发丝,幽幽开口:
“是啊,三丫头却是胖了些,不过,这脾气……也见长了!”
“哪里只是胖了些,分明就是胖成了馒头!”细细的娇滴滴的话音从我左侧传来。“馒头”,就是我们现代人吃的肉馅包子。彩云给我普及过饭菜名称等相关知识。大前天下午那顿饭我就吃的这个,味道跟现在的包子比,差得老远。
我扭头看,紧挨着我的二姐正斜着眼看我,七岁的小女孩,白皙的小脸蛋儿有点婴儿肥,撅着樱桃般红润润的小嘴儿,带笑不笑的嘲笑表情,像是在说“看你这个馒头,真丑!”
说话的不是她,是她左边的那位,我的大姐。
那个八岁的小女孩,正拿着丝帕捂着嘴,咯咯咯地笑着,瘦削的小肩膀还一颤颤的,极其夸张。
我没理会二姐,而是直接跳下椅子,甩着步子走到大姐跟前,昂着头盯着她。
“你~是~小~狗!”我说得极其严肃认真。
大姐正笑得欢,听见我说,笑声一下子被卡在了喉咙里,没有“咯~”下去。
“小狗才会闻着包子味儿就扑上来呢!”我一字一顿地说完,从容地走回自己的座位,爬上去坐稳。
我心里暗爽!
“小野兽”没等放出笼,就让彩霞硬生生地给拦了,这股“杠”劲儿没下去,正憋得难受呢,这小丫头竟不知天高地厚地找上门来。
我本想看在她还是个小学生的份儿上,不跟她计较,可转念一想,跟这“小姐姐”逗逗趣儿也好,以这种独特的方式做开场,才符合我这五岁奶娃儿的身份。
再说,得让她知道一下我的厉害,否则日后无法愉快地玩耍!
何况,基于姐妹间的互助原则,我得让她早日明白,以嘲笑讥讽别人为乐的事儿要少干,最好别干!
我扭头看了一眼二姐,她已不再看我,绷着小脸皱着眉头,端着茶杯翘着兰花指,浅酌慢饮着呢,神色凝重的样子让我在心里好个笑。
小丫头片子,一丁点儿大的人,非要做出个深沉的样子来。
我瞬间就失去了跟她俩恶作剧的兴趣,还是等她俩再长大些吧。
我这种段位,不能跟两个小儿科级别的较真儿,没意思,不好玩,丢不起人。
二姐挡着,我看不见大姐的表情。我猜她肯定是黑了脸,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却又端着架子不能发作。何况这是在正院的后厅,夫人的地盘。
我见二姨娘也黑了脸,正跟大姐使眼色。
从她们一进门,我就发现,大姐同二姨娘一样儿,都是爱端着架子摆主子谱儿的。她那小碎步,那娇柔的小姿态,那笑不露齿行不露趾的小姐规矩,可是从小就练出来的。
三姨娘一直狠狠地盯着我看,像是要从我身上盯下点肉来。
二姨娘好像安慰完了大姐,重新把目光投向我,脸上的表情我形容不出来。
我翘起嘴角,冲着她俩笑了一下,闭上左眼,慢慢抬起右手攥成的小拳头,伸出拇指和食指,举到右眼前面,一把“□□”对准她俩,瞄准,扣动“扳机”。
“~”
我奶声奶气地发出两声“枪响”,还是消音版的枪声。
我知道,她俩根本看不懂我这一系列动作的意思,“枪”这种高科技产品,她们梦都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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