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幡然醒悟(1/2)
谭馥雅听着范齐的话,目光一怔,报恩?在她看来那顿饭只是施舍而已。她双手紧扣着铁栅栏,双眸微微眯起,望着地上的范齐,不知该骂他什么比较贴切,最后冰冷的丢给他一句,“呆子……”
范齐微微抬头,对上谭馥雅的眼睛,见她情绪稳定了许多,说话的语气也自然了,便正儿八经的跪在那里给她磕了个头,“我范齐的确是个呆子,却知道什么叫有恩必报,姑娘赏我一顿饭,来日有机会,我一定报答。”
谭馥雅见范齐行跪拜大礼,愣了一下。范齐看起来年纪不大,应该也就二十出头,他一身狼狈,灰头土脸,毛发遮挡着他的五官,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孔。
久久,谭馥雅轻叹一声,手就顺着栅栏慢慢下移,身子半蹲在栅栏前头,认真的低声问他,“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静?就一会儿好吗?”
范齐呆呆的看了谭馥雅一会儿,撇过脸去,委屈的退到了后边,“范齐只望姑娘别辜负家人对你的期许。”
谭馥雅看着跪远了的范齐,说这话的时候,他在刻意的回避,低着头,不让谭馥雅看见他的眼睛。
谭馥雅蹲在铁栅栏前,深呼了一口气。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杀人呢?就算杀人估计也是被他念叨逼死的。她微微闭上眼,无力的坐下,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倚靠在了潮湿发霉的土墙上,抬眼望着黑漆一片的牢房,问,“你没杀你媳妇,为什么还要在这儿呆着?”
范齐垂下双瞳,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失落的说:“我娘含辛茹苦的把我拉扯大,不能辜负我娘,更不能背负杀妻的恶名。”
谭馥雅转头看向他,“万一一辈子都没真相呢?”
“那我范齐也会在这里呆一辈子。”范齐一手握拳,坚定不移的说着,总有一天他要光明正大的走出大牢。
“迂腐!”谭馥雅不屑的骂了他一句。
“姑娘才迂腐,人生在世,也就一辈子的时间,姑娘这么年轻,就要断送自己的性命,我再这里都三年了,也没想过轻生!”范齐说着,用膝盖行走到了谭馥雅面前,高声道:“我要证明给他们看,我是清白的!三年不行就六年,六年不行就十年!”
谭馥雅坐在那里,她一手支着下巴看着斗志昂扬的范齐,略有感触,这就叫一个迂腐的人杠上了一本迂腐的国法。不过……谭馥雅不得不承认,范齐的话句句都说到了她的心坎儿。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是她还有些迷茫,清白?有清白,她就可以回二十一世纪吗?可以做回宋乔吗?
“我累了,你别说话。”最后,谭馥雅丢下了这么一句话,起身走到了大牢的另一端坐下,至少这样离范齐远一点儿。
范齐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谭馥雅,眨了眨眼,似乎在想什么。这一回,他真的变安静了,没有再多说什么。
谭馥雅缩在大牢的角落,衙役端来的饭菜她一口也没吃,通通给了范齐。竹喜知道后焦急的很,一日三次的来给她送粥,还一口一口的喂到她嘴里,可每次还没吃两口,谭馥雅就说自己没胃口,不吃了。竹喜不知被她气哭了多少次,可尽管如此,擦干眼泪,竹喜又细心的为她换药。
最后一次,竹喜天黑了来到监牢,依旧是一碗清水粥。她蹲在谭馥雅面前,面带微笑,一手端着粥,一手拿着勺子舀了一小口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谭馥事情会摆平的,明天只是走个过场。”
谭馥雅见竹喜将自己当三岁孩子一样的喂饭,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能一口一口的喝下。她将嘴里的粥咽了下去,抬眼看向竹喜,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竹喜见谭馥雅终于认真听自己说话了,欣喜一笑,放下手里的碗勺,抹了抹泪,笑脸解释着,“老将军帮你疏通了,你明天只是走个过场而已。不论中间的证人有多少,最后的判定都是无罪,当堂释放。”
谭馥雅的面容慢慢僵硬,一句话也没说,照理来说马上就要出去了,她应该高兴才是。可在她的眼神里反而多了一丝迷惘,她看着那个一脸憔悴,双眼红肿的跟兔子一样的竹喜,不知说什么好。
竹喜见谭馥雅这副神情,立即低下头去,继续给她喂粥。这一次,谭馥雅的心思似乎不在温饱上面,竹喜不断地喂她,她也不断地张口、咀嚼再下咽,一口接一口的将一大碗粥都吃了下去,竹喜十分高兴,走的时候都是笑容满面。
范齐见谭馥雅似乎开窍了,一脸羡慕,“真好,家里人有钱有势,这样就能出去了。”
谭馥雅听着范齐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或许他是真的替自己感到开心,可她听着,这话却如同指甲刮玻璃一样的刺耳。
明日便是再审,这一夜,谭馥雅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满是竹喜、谭忠义、范齐,还有那个萧耐,来到这里的记忆一点一点的重现,在她大脑里又过了一遍,同时,她不得不承认,宋乔已死,如今已是谭馥雅的事实。
天微微亮,她悄悄的看了一眼隔壁大牢里酣睡的范齐,然后闭上了眼,养养神。
谭馥雅坐那儿,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入睡,迷迷糊糊间,天已大亮,外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衙役们打开了牢门,传唤谭馥雅上堂。
谭馥雅被带出了大牢,朝着公堂走去,今日是二审,看热闹的老百姓一大早就聚集在了公堂外头,想看完这出没有看完的yin秽案。
谭馥雅踏上了公堂,跪在地上。本就对萧耐没有好感的她,经过了范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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