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2/2)

“你来做什么？”她原本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此时皱了眉，刚开口语气便不善。

言泽挑挑眉，立即察觉她的失常。

她在这京城困了数日，原本不在意，还想熬着磨着，反正有的是时间，她不怕等，却不曾想言泽是想要那个人的命的。

她心里起起沉沉几次，终于开口问，“你可知我爹为何把我软禁在这里？”

“燕磊。”他回答的简洁，却让容岚雪瞬间爆发。

“原来你知道！”容岚雪再不想端什么大家闺秀的架子，站了起来，此时愤怒的微微颤抖，怒目而对。

“燕磊非良人。”言泽沉吟，微微叹气，皱了眉想要劝这个只比他大上一岁的姐姐，“你不是不知……”

“呵。”容岚雪冷笑，语气嘲讽，“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对我指手画脚？”

“当初你让我教攸同跳舞时，怎么说的，培养顶尖的杀手？呵，这些年你让她做的事除了去刺杀燕磊，哪件是顶尖杀手该做的？”

言泽终于知道她突如其来的脾气是为何了。

“她毫无背景，一个丫鬟算得了什么，对你要做的事，想要的东西，毫无帮助，你为何还要把她留在你身边？”

“俞秋晚才是你明媒正娶的三皇妃，现下你又为何瞒了她怀孕的消息，不敢让区区一个小丫鬟知道？”

“我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向来淡漠的女子终于红了眼，却还是压抑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哽咽着声音，一字一句，“你想和攸同在一起……我同样也是，哪里有什么值不值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言泽懂她的倔强不服输，她哭的样子是绝对不想被人看到的，叹了口气，便从屋子出去。院子里红梅仍在开，莫珩逸站在屋檐下，微垂着头，脸上是一片阴影。言泽看他一眼，明白多说无用，径自离开了。

他确实知道容岚雪心仪燕磊，却是在派攸同刺杀燕磊之后，但……即便之前便知，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因顾念容岚雪而放弃那次计划。

他隐隐头疼，清楚容岚雪的话一点没错，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赌一场而已，随心而已。

夜已经静下来，他独自去的容岚雪的院子，现下亦是独自从花园走回去，冬天一派的萧条，树叶泛黄，地上又飘落了一地的黄叶，踩上去便沙沙作响，夜倒不太暗，月亮明晃晃的，他走着想着容岚雪的一番话，又暗叹自己的来意却一句也未说出口。快到了他的居室，言泽却反了悔，转身向攸同的屋子的方向走去。

门从里面穿着，他于是翻窗进去，轻车熟路。

她果然睡熟，被子盖的极为严实，无一点警觉。

他盯了半响，伸手捏捏她的脸，她毫无反应，于是又伸手捏了她鼻子，这下终于有了反应，攸同先是皱了眉，慢慢憋得脸发红，她张开了嘴巴，用嘴呼吸，却仍是睡得很熟，没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

言泽笑了起来，松开了捏着她鼻子的手。月光极好，映着攸同的脸，是同样的皎洁无暇，他伸手从攸同的眉毛抚下去，眼睛、鼻子、嘴巴……

他看了半响，轻轻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言泽小心地从窗户翻出去，看了一眼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女子，轻手轻脚的关了窗户，没有惊醒她。

怎么跟个偷花贼似的。他这样想着，便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