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逝者(一)(1/2)
文孝鲁公的多位少妃升级为太妃,君太后雍姜顿时觉得她的生活有了斗争的乐趣。
搬出空空荡荡的鲁宫,比穆子跟随儿子周公熙到达周公采邑。
君太后雍姜在太宫依旧呆坐着,体会了未亡人的无声悲哀,多位太妃亦是惧怕她的淫威,很多时候太妃们是在躲避她,即使鲁公故去,昔日的夫人和昔日的少妃们也是互相敌视。君太后雍姜仇视她们几位太妃曾经深受君上恩宠,只要是鲁公伯禽所宠爱的女子,她都要对她们出言挑衅,只要太妃们痛苦她就窃喜。
搬出冷冷清清的鲁宫,苏羽己追随比穆子到达周公采邑。周王以诸尹治理天下,苏羽己之子仲弽前往周王室担任工尹,以令百工。
又一年花朝节到来,樱花最先盛开,李花、梨花、桃花、杏花……一个接一个地开放,整个郊野盈满花朵。
苏羽己和比穆子两名太妃又一次乘坐玉路车出游,姊妹俩在泗水边玩流觞游戏。
比穆子跟苏羽己在一起相依相偎,姊妹俩身在鲁宫多年,早已存有浓情密谊,两人诉说着连绵情意,乐而忘忧。
杞宫的栾华树绿满枝头,黄莺在枝头上叽叽喳喳,以期求偶。
临终之际,杞公土辐希望能够再次见到徵子穆。
子穆便乘坐玉路车来到杞国公宫,换上了商族的衣裳,当初她和土方王子土辐初相遇,她就是以商王室女的身份出现。
东楼公土辐终于见到她了,上一次见面,两个人是在比国,土辐拉着她的玉手说道:“许久未见,我的王女。”
子穆见他病色深沉,流着泪水说道:“我的王子,我万望你能够痊愈。”
土辐用低沉浑厚的声音说道:“阿穆,你别为我担忧,人总是要死去。”
子穆倾情诉说道:“阿辐,我们的孩子阿柰已经出嫁到逢国,她成为了逢侯夫人。”
土辐高兴地说道:“我很早就知道阿柰代替王姬出嫁到逢国的消息,我作为她的父亲,一直很珍爱她,但遗憾的是我只抱过她一次。”
子穆亲吻着他,说:“我看着阿柰一天比一天漂亮,我就觉得阿柰是你赐给我最意外的礼物。”
土辐微笑地说道:“我是夏桀的后裔,你是成唐的后裔,我们两个如果结为夫妇,该是多么地幸福多么地匹配。”
子穆轻柔缓慢地说道:“当禹龙保佑夏族之人占领中原,我的先祖先妣还在滳水边放牧。”
土辐掷地有声地说道:“而玄鸟保佑商族之人后来者居上,你的先祖先妣占据了我夏人的中原,我夏族之人退居土方六百年,商人在龟甲上牛骨上铭刻文字流传着我夏后氏的事迹。来自殷邑的王女,是上帝的安排,让你和我在大漠里相遇。”
子穆低低切切地说道:“我喜欢你。”
土辐感慨道:“假若阿圣还在世,我和他一定要分出胜负。我知道你深爱着他,你最依恋他。”
子穆拉着他一双大手说道:“当我也死去的时候,我的灵魂会去找你的灵魂。”
土辐欣慰地笑道:“我也会去找你的,阿穆。”
子穆依偎在他身上,温柔多情地笑道:“阿辐,我的王子,我会等着你的。”
土辐把她拥在怀里,温文尔雅地说道:“上古之时,妣尧将首领之位禅让于祖舜,妣尧开启了匹夫也可为天子的先例。当今之世,小人竟可为天子,真乃奇闻异事。当今之世,真如妣鲧所言「不祥哉!孰以天下而传之于匹夫乎?」,我和你都是尧的后代,见古之天子的天下被一介匹夫所践踏,俱是心怀愤慨!”
子穆长叹一声:“阿辐,我今日之所以穿上殷族的服饰,是为了追思我父母之族。”
土辐和熙地笑道:“君莫悲,我必手提长剑护君归。”
两人仿佛还是少男与少女,言谈举止之间透露着往昔青春岁月的气息。
逐渐感受到死亡之神的临近,土辐痛苦地追述道:“我的夫人前些年离世,她给我留下了适子及公女,武王虽然许诺要册封我为公爵诸侯,但是武王授予我的领土是非常少,我非常担忧杞公室的安危存亡。我多想重新做回土方王子,在无边无际的大漠里骑马飞奔。阿穆,这或许是上帝对于我追随西伯灭商的惩罚吧?”
子穆神情凄恻地说道:“阿辐,武王是一个诡计多端的小人。武王为人言而无信,你当初太过轻信他了。他许诺授予你杞公之位,只是为了获取夏后氏的联盟,窃据华夏之名,灭我大邑商,以成就周族的千秋大业。”
土辐懊悔地说道:“现今周族已经占据了中原之地,我无法像先祖夏启一样号令群雄,反而去追随一个小人,是我的疏忽,是我的错误。”
子穆忧愁地说道:“阿辐,你莫自责。”
土辐将她搂抱在怀里,说:“如今我要远离尘世,当我灵魂升天的时候,但愿我能够再次见到你。”
子穆承诺道:“阿辐,我遇见你,我会亲吻你。”
土辐愉快地笑道:“阿穆,我的王女。”
子穆亲吻着他,恍若初见。
土辐亦亲吻着她,心里充盈着欢乐。
杞国的城池充盈着积雪,杞东楼公的棺椁浩浩荡荡地出行。
坐在玉路车内,远眺杞宫,子穆悲悼着土方王子的离去。
己羽从鲁国骑着赤马赶到杞国,正巧碰到子穆的玉路车。
子穆立即从玉路车内出来,说:“阿姊,你来了。”
己羽拉着她的玉手说道:“真是遗憾,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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