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新帝登基,血河漫天(1/2)
昨夜将那梁国女子交予哈丹后,哈丹便带着她远走他乡。
而钟离栖却因此受到牵连。
钟濮年怪她错失首级,不然就可交予头颅,成为继钟濮年之后,打赢胜仗的第二大功臣。
“镇国大将军,可是之罪?”钟濮年站于城墙上,狠狠看着面前跪着的钟离栖,愤恨说道。
钟离栖跪道:“属下知罪!”
“罪在何处?”
“身为将领,治军不严;身为臣属,智武不足,以致难擒首领,实属罪大恶极。但请骠骑大将军责罚!”
钟濮年哼声,转身扬手一挥,外袍霎时挥动,实在气势凌人,看着远方的天际,正要治罪,这时流星马前来禀报,“报~”
那人单跪,钟濮年问是何事,流星马才急急说道:“禀报将军,都城云川换主了!”
众人大骇,钟濮年一把提起那人的衣领怒色道,“换主?换谁的主?谁换的主?”
流星马害怕钟濮年的气势,于是说话也有些不稳,“将……将军,换先帝的主,四王换的主。早在半月以前,先帝驾崩,传位于四王……”
“什么!”钟濮年差点没站稳,百里忙扶住他,百里道:“这种天下易主的事,你岂敢胡说?”
流星马是都城来的,自是不敢错也不会错,“百里将军,确实千真万确啊,现在年号都不是元德三十二年了,是明崇元年。”
钟离栖站起,问向流星马:“新皇可有交代?”
流星马接着说:“新皇登基后一日,便说……”他看向钟氏父子,心里颤微,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新帝登基,天下动荡,西北戍阑关一战两年之久,西南擎苍关开战迫在眉睫,遂……若是骠骑将军胜了戍阑,则继续镇守边疆;败了,继续打。”
钟濮年一听这话,气得雷霆大怒,一拳狠狠砸向身后的城墙,这时钟离栖说,“新帝可还知晓戍阑已倒?”
“回将军,不知。”
钟濮年一听这话,又问,“与你同行的可有二人?”
“回将军,只我一人。”
“除此之外,新帝可曾交代他事?”
“不曾。”
钟濮年冷哼一声,向对面的卞郑移去目光,卞郑心领神会,扬嘴阴笑,速速拔刀砍死了那流星马。
钟离栖和百里流丹当即大骇,钟离栖质问,“父亲,你这是做什么?”
钟濮年盯了一眼她,随即对卞郑说,“将他抬去西郊往外五十里地,就说是被戍阑人砍死的,另找一流星马,告知皇城,戍阑已倒。”
卞郑听令,便挥手招来几名将士将那人抬了下去,之后钟濮年拔起身后竖插在城墙上的大梁旗帜,扬着那面旗帜,振奋道:
“众将听令!”
一时在场的所有人齐齐跪下。
“末将在!”
“往前十几年,戍阑欺我大梁边疆百姓,今日得以剿灭戍阑,我大梁人是时候报仇雪恨,从今日起,凡见戍阑百姓、士兵,一律格杀勿论,财物,战马、食粮、兵器,全都归我大梁国库所有,若违抗此命令者,杀无赦!”
骠骑将军这话的意思是……不止要屠城,甚至要屠国!
“不可!”钟离栖言。她当初答应了哈丹,要保护好戍阑百姓,她决不能食言。
钟濮年冷哼,“镇国将军这是在忤逆!”
钟离栖作揖,“骠骑将军做着有违天理之事,作为下属,理当进谏。”
当即,钟濮年重重给了钟离栖一个巴掌,“混账!”遂又道,“来人,少将军出言不逊,将她给我绑了。”
这时百里急了,“将军,少将军只是忠言逆耳,何况,她可是镇国将军,您……做不得主。”
钟濮年眼冒怒火:“做不得主?皇帝不在这,除了我这个骠骑将军之外,还有谁能做的了主!嗯?”
百里跪下,“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来人,将钟离栖和百里给我绑了,不得本将命令,决不能将他俩放了。”
“父亲,您当真要这样做!”
钟濮年不听钟离栖的话,又掷地有声道,“卞郑!”
卞郑站出来:“是,将军!”
“现暂命你为第二少帅,军中事宜,莫非本将,汝等皆可做主。”这边疆之外,天子不在,他就尤为一位皇帝,军中之事,他可全权做主。
卞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钟濮年自己弄倒了钟离栖,就别怪他卞郑越俎代庖了,“属下遵命,属下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卞郑一挥手,所有军队便大喊一声,开始屠城屠国,而几位军衔稍高的将士正欲绑了钟离栖和百里,只道钟离栖是何人,怎会任由他们欺身,于是拉着百里,对钟濮年道:
“今日孩儿万般劝阻父亲不听,他日父亲必当悔不当初。”末了,又道:“父亲滥杀无辜,孩儿实在于心不忍,即使不能改此大局,但凭我一己之力,终究能渡得几位良善的百姓。”说罢,她便和百里一同走下城墙。
父亲,你三番几次任意妄为,暴虐不堪,那就恕栖儿不孝,栖儿再不能效忠父亲。
从此以后镇国将军只是镇国将军,不再是骠骑将军的臣属,行军打仗只做第一元帅,她钟离栖绝不要在战场上任人摆布,眼看着百姓被杀,自己却无能为力。
她钟离栖,此后只效忠真正为民的皇帝。
……
大梁血洗了戍阑都城整整三天三夜,那晚,骠骑将军营帐内,只钟濮年和卞郑二人。
卞郑三日的疑惑此时是再也闷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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