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各怀鬼胎(下)(1/2)
她嘲讽一笑,“鬼才同意,那人奸诈狠辣,且又不喜欢离尘,要是真将离尘嫁与他,我钟离栖第一个就去抢亲。”
钟离栖这样说了,长忆便是放下了心中的石头,但是又问,“那……离栖你的意思,如果以后轩辕鸣鼎和老爷要与新帝抢权,你不打算干涉吗?”
她听后想了会儿,才道,“现在这个皇帝我暂时还摸不清他的脾性,但近日观察下来,他都是个抢了皇权的人,手里也握着一成兵权,朝中又有丞相坐镇,不久邵湛将军也会回城,可却一直被一个没把儿的太监压的死死的,虽足智多谋,却顾不得大局,得了虎皮,却丢了狼性。”
“那你?”
“若是皇帝是个爱民震威之人,我也许会誓死效忠,但这个皇帝稳不得江山,他们要是想争,那就争吧,我无所谓。”
钟濮年打发了一众仆人后,屋子里便只有他,拓捷王与他的侍卫王照,还有卞郑四人。
三人小酌几杯后,便去了书房。
轩辕鸣鼎打量了眼卞郑,于是问,“百里将军怎的如今少与老将军往来?”
钟濮年呵笑,随后转身坐下,而卞郑这时笑嘻嘻的说,“王爷有所不知啊,百里将军这次回来,也不知在哪找的女娃子,生生给当童养媳养了,每日下了朝就净给回府与那娃子亲近了。”
轩辕鸣鼎听后一笑,“想不到百里将军还是个多情男儿。只是……”他坐在椅上,用眼睛探了眼钟濮年的脸色,于是说,“百里将军如此,这钟少将军怕是会比百里将军先成亲吧。”
钟濮年好奇,“哦?王爷何出此言?”
轩辕鸣鼎双唇抿笑,抬头对视身旁的王照,王照点头,于是接着讲下去,“老将军有所不知啊,这云川城都在传言,镇国将军与您府上的温长忆小姐,来往亲密,怕是不久就能缔结连理,好事成双了。”
钟濮年差点没将嘴里的茶水一口喷出来,他反应过来后,便是哈哈大笑,轩辕鸣鼎不知他此举何意,便是问,“将军?”
钟濮年笑停后,挺直了身板,眼中还带着一丝愉悦,“王爷可莫要信流言蜚语,她们二人这般,便是最为普通的主仆关系,不过二人私下也是极为要好的朋友,并非亲密之人。”
他听后了然点点头,而这时钟濮年就将话题转向朝堂。
“王爷,这三月我不能上朝,朝堂之上,若是王爷遭到轩辕南溟任何刁难,卞郑与百里还有我那孩儿离栖自会帮你。”
他听后起身,向他恭恭敬敬的拱手,“钟叔这般对待鸣鼎,鸣鼎他日登上王位,自当好好将钟叔当做太上皇一般对待。”
他摆摆手,“太上皇自是不必了,不过岳父倒是想做一回,毕竟武官坐久了,也想悠闲地当个皇亲国戚,坐在自家宅子里享用荣华富贵。”
他脸色有些异样,不过只是一瞬,便又恢复如初,他抬起头来,“鸣鼎早已倾心离尘妹妹,能做钟叔的乘龙快婿,实是我鸣鼎此生所幸。”
钟濮年满意的摆摆手,示意他请坐,“王爷此番也是我钟某的心意,不过把我掌上明珠嫁与你前,我们还得解决一个麻烦。”
将军此话一出,便是将屋内三人的情绪紧绷起来,轩辕鸣鼎问,“将军此言?”
他忽然面露凶光,狠狠瞪着屋内某一处,好似那该千刀万剐的人就在眼前一般,“今日朝堂之上,皇帝竟然知道离栖与百里没有参与屠国一事。”
卞郑这时上前问,“老将军,当时很多人都在场,为何您断定军中出了内鬼?”
钟濮年这时将视线狠狠抛向卞郑,“本将还未说出内鬼一事,你怎就知有卧底一事。”
卞郑一听钟濮年的责难,于是赶紧跪下,双肩颤抖,“将军冤枉啊,属下只是知道您要杀一个人,又说皇帝已经知晓少将军和百里将军并无参与屠国一事,属下这才猜测,我们中间出了内鬼的。”
钟濮年重重喘了口鼻息,抬手示意他起身,“行了,这般惧怕是如何,我又没有怀疑你。”
轩辕鸣鼎这时才说,“将军,会不会是当时在场的将士?”
他摇头,“当时那个情况,在场的士兵都是我的死士,且家中并无一人,皇帝要想用族亲性命威胁,让其中一人做内鬼,无法。若是想用金钱,更是不可能,他们吃住都在我钟家兵营里,出趟门想都别想,更别说是和皇帝身边的人联络。”
“那军衔稍高的将领呢?”
“那倒不是不可能,不过我会派人去查,一旦查到点蛛丝马迹,我必拔了那人的舌头。”
这时卞郑小心翼翼的说,“将军,您恐怕忘了,少将军和百里将军,一回来就去见了皇帝。”
轩辕鸣鼎支起手肘,扶着下巴,“倒不是不可能,毕竟钟少将军,是个不知变通的主。”
而钟濮年却反驳了他们的话,“绝不可能,离栖虽立场大多与我们不同,可我这做父亲的,自是知道她的性子。”“她是个不喜欢在无关紧要的人面前多说的人,且那皇帝,对离栖来说,还不到能让她效忠的程度。”
钟离栖虽口口声声说臣子理当效忠皇帝,但只有他这位做父亲的才知道,她口中的效忠,只是效忠百姓,要是那皇帝不是位能坐的了天下、慰的了天下的主,她恐怕会第一个起兵造反。
四人在书房谈了约莫半个时辰后,轩辕鸣鼎最终起身告别了钟濮年。
路上,轩辕鸣鼎走的极快。
身后的王照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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