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二朵(11)(1/2)
袁明其实真不想跟张氏吵,毕竟他是本着两家交好,继续做亲的原则来的。
可张氏一见着他就哭起来,骂他:“我们家阿正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么害他?啊?你说啊,他是偷了你媳妇,还是把你儿子扔井里了?
你怎么这么脏心烂肺?现在我们阿正半死不活,生死不知,你高兴了?你还我儿子。”
袁明听这话就来气,他甩开张氏骂道:“你这女人,怎么说话呢?他方正要真敢,我踏马的打不死他。”
张氏又上来抓他,哭喊道:“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袁明不耐烦了,道:“你儿子自己摔的,关我什么事?我好心好意提了东西来看,你倒要栽赃陷害,去他妈的,你爱告,告去吧,我不给你这脸。”
袁明要走。
张愉拽住他,劝道:“表哥,有话好好说嘛。”
袁明道:“你让我怎么好好说?你看看这疯女人满嘴胡沁什么?我欠她的?”
正闹着呢,姜知甜进了门,她一眼看到张愉和袁明,多少明白他们的来意,一把抱住哭叫不止的张氏,道:“您先别闹,以后不怕没您闹的,我听着慧慧哭呢,您先去瞧瞧,这里有我。”
张氏收了哭,果然屋里姜知慧在哭,她只得奔进屋里去哄孩子。
姜知甜看向袁明,道:“不知道亲家大哥来姜家是做什么的?”
袁明瞪眼道:“你想怎么着?”
张愉拽他:“你忘了来前我姨母是怎么说的来着?”
姜知甜笑了笑道:“我想怎么着,那要看亲家大哥是什么来意了。”
袁明不怵张氏。
张氏再怎么发疯,逼急了他一顿拳头下去,她能怎么着?可他怕姜知甜。
这姑娘不言不语的,忒有主意,她说话也不急不缓的,甚至脸上还带着真诚的笑,但他就是怵。
他收了破脾气,道:“我爹娘让我来看看方正。”
姜知甜哦了一声,道:“我还当你是来逼死我们的呢。”
袁明嘟囔了一声:“我是那么恶毒的人么?”
姜知甜也不苦苦相逼,道:“既然不是,那就坐下来说。”
袁明来是为了解决问题,并不是想欺负人,因此顺坡下驴,点了点头。
张愉知情识趣的搬来了小八仙桌,就放在院中间。
姜知甜又倒了两碗水,放在他二人跟前。
袁明心说:这还差不多。起码得有个待客的模样吧。
都坐下来了,袁明这才问姜知甜:“阿正伤得怎么样?要紧不要紧?”
姜知甜看了他一眼。
袁明有些不自在,他说错什么了吗?
姜知甜坦诚相告:“我哥身上都是皮外伤,小腿骨折,养个两三个月也就没大碍了,最严重的是脑后伤,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能不能醒,那得看天意。”
这么严重?
袁明有些结巴的道:“亲家妹子,你也知道咱两家这亲事都定得差不多了,一百步走了九十九步,就差成亲了,我是真没有故意害你哥的意思。
可它就那么寸,你说这也不能赖我啊,哪家新新姑爷上门,不得喝好了酒再走?要不然你们该挑我们袁家礼了。”
姜知甜没说话。
张愉陪笑道:“姜姑娘,要说这事,不只我这表哥有错,你们家我大哥也有不是吧?总之已经这样了,两家结恶,对谁都没什么坏处,要不你让一步,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姜知甜强忍了才没瞪他:关他什么事?
跟谁商量也跟他商量不着。
不过她也明白,说什么“告官”之类的话都是逞强,真要袁家咬死了不承认,判了也可以不赔钱,方正根本得不到什么好处。
所以说,有时候穷人是没得选的。
她咬牙问袁明:“那么袁大哥是什么意思?”
袁明看她吐口了,知道这事有商量,脸上便带出了点儿轻松,道:“我爹娘的意思是,婚期就按先前定下的日子来,你们也不用怎么准备,到时我把喜儿送过来,也算是给阿正冲喜的意思。”
姜知甜低头想了半天。
其实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袁家搭上个闺女,想必也会尽心尽力替方正医治。
只是,万一方正不行了,那不是白搭了袁喜儿这姑娘了嘛。
袁明生怕她不愿意,催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同不同意啊?
我可跟你说,做人不能太贪心,我知道你们家穷,花不起方正的药钱,所以才铁了心要讹我。
我可不怕,真逼急了,你们家鸡飞蛋打,既娶上不媳妇,也保不住……”
姜知甜打断袁明道:“我同意。”
袁明松了口气,道:“你同意就成了,我这就回去让我爹娘给喜儿准备嫁妆。你们家……”
姜知甜道:“被褥都是新做好的,也给没过门的嫂子扯了一匹布,留着将来做衣裳用。本来还有一只镯子当见面礼的,如今都当了给我哥抓药了。”
一提镯子,张愉尴尬的咳了两声。
袁明见姜家态度还算不错,便道:“那都是小事,只要你们姜家肯善待我妹妹。”
他添了一句:“你放心,只要你哥能救,我们家,一定帮着救。”
商量好了两家婚事,袁明这就要走,他一瞅张愉。
张愉好不容易找借口进了姜家门,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走?他道:“表哥先回去,你们两家的婚事商量好了,这不还有我吗?”
袁明懒得管,打声招呼就走了。
姜知甜看他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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