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乱:无端又惹风流债(1/2)
楚瀛飞的语气依旧狂妄倨傲,仿佛凌菡是自己的私有之物。
“三皇子有何吩咐?要让侍从进来查验一下么?”凌菡心里燃着怒火,言辞间自然免不了有些许流露。
“何必麻烦,我穿一下不就知道合不合身了。”楚瀛飞说完,却将身子歪在一旁的睡榻上,不置可否地望着她。
凌菡不知何意,黛眉微蹙:“三皇子说的是,奴婢叫侍从进来给你更衣。”
“有现成的奴婢在,叫侍从做什么。”楚瀛飞眼中闪现几分玩味。
“好,那就请三皇子起身吧。”凌菡打开衣箱,拿出锦袍。
楚瀛飞诧异她突然变柔的声调,之前只是淡漠地逆来顺受,还从未如此和颜悦色过。他纳罕地起身,凌菡果真为他套上衣袖,动作十分不娴熟,想来穆皓轩那昏君也不可能有这福分。楚瀛飞正想着,凌菡走到他面前系衣带,正对着他的时候,倏然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因为实在出乎意料,楚瀛飞竟连下意识地还手都做不出,只愣愣地望着凌菡。
“奴婢自然没有教训三皇子的资格,这一下,是替三皇子妃和皇孙打的。”凌菡仰起头,一双凤眸冷光冽冽:“三皇子有时间在这养闲病,却没时间安慰皇子妃,是不是太恶劣了。”
“恶劣?”楚瀛飞怒目圆睁,伸手扼住凌菡的脖颈:“你居然说我恶劣,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还要我告诉你吗!”
“我是怎样的人我自己知晓,何须你来告诉。”
楚瀛飞气结,手中的力道越来越紧,凌菡难受得喘不过气,双手抓住他的胳膊,也是用尽了力气。
终于,楚瀛飞松开手,凌菡护着咽喉直咳嗽,楚瀛飞则将穿了一半的锦袍甩开,人却靠着墙,发起愣来。
“告辞。”凌菡渐渐止了咳嗽,转身欲走。楚瀛飞却拿起案几上的瓷杯往前一掷,那瓷杯贴着凌菡的手臂,砰一声砸到门上,将门关了。
“急什么,你方才不是摔倒了吗,抹点药再走。”楚瀛飞打开床榻边的药匣,拿了个青釉。
凌菡以为他要将子扔给自己,伸出手掌做准备,谁知他竟拿着药走到她面前,将她按在椅子上坐下。
“你、”
“别动!”
凌菡愕然,楚瀛飞竟蹲下身,为自己的脚踝上药。她惊慌地缩回,纤足却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不行的,你这是做什么?不管身份如何,男女总是有别。”
“那太子怎样能给你上药?”楚瀛飞灼灼地盯着凌菡,手中力道加重,足心一阵剧痛。
“没上药,他怕我不肯治,抓着我的手而已。”
“呵,好一出英雄救美,哦、不对,应该是救丑才对。”楚瀛飞扯下凌菡脸上的丝绢,看着凄怆的伤口,蔑声道。
“是啊,救美容易救丑难,我会好好感谢他的。”凌菡高傲地扭头,特意将受伤的左脸向着楚瀛飞。
“所以你就决定以身相许!”楚瀛飞冷笑道:“真是个愚蠢的女人,所以才会在韶华之年被打入冷宫,如今连韶华都过了,你觉得安置在何处合适?楚溟飞真是把你骗得死死的。”
“楚溟飞骗没骗我,我不知道。但你被骗的事我可知道的清清楚楚。”凌菡见逃脱不了,干脆直接和他对视。
“哦?你怎么也管起闲事来了。”楚瀛飞并不像凌菡预想的那般暴怒,而是别有深意地看着她:“你跟穆皓轩,还有他那群卑贱的姬妾不一样,你活下来是有其它目的的吧,所以你是最不该松懈的一个。”
难道顾云曦告诉他了?凌菡的眼神微微一滞,这自然逃不过楚瀛飞的眼睛,旋即捏紧了她的脚踝。
“说,楚溟飞许给你什么好处?”
“什么、好处……没有啊。”凌菡紧攥着椅子的扶手,忍着剧痛。
“我知道,脸你是不在意的,正好还能减少麻烦。可脚不一样,若是废了,你此后怎么行事,就算内伤好了,轻功也恢复不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会轻功。”凌菡讶然看着他,眼中倒是不惊恐,而是一种深深的愁苦与忧郁。
“我就奇怪了,前殷已亡,你究竟还有何事要做。”
“不是我下的毒。”
“废话,我有笨到那个地步吗。”
“反正也不聪明。”
“不管怎样,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休想和楚溟飞一起合谋。”
“三皇子放心好了,我的事,没有人能帮上忙,也许就揣着一腔执念,囚死异乡了。”凌菡淡笑着,清滢的眼眸好似一泓流入苦海的碧水,极力守护着自己最后的纯净与恬宁。
“你不是说以心为葬,处处皆是故土吗?”
“你觉得我还有心么?”
“那我更不放心了。”楚瀛飞说完,将凌菡横抱起来,扔到了卧榻上。
凌菡神色慌乱,双眸漫上惊恐:“你、你要做什么,总不会……”
“不会什么?”
“总不会、还有兴致。”
“为何没有。”楚瀛飞扯掉凌菡的外裳,只剩一件单薄的里衣,里衣的交领上,雪白的脖颈和白色绢布简直没有分别,就像一弯轻柔莹亮的白月光。
“楚溟飞性子太冷,行事又缓,他还左思右想的时候我就付诸行动了,看他跟谁合谋去。”楚瀛飞伸手去扯凌菡的(衣)领。
“争什么呢,我看你根本无意太子之位。”凌菡死死抓住他的手:“你是不是怕楚溟飞纳了我,上官蓉的日子不好过?可这根本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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