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中二(1/2)

“——ur！！”

嘶哑，偏执，一往无前。

桀骜不羁的声线，如肆意荒野的风般无拘无束，却又在背后隐藏着那么深的难过与绝望。

这是一声恍若背水一战般的嘶吼。

从天而降的，究竟是雨水、眼泪还是你我的鲜血？

—

天光大亮。

绿谷半眯着眼睛看向地板上那块透窗而来的光斑，或许是光线太过温暖的缘故，少年仍旧处于半茫然的状态中。

他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点点水光，一脸惺忪未醒的样子。

绿谷将手掌平摊在眼前，看着掌心细密的纹路，喃喃道：“ur……？”

“我在。”平淡的声线恍若惊雷一般在少年耳中炸响。

“欸！？”他慌张的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全身，“什、什么时候！”

“不必紧张。”阿尔托莉雅对绿谷此时紧张的状态颇为不解，她将椅子转向了绿谷所在的方向，说道：“因为你太久没醒的缘故，引子女士将你的早餐给我吃了。”

“怎么这样……”

听到这个消息后，绿谷的肚子‘咕噜’了一声。少年一脸失魂落魄的抱着膝盖将自己埋了起来，随即想起了那个没头没尾的梦。

总感觉……如果说出来的话，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会改变一样。

“是真的。”阿尔托莉雅以为他因没有早饭吃而难过，想了想后，将手中的碟子递向了埋在被窝里的绿谷，“虽然早饭已经没有了，但是引子女士有烤一些曲奇饼给我。”

“食物是行军中最重要的环节之一，饿着肚子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少女将那一小碟曲奇饼干放在了绿谷的头顶上，“饼干分给你，别难过了。”

“啊！”绿谷慌忙伸手扶住了头顶摇摇欲坠的碟子，拿在手中后叹了口气：“嘛，总之，谢谢你了，阿尔托莉雅桑。”

“但是……能、能不能，先出去？”绿谷满脸通红，疯狂的瞅着卧室的门口，疯狂暗示。

“嗯？”虽然对此感到不解，阿尔托莉雅仍然顺着绿谷的意思走出了卧室，并且，少女十分体贴的带上了门。

“呼——”听到门‘咔哒’一声关上后，绿谷长舒了一口气。

少年的睡衣随意地落在了床上，他一边换衣服一边苦恼地碎碎念，“阿尔托莉雅她……根本没有把我当男性来看啊。”

“……不过也是呢。”绿谷‘哈哈’一声，满脸苦笑地看着自己软软的腹部，“完全……没有腹肌之类的呢。”

绿谷想到了欧尔麦特给他安排的满满的日程表，嘴角抽了一下，干脆利落的换好了衣服。

—

“我出门了。”绿谷一边拧着自己的领结，一边走出了玄关口。

“太怠惰了！”阿尔托莉雅看着他的样子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步，对绿谷说道：“抬头。”

“啊？”身体比意识反应的要快很多，在绿谷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微微抬起了头，只是目光依旧停留在少女身上。

“仪表也是精神的一部分。”阿尔托莉雅一边说着，手下的动作极为利落的将少年系的非常糟糕的领带解开，“而作为一名男性，领带是很重要的组成部分。”

“领带系的过于糟糕，怎么去吸引lady们的注意力？”

说实在的，绿谷已经听不太清阿尔托莉雅在说些什么了，他几乎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少女在他脖颈间灵巧翻飞的指尖。

平日里总也处理不好的领带反倒变成了维系两人温度的绳索一般，少女说话时温热的吐息缭绕在他的颈侧。

有一汪清泉在他的心中沸腾着，介于沸点与温热之间的灼热感，等待着决堤的那一刻。

“好了。”像是宣告着终途那般，温暖的感觉离开了他。

绿谷下意识的抖了抖肩，“……谢谢。”

少年低头看向阿尔托莉雅刚刚完成的领结，目光愣住了一秒，而后用微叹的声音说道：“阿尔托莉雅桑真的是……好像没有什么不擅长的东西呢。”

对称而方正。

那赫然是一个极为漂亮的温莎结，典型的英式风格，衬出了一分高雅。

“王无所不能。”笃定且平淡如水。

不经意的，绿谷又想到了梦中的那句嘶吼，‘ur’。

她确实做到了像她所说的那样‘无所不能’，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熟悉了现世的一切，最起码生活上全无问题，没有任何生涩感。

但是，正因如此，反而感到难过。

“走了，出久。”

少女在绿谷前方不远处回望，看着滞留在原地而没有跟上的他。

“啊！来了！”

他踏着光阴，跟上了少女王者的步伐。

—

“——狮鹫狮鹫，我是红龙，我是红龙，听到请回话。”

阿尔托莉雅拉着绿谷，两个人像是做贼一样的蹲在公园的长椅后面，绿谷少年一脸咸鱼的看着少女对着手机小声喊话。

“红龙红龙，我是狮鹫，我是狮鹫，over……”

然后，绿谷看着矮灌木后冒出了一个乌鸦头的少年。他面色平静，而那双眼睛中的情绪却暴露了他波动的情绪。

“吾友！”常暗甩了甩他漆黑的披风，非常自然的无视掉了少女身后一幅咸鱼样子的绿谷少年。

令绿谷惊掉眼珠子的事情发生了，阿尔托莉雅也非常自然的回应道：“吾友！”

于是，代号‘红龙’和‘狮鹫’的两个人，顺利达成了会合。

……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