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我是来解决问题的(1/2)
6月14日17点45分,繁盛市疾控中心会议室。
“齐市长!”
随着会议室的门被推开,疾控中心主任池忠国迈开大步迎向来人,因为步子迈得太急,他还撞到了会议桌的桌角,但也顾不得痛了,头发花白、顶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的池忠国只是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就走到了来人的面前。
走进疾控中心会议室的一行人中,走在最前面的就是繁盛市的代理市长齐思远。比起50岁的疾控中心主任池忠国来说,代市长齐思远比他要年轻了10岁,在繁盛市这样一个副省级的省会城市,能在这个年纪做到整个城市的二把手,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而和不到一米七、过早的佝偻着身材的疾控中心主任池忠国比起来,40岁的齐思远显然要高大得多,一米八五的身高让堂堂一个副厅级的疾控中心主任在他面前显得有些卑微。偏偏这个代理市长还长得一表人才,在这个城市里,他像个明星一样拥有很多粉丝。
就连说话,他的声音也洪亮、铿锵有力得让人油然而生敬畏。
“不要着急,”齐思远阔步走进会议室,稳稳的在会议桌中间的位置上坐下,一双穿着长袖白衬衣的手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神色笃定的说:“我来这里进行现场办公会,就是来解决问题的。”
池忠国呼了一口气,似乎齐思远的笃定真的给了他一股力量,使他也冷静下来,转身从自己的秘书手里拿过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一道全息投影的绿色光线就打在了会议桌前面的投影布上,那块布有点泛黄,跟这周围的环境一样显得有些陈旧。
投影显现出来的是这个城市的3d地图,地图上,眼下正布满了小红点。
“齐市长,”池忠国语调沉重的说:“这是本市最新的感染分布图,几乎全市所有的医院都接诊了疑似感染者,并且还在不断增加。不过由于绝大部分的疑似感染者所表现出来的症状和普通的感冒没有区别,大多数市民并未产生过度的恐慌。”
齐思远皱起眉头,问:“还是去年那个逆行者病毒?有多少人确诊?”
池忠国回答说:“对,至少目前我们得到的数据表明,病毒特征和去年的逆行者病毒完全一致,截止到今天凌晨,确诊的感染者有192人。‘逆行者病毒’脱胎于极为普通的感冒病毒,但是在人为干预后发生变异并不断自我复制,最终成为一种全新的病毒,而且极为活跃,始终处于不断变异和复制中。感染者最初所表现出来的症状与普通感冒无异,但随着病情加重,会造成呼吸道堵塞以及肺部膨胀,严重的会危及生命。”
齐思远默默的点了点头,池忠国说起的这个病毒,他是知道的,他没有池忠国那么专业,却比池忠国更为敏锐,而且格局也较池忠国要大得多,池忠国还在解释病毒的具体特征,齐思远已经联想到更多的东西了。
2018年这种新的病毒在地中海沿岸交战区最先被发现,当时国际舆论出现过激烈的交锋,交战各方互相指责对方使用了生化武器。但交战区的感染者很快被人道主义救援的医疗队治愈,并未出现死亡病例,也并未大规模扩散,随后世卫组织宣布该病毒及其变种已经被掌握和克服。
在感冒病毒不断出现新变种而又不断被克服的医疗史上,这是一个无限循环,最终都是人类的医疗技术取得了胜利。
但到了2019年春季,“逆行者”病毒再度出现在世界多个城市,并且变异的频率和轨迹构成了一种极其难以破解的方程式,一度引起医学界的恐慌。所幸只是医学界的恐慌,2019年夏季以后‘逆行者’病毒自动消失了。但是今年春天又一次出现,并最终传入了国内,也进入了繁盛市。
池忠国在齐思远的沉默中继续说:“就在两个小时以前,我市广源区慈佑医院上报一个最新病例,一位34岁的女性感染者在确诊感染‘逆行者’病毒后在医院经抢救无效离开人世,这是我市第一起因感染‘逆行者’病毒死亡的病例,在世卫组织近几年的跟踪调查中,甚至可以认定世界范围内的首例。”
齐思远的眉头揪得好像拧成了一块,“世界首例”放在很多领域往往都意味着一种荣誉,唯独在这里不是。
在人类历史上,有过很多次因为疾病造成大规模灾难的先例,欧洲的黑死病、瘟疫、霍乱、一战以后席卷整个世界的大流感,即便进入了新世纪,萨斯危机以及各种各样层出不穷的流感病毒,都让人觉得病毒和人类的医疗水平就像在赛跑一样,只是每次都是人类取得了胜利,尽管很多次人类的胜利都显得很侥幸。
这一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不过齐思远从来也不是一个盲目乐观的人。他看了看会议桌前面的投影,指着上面的红点问:“你说这上面大部分是疑似患者,确诊患者有192例,现在死亡病例一例,另外的191人又在什么地方。”
池忠国脸上浮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说:“很奇怪,目前确诊的患者基本上都集中在广源区及其周边,主要集中在广源区的三所三甲医院里就诊,还有一部分零星分散在不同的医院里。目前我们已经要求所有医院对患者以及近距离接触患者的人进行严格的隔离。但医院的能力有限,并且有不少患者及其接触者拒绝隔离。许多人经过去年的感染风波,认为这个病毒和以往的感冒病毒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甚至……一些部门领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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