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尔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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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 应文身后跟的基本都是草包, 但这位属于草包中的战斗草, 因为他压根没认出玉佩究竟属于谁。
龙凤呈祥的纹饰在民间很普遍,虽然朝廷下过禁令不得私刻象征皇家的图腾, 但这条禁令基本是摆设,稍微有点身份的普通老百姓都爱意-淫自己是人上人, 刻点龙啊凤啊的行为屡禁不止。
所以洋务堂二楼, 狗腿子没继续拦宋卿好的原因, 单纯觉得这枚玉是上上乘,摸着跟女子嫩肤没什么两样,想来她跟的也是富贵人家。
未弄清对方身份前,他不想贸贸然给自己找麻烦。
那厢, 直到门口的红影消失, 狗腿子身边某位眼尖的下属才偷偷上前说:“那妞不止有来头, 来头还很大啊少爷。”
他以前被地主老爹塞钱弄到宫门当差,后因偷鸡摸狗被逐出, 却实打实见过三哥的贴身之物。对方每次进出, 玉佩如令牌。
不出意外, 得了玉佩的应文上门求真相去了。
恰好这日我也去到三哥寝殿,想叫他履行承诺带我出宫游玩, 便听应文高声嚷嚷, “你什么时候和那反贼好上的??”
“我身边反贼挺多的, 你说的哪位?”
应文一下还真不知怎么形容好, 顿了顿道:“就那长得祸国殃民的宋氏女,宋卿好。”
与此同时,我的脚步一滞,听得另阵悠悠男声回:“我和谁好什么时候鬼鬼祟祟过?”
连琼华楼小花魁这样不入流的身份他都闹得满城皆知。连当年上阵杀敌御寇的差事,他都明目张胆拒绝来着。
也就前两年的事儿。
边境告急,几个关系较好的成年皇子私下商量,由谁向父皇请命领兵上战场。这样的差事并不坏,只要能保住命回来,那基本就是功勋一枚,对以后立储帮助甚大,平常清心寡欲的几个哥哥们都跃跃欲试,偏偏三哥说,“算了。”
原因是怕脏,“领军的话,应该无法随心日-浴吧?”
父皇听了老痰都差点咳出,倒没追究,只来来回回在金殿踱步,“国本尚能安,家事如何断?”
徐福知道三哥是父皇的心病,每每见他那与张裕妃越来越相似的模子,都隐隐有些不敢直视。
当年张裕妃之死已查出是被栽赃陷害,虽然罪魁祸首岚娘娘已经阴差阳错被我和三哥赶到了冷宫,但她如今还好好活着,仗着在父皇面前颇说得上话的四哥,生活得比在寝殿内差不了多少。
或许宋卿好说的对,人死神灭。若故去之人真有灵,何以不亲手了结她?
话说回来,应文得知自己被宋卿好摆了一道,气更是不打一处起,回宫路上随手招几个相熟的侍卫,“你们去洋务堂给我候着,别叫那宋女跑了。”
末了又哼,“今日我还偏要毁她,看她多能耐!”
待应文一走,我紧跟着唤了声三哥,央求他说今日就想出宫。
那正是我及笄不久后的日子。
公主及笄比皇子冠发的动静还大,毕竟自古来,女儿家总有由头给自己搞花样,我的成年仪式更是声势浩大。一马车一马车的奇花异草从全国各处拉来,将我簇在其中,接受此起彼伏人比花娇的赞美,真情或假意。
当日我母妃也特意从阳歌赶回宫观我簪发,却碍于身份比皇后低微,只能从旁瞧着,无法亲手为我戴上金冠。但天子的目光,从头至尾都没离开过安静的她身上。
隔得远远,我仿佛曾见雍容女子一声轻叹,还没来得及细看,铺天盖地的贺礼已将我淹没。
在众多礼物中,我最偏爱的是洋务大臣送的一只狗。
狗的品种名字太长我忘了,但体型偏大,黑白相间毛茸茸,两只短耳朵竖着,有狼一样的警觉,却没有狼那样锐利的眼神,偶尔看过去还歪着舌头傻傻的,成日只知吃肉。但饲养房花了半月时间训练它后,它总算开窍,知道听我的声音和脚步,总在离殿门十步之遥的地方候着,看我出现就求抱生扑。
扶苏殿相比阳歌的行宫着实冷清,好在有这只憨狗消磨时间,逗着逗着,半日便悄无声息过去了。
“天下,过来!”
久而久之,它对妙津也言听计从。
但最初我给它取名“天下”,妙津还忐忑了好一阵子,“会不会……有辱没圣上之嫌?”
养心殿中,父皇的确曾不经意问起过取名的用意,我不慌不忙叩首:“儿臣本意以父皇为天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结果父皇不仅没怪罪,反而嘉赏,更恩准我每月可随时出宫游玩两次。
“现下,该你实践承诺啦。”
三哥寝宫花园里,我笑眯眯对他讲。
???
渭河。
为求方便,此次出宫我女扮男装,还带上了那只叫做天下的狗,颇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意思。
站在他送的那只烟销凤盖船头上,迎着夜晚凉凉河风,清贵无双的男子负手笑我,“都说少女情怀总是春。你倒好,将少女的思念奉献给了一只狗。”
我牵着天下的绳索,没做他想,努嘴嗔他,“才没有,你刚离开阳歌的时候我也想念你啊。”
不知是不是错觉,陡然间,男子眉头舒展,眼光更新鲜。
正当我想仔细琢磨他眉眼间的喜色自何处来,有人从天而降。
据宋卿好讲,她原本正倚着栏杆画画,突然一队侍卫冲进去,不由分说将她围个水泄不通。
意识到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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