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便宜娘亲(1/2)

第三章便宜娘亲

再次醒来的月雪话少了很多，有时就一个人发呆。奶奶和娘亲担心她的身体是生病还没恢复过来，怕是发烧烧坏了脑子了。

其他人都没感觉她有什么不同。就是有什么不同，也自动解释为她生病的原因，都说还没恢复好。

等月雪能下地走动后，她就常主动上山去摘野菜或是找点柴，在罗氏看来是孩子懂事勤快了，而月雪是想找个地方静静想想。自己怎么就来到了这个不熟悉的世界的。

罗氏看到大女儿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温和的笑着道：

“雪儿，不是叫你不要去上山吗？不要让娘担心。你大伯娘的话不要放在心上。她说什么当没听到。”

孔月雪听着娘亲的话，微微笑一下，点点头。没有说话。小妹一下从娘亲身上爬过来，就要扑向月雪。想姐姐抱。娘亲伸手拉住她。小声责备她：

“苗儿，你姐姐还小，抱不住你。你轻一点，别把姐姐扑倒了。”

孔月苗伸伸舌头做了鬼脸。刚要说话。

月雪给她做了个小声的动作。

“嘘....”

然后指指小弟。小月苗看看小弟，也做个小声的动作。然后轻轻的溜下炕。在月雪的帮助下穿好鞋。

正在给妹妹穿鞋时，外面传来大伯娘尖锐的声音：

“说是去找点野菜，这找的是啥？这一点点够谁吃呀，一大家人都等着望着。就这点菜。”

“一个个的都指望着老娘侍候，都是小姐少爷啊。老娘可是孔家的功臣，老娘当年生下孔家的长孙还没那么娇气。不做事就只想着吃吃吃。”

月雪给妹妹穿好鞋。牵着妹妹走出来，看到大伯娘把她摘回来的野菜和蘑菇撒了一地。还用脚踢了两下那背蒌和菜栏子。正站在井边对着三房骂。

看到月雪站出来，月雪也没开口，就清清冷冷的看着她。那黑黝黝的眼睛让邱氏不禁退了一步，觉得月雪看她的眼神很可怕，那小脸上的一点表情都没有，但那眼神让她觉得渗得慌。

大伯娘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虽觉得月雪的眼神不对，愣一下回过神来看不过是一个六岁的小娃娃。怕她做啥。又向前走一步。眼一瞪指着月雪姐妹就骂：

“看什么看，小丫头片子，还不是个赔钱货。你看看你找的这点野菜，还不够老娘塞牙缝。没找够野菜今天你就别吃。”

“大嫂，孩子小，你别骂她。下午我去找野菜。”

罗氏在屋里听到大嫂骂孩子，心里不好受。生小儿子身体吃了亏，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吃的补回来。虽说娘家人来看她的时候给了几只鸡。几十个蛋。她也舍不得吃。鸡给婆婆养起来下蛋。婆婆做主还是杀了两只鸡来给她吃。可一大家子人，落到她嘴里的也不多，多给她一碗汤她还省着给儿女们喝了。

月雪听到娘亲的声音，回头看娘亲扶着门框站在那里。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虽有两个小补丁在衣服上，一点也不影响她高挑的身姿。一头黑黑的头发挽起来，更显得脸庞的清瘦。月雪觉得娘亲的五官还是很漂亮的。细长的眉，眼睛略大。眼神中透出温婉坚定。清秀的脸颊还很苍白，恍惚间月雪觉得娘亲会被风吹走一样。

月雪转过身去，放开牵着妹妹的手。去扶着娘亲往屋里走。轻声说：

“大夫都说了叫你不要下地。你还是去躺着吧。”

罗氏身体虚弱，刚下炕有点急，头觉得有点晕，也就顺着女儿的牵扶回头进屋。

觉得最近好像没听到女儿叫娘，说话语气也觉得有点疏远，但还是感觉女儿是关心自己的。罗氏觉得孩子是不是上次生病还没大好。也有些身体虚。坐在炕上，罗氏牵着月雪的手，右手扶了扶女儿的脸颊。把一缕发丝顺到耳后。摸了摸月雪瘦弱的肩背，触手都是骨头。

罗氏很难过，想想大病以前还肉呼呼的，整天笑mī_mī的跟在她身后。一会儿又叫娘这样，一会儿又叫娘那样的撒娇的女儿。现在变得不一样了。

母亲的心是最敏感，她觉得孩子变了，又说不出怎么不好，看上去是瘦了，感觉上不那么亲密了。

月雪也感觉到罗氏的心情变化，她怕她问。她自己知道自己叫不出娘亲的原因。月雪想了想，轻轻说：

“你先躺下，不用理她。照顾好小弟要紧。”

“三媳妇，你起来做啥？给我躺好。大夫说你这个月子得坐久点。你可得注意，别落下病。那是一辈子的事。”

月雪正不知道怎么同罗氏相处。听到身后传来奶奶的声音。回头看着奶奶牵着小月苗的手走进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机灵的小月苗一见娘亲起来了，她可是听爹爹说过娘亲不能起来，得躺着养好身体才可以起来的，爹爹给她的任务就是看好娘亲。再听说娘亲要去找野菜。她就急急的去把奶奶叫来了。

月雪看看妹妹，眼里都是宠爱。嘴角轻轻翘起，小妹真的很乖。

奶奶走上前，要罗氏躺好。坐到炕边，用手指轻轻的点点睡着的小孙子的小脸。眼里满满的是笑意。

“这小子，好好吃好好长，你可让你娘吃了苦头哦，长大了要记得孝顺你娘。”奶奶满口的慈爱话。回头拉着罗氏的手，轻声的说：

“中芳，娘知道你委屈了。娘三个儿媳妇里，你是个好的。爹娘知道。你大嫂那性子，唉。当初你爹非要和邱家结亲。我拦不了。你放心，这个家还没轮到她当家。娘知道，你嫁到我们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