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七章(1/2)
看到这种情况,江白并不死心,他沿着石壁的下方,又仔细勘察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可疑之处,无奈之下,他心中暗想,也许是蚌娘娘正在天人交关的紧要关头,不得已,才掩藏了洞府的大门,要是那样的话,作为看家护院的黑鱼精这时候出现和自己见上一面,说一说蚌娘娘的情况,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想到这里,江白暗自劝解自己道,算啦,自己还是暂且回去,省得家里面惦记,过几天,等到自己抽出身来,于夜半时分再来探查一番,也许到那时候就能够见到蚌娘娘了。
于是,江白轻轻推水,沿着江底朝回家的岸边走去,片刻功夫到了岸边,江白在水中找了一处隐蔽无人之所,现身走上了岸,接着从怀中拿出那张类似于黑无常的面具,想了想,正准备套到头上之时,又觉得不妥,光天化日之下,戴上这种吓人的面具,似乎会吓到路人,算啦,还是这种江湖汉子的模样比较随意。
江白重新把面具揣进里怀,信步朝县城走去,江边离县城也就五六里地的光景,江白不紧不慢地走着,眼看路上之人袒胸露背的居多,大多行色匆匆,有的戴着竹编的斗笠,有的戴顶草帽,却依然是大汗淋漓的样子,原来又是个大热天,江白却并不觉得热,他知道这是黑珍珠的功劳,也就没有十分在意。
眼看到了县城边上,迎面走过来两条汉子,一人身穿浅灰色纱衣,细长的身材,面目清秀,皮肤白净,脚下一双薄底快靴,一手拿着折扇,一手拎着一个红漆木的食盒,肩上斜背着一个黑色的包袱,走起路来却不带丝毫尘土。
他身边之人,却是五短身材,面孔红润,阔嘴高鼻,浓眉重目,确是一身青色的纱衣,脚上穿着十分考究的青缎子面的厚底皂靴,这个人手中拎着一个鸟笼子,鸟笼子的四周用红布蒙着,外人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鸟。
这个青衣人的肩上和那个身穿浅灰色纱衣之人的肩上一样,也背着一个一模一样的青色包袱,另一只手上却是拿着一把很大的蒲扇,不过,仔细查看,就会发现,这两个人都是步履匆匆,既没有摇扇子的意思,也没有什么闲情逸致,不过,让江白看出破绽的是,这两个人手中的东西,无论他们如何快走,都是不摇也不晃,里面的东西一定很沉,江白这时候几乎可以断定,他们不像是到江边遛鸟之人,倒像是匆匆过客。
两个人的与众不同,自然引起了江白的注意,不过,江白的这种注意,是从很远的距离就开始的,而这两个人,走到了和江白对面的时候,才注意到一身青色短打扮的类似于江湖人物的江白。
三个人正要迎面擦肩而过,江白却起了好奇心,他悄悄运功,嗅探那个身穿浅灰衫色汉子手中拎的红漆木食盒里面装的到底是那种食物,然而,很遗憾,江白只是嗅到了一股铜钱的味道。
江白不由得暗想,看样子,这两个人不是到江边闲逛或者是去江边吃野餐之人,此时的江白为了不引起身边那两个人的注意,已经低头侧身,加快了脚步,打算立刻走过去。
不料,那个细高个子,身穿浅灰色纱衣之人,就在和江白擦肩而过之时,却在不经意见把手中的折扇对准了他,江白心生警觉,暗想,作为路人,他为何要提放自己呢,不过,表面上却依然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继续低头走路,就在两个人擦肩之时,身穿浅灰色纱衣之人,又把手中下垂的折扇,对准了江白的胯骨,很显然,他是在防备江白突然发难,不过,他的这个举动,除了他本人还有江白清楚,此外,再也没有人能够看出来,即便是江白,也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照样朝前走着。
县城前面的道路很窄,再加上来往行人很多,有推车的, 有肩扛的,还有挎筐的,挑担子的,偶尔还会有赶着花轱辘大车之人,吆喝着驾车的牛或者马之类的牲口,轱辘辘从你身边走过去,好一派热闹繁忙的景象,不过,这些却不能够引起江白的注意。
就在江白和那两个人接近到可以挨到一起的时候,忽听前面踏踏踏,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江白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就见从城门洞子里面飞奔过来一匹白马,骑马之人一身皂衣,头戴官帽,后背上斜挎着一个黑色的包袱,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个送快信的官差。
再看这个骑在马上的官差,手中挥舞着鞭子,耀武扬威,高声吆喝道;“驾、驾”,路上之人慌忙闪躲让路,马上的官差面露得意之色,江白觉得这正是自己躲开那两条汉子的大好时机,于是,他立刻面露惊慌之色,左顾右盼,寻找空隙,接连躲过一个挑担子的和一个挎筐之人,趔趔跄跄总算跑到了路肩下面。
这时候,江白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两条汉子,他见那两个汉子看到他的举动,嘴角立刻露出鄙夷地一笑,然后,再也不看他,而是装作没有看到迎面奔驰而来的白色快马,更为奇特的是,这两个人原本是高昂着头走路,这时候却微微低了下去,同时把手中的扇子对准了马头。
迎着马头走过去的两个人,做出的这个不经意间的举动,骑在马上的官差不知道,路上的人也都没有看到,只有江白看到了这一幕,不过,他却摇了摇头。
眼看着骑在马上的官差,摇晃着马鞭子,就要冲到那两条汉子的面前,此时,马前的行人早就和江白一样,让开了大路,不过,那两条汉子,却是不躲不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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