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杀夫(3/3)
p>待李大捆好雄鹿,将捕兽夹扒开时,雄鹿忽然挣开腰带的束缚,对着李大头部就是一脚。李大本就被谢老四的拳头打得头昏脑胀,这会儿再加上雄鹿的踢踹,只觉得眼前一黑,脚下一个酿跄,好巧不巧,恰好踩到方才困着雄鹿的捕兽夹。
“啊!”一声惨叫回荡在山林间。
边亚在心里暗骂一句,李大不中用,便快步上前为其扒开捕兽夹,给李大包扎,一脸关心,道“大疼不疼啊?”
李大摆摆手,抱怨道“不疼,不疼,谁这么不长眼啊,竟在野猪岭设下陷阱,这野猪岭不是有八、九个年头,都没有猎户进山了吗?”
边亚在拉开锈迹斑斑捕兽夹的那一刻,便瞧见刻着“谢家”二字,顿时心中一禀。
暗道:这不是八年前谢老爷子为了给谢赚束,冒险进野猪岭打猎带的那个捕兽夹嘛,自从谢老爷子死后,这么多年就没有一个猎户敢再进野猪岭,是以这个捕兽夹从未被动过,依旧还在这里。
李大瞧着忽然发愣的边亚,问“亚,你怎么了?”
边亚收回心思,微笑着摇摇头,道“没事,大你的伤口很深,去孟老大夫那瞧瞧吧!”
李大应允道“好,都听亚的!”
边亚娇羞的点点头。
二人虽皆很疲惫,但也不敢在野猪岭休息片刻,脚下不停,疾步往北山而去。
躲在山岭斜坡上的一只小黄鼬,悄然看着浓密枝桠间鬼祟的二人。待二人离去,小黄鼬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抖抖身上浓密的黄毛,“吱吱吱!”叫着跑回深林中。
泗水,谢府,迷迭香细碎的小花瓣迎风散发出清香味儿。
红顶壁上绘着各色鸟类图案,色彩斑斓,汉白玉地面上铺着大红色调柔锦织缎绣的地毯。
莴嫩娘身着一件香芋色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绯色罗裙缭姿镶银丝,香色纱带曼佻腰际,端得是高洁优雅的绝世美貌。
其肩若削成腰若约素,雪肌似透非透,折纤腰,微步徐来,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似是能勾人心魂,让人沉迷,使人沦陷。
但见莴嫩娘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将手中披帛投在房梁之上,自地上翩然而起,在空中旋转,在华帏凤翥的香气中,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
于此同时,红唇轻启,口中轻吟,道“问苍茫、谁懂悠闲。诗以余声,酒以余欢。祝梦中人,心中爱,月中圆。
人之动力,爱是源泉。随她去、那怕天边。或追风舞,或伴云眠。漫种心花,纵心骥,放心猿”
南红鸽血珠缠金玲脚链依依斜挎,随着舞步发出清脆的响声,莴嫩娘娉婷婉约,借着披帛的巧劲,从空轻轻而降,飞身躺在谢恩怀中,羞红着脸欲语含羞,满是小女儿的娇羞姿态。
随即,娇羞一笑,翩然起身,抱起案子上的玛瑙琵笆,随着腕间糖玉美人镯灵动的依依斜挎,一连串行云流水的琵琶音倾泻而出,清脆如小溪叮当,急切如雨打芭蕉,舒缓如小泉流水
谢恩饮着那纤细玉手递过来的美酒,食着朱唇口噙香茶桂花饼,嗅着其身上薰的女儿香,静听流泉拨清韵,古槐弄清风,享受着美人在怀,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怕是早已忘了多年前与荣卿渡的海誓山盟,曾爱得那般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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