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清河界(1/3)
一处深林茂密的山丘之上,矗立着一块十丈来高的巨石,巨石顶部颇为平整,有两丈来宽,上面有一个露天棋盘,棋盘旁边的石凳坐着两位中年文士,两人衣衫普通,却有一种雍容不凡的贵气,棋盘已经布满棋子,似乎已经到了分出胜负的地步,白衣男子手持白棋步步紧逼,黑衣男子手持黑棋苦苦沉思破解之策。两人都是静如雕像一般,丝毫不动,不时传出阵阵鸟鸣之声,一般妖兽稍稍靠近,便远远退去。
那黑衣男子把棋子一丢道:“老狐狸,你胜了,不过你又输了另外一局。”
白衣男子笑道:“哼,你少在这里啰嗦,咱们下棋就下棋,其他的事情我可不管。”
那黑衣男子佯怒道:“你孙女做错了事也不管吗?那你可不要后悔。”
白衣男子无语道:“年轻人的事情,你在这里瞎操心,要怪只能怪你儿子不争气。”
黑衣男子道:“老东西,你少得意,我这大儿子虽然不学无术,但天赋还是有的,只是过于沉迷于酒色罢了,这次,就权当给他一个教训罢了,也算是他命中该有此劫,但是,你这孙女出手有些过了,居然连元婴也不放过,你看怎么办吧。”
白衣男子也是微微叹息道:“这孙女,确实出手有些过了,这样吧,你就辛苦一趟去地府九阎君那里找回你儿子的阴魂吧。说吧,你想要什么补偿,你可别太过分了。”
黑衣男子笑道:“你这孙女是你们白狐一族万年难得一见的绝世天才吧,不仅身兼数门功法,还擅长阵法,连佛门功法也会一二,让我很是奇怪,你们妖族什么时候偷学佛门功法了?”
白衣男子颇为自豪道:“她确实是我白狐一族的骄傲,至于她从哪里得来的佛门功法就不便透露了,假如你想知道,也行,就当做这次的交易如何?”
黑衣男子笑道:“真是小气,你想的,我想你回去推掉跟冥族的联姻如何?”
白衣男子似乎早有所料道:“咱们成交。”黑衣男子有些意外老狐狸答应的如此干脆。
白衣男子手里拿出一杯晶莹剔透的酒水递给他道:“来,尝尝我族的千年果酒,绝对让你流连忘返。”那黑衣男子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立刻酒香四溢,入喉甘甜,一股股热流遍布全身,浑身舒泰无比,有些惋惜道:“酒是好酒,就是少了一点烈性。”
白衣男子凭空消失,只听见声音远远传来道:“老鬼,后会有期。”
黑衣男子正是神州天帝轩辕昊天,他伟岸的身躯站在那巨石之上久久不动,也不知道思绪飘向何处。
九幽之地,阴气森森,阴河浩瀚如海,河水幽幽,深不见底,雾气缥缈,依稀可见累累白骨漂浮阴河之上。一条锈迹斑斑的船舰随波逐流,浓雾掩盖之下,一灯如豆,光华暗淡,任凭阴风阵阵,灯焰依然闪烁如初。船舰上笔直站立着两排手持长矛的骷髅战兵,一双空洞的眼珠不时散发着阵阵幽光,让人闻而生寒。
船舰不大,六丈大小,外表虽然陈旧破烂,船舱里面却颇为崭新奢华,古色古香,陈设一应俱全。里面坐着两位中年男子,两人不时推杯换盏,谈笑士打扮,手持一本厚厚的书籍,不时翻看查找,最后停在一页之上,念道:“轩辕烈,年龄二十五,有死劫。”然后用笔在名字上面轻轻一划,并写上一个“准”字。
那青衫文士轻笑道:“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陷害令公子?”
那黑衣男子茗了一口酒道:“犬子生性浮躁,爱惹事生非,跟白狐一族结下仇怨,实在是太不成器啊,这次让他重新投胎做人,希望不要辜负我的一片苦心才好。”
那青衫文士笑道:“不知老友希望他投胎于何处为好?”
黑衣男子有些高深莫测道:“清河界。” 文士有些奇怪,心里嘀咕道:“这是一个资源贫瘠的下界,难道有什么深意不成,只怕这老东西有所隐瞒。”
那黑衣男子拿起酒杯道:“来,敬你一杯,替我谢谢阎君,小儿的事就拜托老友了,至于轮回河,就劳烦你辛苦一趟了,实在是俗务缠身,抽不开身,咱们后会有期。”说完身影凭空消失。
那青衫文士独自坐在里面,心里不知作何盘算,连续喝了几杯才放下酒杯自语道:“阎君说的没错,天机碑每次出现字诀,都预示着天下又要大乱了,等会儿再向阎君汇报一番,看他有何看法。”船舰银光一闪,陡然提速,只见阴河之上荡漾起一圈圈波纹,船舰瞬间化为黑点消失不见。
阴河的尽头,水面渐窄,一座拱形石桥矗立其上,上面几个血红大字“奈何桥”清晰可见,一艘艘船舰停泊于桥下码头,很多被押阴魂上上下下,旁边有骷髅阴兵严密看守,一些阴魂稍加嘈杂取闹,便听见严厉的呵斥声,有不知收敛者,被鞭子狠狠抽打,不时传来痛苦的哎哟之声。
那牛头头领看见下船文士上岸,赶紧一路小跑过来,点头哈腰道:“判官大人,您老大驾光临,实在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不知大人有何要事来访,小的愿效犬马之劳。”
青衫文士露出满意之色道:“你是这里统领,可知新来一批阴魂在何处,帮我速去查找一位叫轩辕烈的皇子。”
那牛头赶紧道:“大人请去客厅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然后吩咐手下给判官大人看座沏茶,这才急忙向外走去。 半柱香之后,那牛头带着一位衣着华贵的男子过来,只见那男子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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