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八章(1/2)
兀术看着她,头重脚轻的感觉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去。可他是人醉心未醉。他很想上去抱抱她,好久都没有好好抱过她了。刚一迈开步子身体便一个趔趄朝她倒去。她一惊,本能地伸出手臂想要托住他,可俩人的体重悬殊太大,本想托住他反而差点被他压倒在地,是他反应快及时用一只手撑在了梳妆台上而没有让自己摔倒,并用另一只手将也险些摔倒的赵莞抱住了,避免了一场俩人摔成一团的狼狈。
她紧勾着他肩膀惊魂未定,他却极度迷恋极度渴求地深吻起她来。他搂着她一步步朝床的方向退去将她压倒在床上,“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还是一心想要离开?为什么要辜负我?”他边拉扯她的衣衫一边责问她,又像是在含糊自语。他大力地抚摸甚至啃咬她的身体,在她雪白柔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紫红色的印记。他胡乱扯掉她的丝绸长裤,完全不等她准备便长驱直入,动作粗暴而急切,每一下猛烈的冲撞除了是对她ròu_tǐ的沉迷之外,更多的是在发泄内心深藏的怨怒。他毫不顾及她的感觉,额际青筋暴凸,如发了狂的野兽一般。直至看到她不住地挣扎着喊痛后,他终于停止了自己的疯狂。看到她因疼痛而冒出来的细密的虚汗,突然心生怜惜,轻拢了拢她额前濡湿的鬓发,然后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处不断喘着粗气……
经过这一阵折腾,酒也醒了一大半,可体内的yù_wàng并没有下去。望着怀里一年来日夜思念的人儿,之前的所有怨恨仿佛都消失了。这一刻,他只想好好拥有她。他抱着她坐了起来,与她面对面相拥,一改刚才的粗暴改换温柔的爱抚……
赵莞羞恼极了。面对他突然的温柔以待,她竟很快沉迷于其中,把他刚刚的暴行全抛在了脑后。她讨厌这样不争气的自己。为了给自己出一口气,她抓住他的肩,朝他的肩头狠狠咬去。他疼得闷哼出声却没有将她推开,只是咬牙忍着肩头传来的剧疼。她松口后,见他健硕的肩头一排小而深的牙印里竟淌出血来。她解恨地扬起嘴角露出一丝报复的浅笑。
待她解了气后,他却瞅都不瞅那伤口一眼,而是将还胡乱披在她身上的上衣一把扯了去,继续刚才未完的事……
俩人的关系并未因一夜的缠绵而有所好转。兀术因忙着准备向扬州进发而没心思顾她。她也因一肚子闷气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
大军在向扬州进军的途中,所经的大部分州县不是大开城门投降便是守城之人弃逃,等待金军的基本都是不劳而获的巨大胜利。其间也有过几场大小不一的战争,但都被兀术一一击败。他们势如破竹,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
这一路南下,兀术也在宋地声名远播,宋人称他为金兀术。但凡听到‘金兀术’三个字,宋朝军民无不胆寒。
张良辅一直被押着跟随军队一路南下,他的结果比赵莞想象中要好得多,因张良辅医术比军中其他医官都要精湛,再加上他又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对这里的地理和环境都相对熟悉,而他们北人入南境可能会遇上很多预想不到的自然困境,兀术留着他还会有很多用处。
赵莞真想去看看张良辅,兀术警告她道:“你若再敢与他私会,我定让他生不如死。”他的语气淡淡的,却透着恶狠狠的暴戾。每每他说话的语气越淡,就表示他越狠。
不得已,她打消了去看张良辅的念头。心里却恨兀术恨得不行。
内帐内,兀术已经脱掉铠甲换了常服站在那里,他看着坐在床上的赵莞,特意放柔了声音问:“直到现在,你还不愿坦诚吗?”他不过是想让她亲口对他说,她与张良辅是清白的。她曾经与他的恩爱都是真的,并不只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而做戏。
“你到底要我坦诚什么?你不是已经看到了,我就是想离开你,想回大宋,想找我九哥。”她的语气很激昂,也很悲愤。一说到这话题,她就想到这一年来他一直在耍着她玩而愤怒不已。他可以在最初发现她之时杀了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难堪。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对我就一点都没有舍不得?还是,你心里一直爱着那张良辅?”
“我与他只是师徒关系。他是受我所托才会不顾生死与我相伴而来。是我对不起他。”她只回答了他后一个问题。至于前一个,当巨大的仇恨摆在眼前时,再多的好,再多的舍不得都不值得一提。就像在他心里,他对她的感情跟国家大义比起来而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是一样的道理。
兀术看着她黯然的神色,沉默了许久未说话。他走过去坐在了她身旁,伸出手拢了拢她额边稍显凌乱的发丝,“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其实他心里隐隐有些明白,事情也许不如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听他这么一问,赵莞心里一阵绞痛。她眼眶一热,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本是满怀希望跟着队伍南逃而下,却不曾想这一切都只是空忙一场。如今,她的计划失败,去找九哥已是再无可能。她的家人也再无人能去救,他们将永远承受着那巨大的屈辱直至死去。
“浣衣院,牵羊礼,昏德公,重昏侯,这所有的一切,你以为你能瞒得了我一辈子吗?还有,我封妃时我父皇给你们写的谢表,一定是你们逼着他写的。对不对?”她越说到后面语气越激愤,甚至变成了质问。
看着她泪流满面地说出了一切,兀术一时之间也语塞了。他不知该如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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