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笑谈夷险路(4)(1/2)
两伙人正在林中截住厮杀,只见一秃着前额的高瘦汉子,他行动敏捷,在人群中忽右忽左,一连发出几招“一指弹”,有几人胸口随即鲜血喷出,丢了手中兵器,摔倒在地,因过于疼痛在地上打滚叫唤。
“一指弹”为岭南派绝学,一般被弹到之人胸口会立即穿个小孔,鲜血马上从孔中pēn_shè而出。岭南派在此地一向肆无忌惮,众人都得让着几分。
另一边一人不甘失败,以含势凌厉的剑法冲那瘦汉而去。谁料那瘦汉异常灵敏,轻轻向后一跃,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剑。
那瘦汉旁边一后生哈哈大笑道:“就你着三脚猫的剑法连我都刺不到,更别说掌门人了。”
那人见第一招剑劈不到瘦汉,又被后生嘲弄,剑锋一转,横向后生的腰部削去。那后生仰面翻倒在地,让那人向前冲去,忽的又原地拔起一手抓住那人左臂,只作一扭,只听得骨裂之声,那人便跪倒在地。那后生另一手又复一掌,那人躺在地上不动,似乎已经没了性命。
剩余的几人无不露出惊恐之色,那瘦汉微微笑道:“剩下的几个杂毛就交由你处置了。”徐晟小声道:“不想那‘掌门人’如此心狠。”
文菁柔声道:“晟哥哥,你从未行走过江湖,不知人心险恶,虽然那掌门是坏人,但另一方可能也不是甚么好人,如果贸然救了他们,说不准还会对你反咬一口,且在这儿看一会儿再做理会。”徐晟却没有她这一层考虑,心想当前只得如她所说。
那后生对剩余几人冷冷道:“你们也算光荣了,能让掌门亲自出手。”其中一人道:“哪来这么多废话,要杀要剐由你便。”那人笑道:“死到临头了还充好汉!”又是一掌将那人打飞。
那后生道:“你们当真不怕死?” 又一人道:“任扩焘你这个老贼,我们斗不过你,自会有人来收拾你!”
此时,躺在地上那人忽然艰难站起,用尽最后力气拿起剑向那后生刺来。不料那后生早听得亲切,反手一招抓住那人手臂,只一扯,给予那人致命一击。
徐、文二人看了心中不忍,徐晟心道:“事到如今,哪还能估计他们是好是坏,总不能再见死不救了!”文菁也是拈了石子在手,待势而发。
却听见任扩焘朗声笑道:“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出来吧!”那后生问道:“掌门,哪两个人?” 任扩焘指着二人方向道:“就在那草丛中!”
晟、菁二人说话声音还算较小,但凭任扩焘内力,初时还未察觉,后来渐渐听出。那后生道:“何方人士?你们再不出来休怪在下不客气!” 任扩焘轻轻推开他,以一招势大力沉之掌向两人方向而来。
文菁屏住呼吸,手指轻弹,石子迅疾飞出,正中任扩焘掌心。任扩焘手掌猛地缩回,不知中了什么暗器,只感觉一股火烧般疼痛,翻手一看皮肤没有破,知道只是擦伤,心中略微放心。
晟、菁二人身形一闪,舒展轻功,掠出草丛。与此同时,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从草丛中跳出,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
看那姑娘打扮,似乎是个官家小姐。任扩焘一愣,不知有另外两人也在暗处,随即笑道:“请这位小姐就此离开吧,我们两不相关。”
历来武林中人都是刻意回避官府的,任扩焘说这话,是不想让自己惹来其他麻烦。谁知那姑娘却道:“光天化日之下难道没有王法了么?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的能耐,能在这儿肆无忌惮?”随即又对徐晟笑道:“这位大哥也是来打抱不平的?”
那后生见这小姑娘粉妆玉琢,甚是高贵,便笑道:“小美人要拔刀相助么?”任扩焘喝令道:“休要轻浮!”
那姑娘笑道:“你这小贼倒是油嘴滑舌!”说着,双手一合,忽然间一支细针朝那后生飞去,直中那人脸面。
由于那后生以为对方只是个自以为是的官家小姐,所以毫无防备,一击而中。只一会儿,那人面色发紫,跌倒在地。
任扩焘俯身一看,显然针上有毒,怒道:“你这小姑娘为何如此狠毒?一出手就伤了我岭南派门下。”小姑娘笑道:“哦,原来你这老儿就是岭南派掌门,怪不得在此横行霸道!对待恶人下手如果太轻的话只会对自己不好!”
任扩焘伸手欲将那人脸上的细针拔掉,小姑娘道:“掌门老儿,你若拔掉针只会让他死得更快!至于解药么?就在我身上,有本事就来拿啊!”
任扩焘满目凶光,暗自运气,以一双肉掌,拍来挥去,掌声先呼呼作响,尔后猛然一变,由刚猛变的柔弱,轻飘飘地一掌拍向那姑娘,这一掌看似寻常,其中却是包含有无数的变化。文菁在一旁看了,心中一怔,这是外公曾说过的至刚至柔掌法,看似无力,实是杀招,目的在于取人性命。
忽地小姑娘身旁那黑衣男子一个箭步,右手抵住,借力向旁边后退几步,微微收势道:“不错,岭南刚绵掌果然名不虚传。”
此时,只听得不远处的一人喊道:“爹,这个小娘们留给我来对付!”徐晟一看,却是刚刚在酒家醉倒的任恬,那大汉也在他后面跟着,问道:“掌门,出了甚么事?”任扩焘道:“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人来干涉我派之事。”
任恬似乎忘了刚才尴尬之事,只是恶狠狠地盯了一下徐晟。任扩焘道:“恬儿,去到那个小姑娘手上夺了解药,阿宏遭了她的针毒。”他心里忖度着,从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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