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囹圄陷 牵情愫(6)(1/2)
共涛还在睡梦之中,说道:“美人儿……”一士兵闯入宫殿,大叫道:“不好了!中华蛮子攻进来了。”共涛被惊醒道:“甚么蛮子?美人呢?”哪里还有美人的影子。
共涛回忆道:“自己只喝了美人递过来的一杯酒,怎么就醉成这样子。”他哪里知道被文菁下了**,拿了藏于袖中的钥匙。
正在惊魂之际,花逢春带领着士兵将偏宫前后围住。共涛急道:“有能带寡人突围的重赏。”三五十个侍卫前后拥着共涛想要冲出去。花逢春早射翻了七八个,大喝道:“不怕死的都先前一步。” 共涛无计,要去悬梁,被花逢春捉住,尽把家属四十多口人绑缚定了。
革鹏、革鹍正逃跑之间,遇着李俊等人,截住厮杀。革鹏被李俊刺死,革鹍被公孙胜一掌打得吐血,穆春再复一枪,结果了性命。李俊传各城门守定,只有萨头陀不见。正欲寻找徐晟下落时,却见他和文菁赶来。李俊见徐晟无事,大喜,乐和料道必是文菁救了他。
李俊把兵屯在各门,同众将入正宫朝见国母。玉芝公主与母亲团聚,母女俩抱头痛哭,分叙故事。李俊谦谢收复之晚,方才破得。国母致谢道:“逆臣悖乱,国王宴驾,大将军同各位将军尽心竭力,始得雪恨。”
突然听得外面吵吵嚷嚷,李俊问是何事,一亲兵道:“有两个将士定要进来见头领,被我们拦住。”李俊道:“让他们进来,看看所为何事?”
两个军士往里而入,扑通跪下,求道:“头领救我们则个!”文菁看时,心里立刻明白。那两人抬起头见到文菁站在旁边,便指着她叫道:“是她!她给我们下毒!再过几个时辰我们便会毒发身亡。”李俊问道:“甚么下毒?”
两个军士便语无伦次地说了一遍,李俊转身欲斥责文菁,却见她抿嘴偷笑,李俊道:“有什么好笑的?还不拿解药出来。”徐晟见文菁在笑,明白了必然是文菁为了救自己而骗他们的,便道:“李伯伯,他们没中毒,是文姑娘骗他们的!”李俊道:“他们没中毒吗?”乐和笑道:“文姑娘机灵得很,必是骗他们的。”又对那两个军士好言相劝,直到他们确信自己没有中毒。
经这一闹,众头领连日来因战事的疲惫都消了稍许。李俊吩咐道:“今日众兄弟及几位贤侄都劳累了,好好休息,再做商议。”
次日一早,玉芝公主便带了文菁、徐晟、花逢春和穆山拿着弓箭和酒食,跟了五六个家丁,各处游玩。乐和道:“那萨头陀拿不着,必在城中,公主小心为上。”玉芝公主道:“乐伯伯,几位大哥还打不过一个萨头陀吗?”乐和想想也是,又知他们少年人好游乐,便也由着玉芝公主。
明媚的晨光里,众人在一艘游船上,荡漾于湖中,好不惬意。船渐渐靠近湖边的镇海寺——那是一座七层宝塔,巍然而立,直入云霄。
正在游玩之际,忽听得一枝头上鸦雀乱叫。花逢春皱了皱眉道:“鸦雀乱叫,实乃不祥之兆——待我一箭射下来,在作理会!”
玉芝调皮笑道:“逢春大哥,早就听说你是神箭传人,敢不敢和小女子打个赌呢?”徐晟一听到“神箭”二字,心中却是一愣。
花逢春道:“敢问公主,怎么个赌法?”玉芝道:“若是你能将那乌鸦打下来,方服你的箭术。”花逢春心想这有何难,便满不在乎地答应。
花逢春取出弓箭,瞄准了一只乌鸦,正要一箭射去时,不提防玉芝公主在他腰间挠了一下。正是因为这一下,他的手微微颤抖,鸦雀也随之四散飞去。
玉芝公主拍手笑道:“逢春大哥神箭不过如此。”花逢春带着窘迫道:“玉芝妹妹,不是这样的。”
那支箭虽然没有射中鸦雀,却一溜烟飞进了宝塔的窗户。只听得一声“阿也”的惨叫,一人从宝塔里滚了下来。众人一齐向前看时,有个人仰面倒在地上,眼中还插着一支断箭。此人却是文菁曾在暹罗国见过的萨头陀。
文菁讶然道:“这便是萨头陀!”花逢春和徐晟二人寻得一根绳子,将他绑了。
忽然之间,一瑟瑟发抖,衣冠不整的女子从塔中走了出来。玉芝和文菁二人上前问时,才知这便是共涛之女。众家丁到了塔中,又找到若干萨头陀随身之物。
原来萨头陀带了共涛的女儿躲在塔中,思量着等到风平浪静再逃跑。谁料花逢春的箭虽然没有射中乌鸦,却恰好中了萨头陀的眼睛,也算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了。
众人带来见李俊,花逢春禀道:“我们到镇海寺游玩,因打树上乌鸦,弓箭从塔窗户里打着他眼睛,绑获在这里。”李俊大喜,将萨头陀关押了起来,问那女子道:“你是何人?为何与萨头陀在一块。”
那女子全身发抖,小心翼翼道:“奴家是共涛之女,被父亲嫁与萨头陀。”李俊怒道:“原是恶贼之女。”拿了身旁军士朴刀,欲杀了她。文菁忙悄声对徐晟道:“这位姑娘也是受害之人,她又有甚么过错?”
徐晟见事不宜迟,立即大声道:“住手!”李俊听了,便回过头,乐和道:“贤侄为什么不让李大哥杀她。”文菁道:“难道这样苦命的无辜之人也要杀了么?”李俊一时理亏道:“我们的事要你来管!”徐晟见文菁又与李俊等人结怨,忙开脱道:“李伯伯,共涛之女是无辜的,放了她吧。”
此时,玉芝公主与花逢春也过来求情。李俊见徐晟、花逢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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