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原委(1/2)

第章

听到这里，胡历成眼皮子跳了跳，他狐疑地问道“你婆子来看病，跟你有什么关系”

田小满装出又愚又笨的样子，垂着眼道“实不相瞒，我婆子要是真的病了，少不了我家要出冶病的银子。我这心里慌得很，想跟大夫求个准信。”

胡历成自然记得刘婆子来找他的前前后后。那刘婆子前头来普橘堂找他，想出个生重病的诊书。这种骗人的事情，胡历成也不是不肯，他先问她要这个诊书的原因，她不想说出来，就不高兴地走掉了。过了好些日子刘婆子这个老妇人又出现在他面前，这她学聪明了，拿出五百文放到桌子上。

胡历成是个江湖游医，游医嘛，就是不在固定一处行医，四处游走，若是机缘巧合能赚到银钱，他就会留的时间久一些。他来到普橘堂已经有半年了，这人嘛，一方面不行总有另一方面行的，像胡历成行医技术没那么高明，但他嘴巴会说。他认识到自己这方面的优势之后，就选用了游医的方式。

初来清远镇的时候，胡历成把自己的医术说的天上有地下无，不少人被他忽悠着抓了药。假装一时可以时间久了总要露出马脚，就像现在，有些人发现花了积蓄抓药吃而病总不见好，相继来找他的麻烦。

胡历成知道是时候要去别处了。可以跟店里的伙计说外出拜名医为师了，也给自己下来留有余地。

这个五百文来得正是时候，胡历成知道出份诊书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村子里的老太婆拿个诊书能翻出什么浪花。再说病重也有突然能好的时候，就是那五百文少了儿，要知道他是在作假，作假成本这么少他也不愿意干。他给刘婆子诊了脉之后，半闭起眼睛老神在在地冲她摆了手。

刘婆子想起刘大嫂跟她交待的话，便问“胡大夫给个准信，一两往这里跑，车马费也不老少。”

胡历成便给刘婆子伸出了两根手指，这惊得刘婆子瞪大眼睛，攥了拳头捏了几下，然后伸了一根手指出来。后说定的是一两半银子，刘婆子说她去筹银子，让胡历成先写诊书。

不见兔子不撒鹰，胡历成才不会干赔本买卖，刘婆子只好走了，说下把银子带过来。

这就是胡历成跟刘婆子打交道的过程，当然具体情况他是不会跟田小满说的。不过看在桌上那碎银子的份儿上他倒可以择个一二讲讲。

胡历成咳嗽了一声，把碎银子扒拉到自己跟前，道“你那婆子没事儿，你只管放心。

田小满瞪大眼睛，似乎不相信胡历成这话，“怎么会她说自己病得很严重大夫你给我写个东西吧，这样我才能松口气。”

“你前头只说要问个准信，现在又说写东西”胡历成摆出为难的神情，好像还因此而生气。

田小满从龚大夫那里早知道了胡历成的人品，知道他说这样的话不过是为了要多的筹码来交换。她吞吞吐吐道“我这里还有银子，都可以给你。”见胡历成眼睛亮了，又往下道，“如果胡大夫把我婆子找你的经过写出来，我这里有二两银子，都可以给你。反正你写的都是实际情况，只不过是写到了纸上。”

胡历成本来还想问问田小满要这个干嘛，不过又想到刘婆子还没有来，他假的东西并没有写，就跟田小满说的那样，他只不过写了些真实发生的事情，这样就有二两银子到手，刚才那些碎银子也有几百文呢，便笑道“都是实打实发生的，我写便是了。”

胡历成取了纸笔，唰唰开写，当然他是不将自己与刘婆子讨价还价写出来的。没一会儿功夫，胡历成写的那些东西就拿到了田小满手上。她看了看，胡历成写的是刘婆子找到他，想让他出一份她生重病的诊书。而经过他诊断，刘婆子只是轻微脾胃虚弱，并无生重病的迹象。她将这份胡历成手写的东西揣进了袖笼里，胡历成收了那二两银子。

“那么我婆子那份诊书胡大夫写了没”田小满轻轻问道。

“还没有。”胡历成看了眼田小满，答得很谨慎。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田小满觉得胡历成没有撒谎，刘婆子只是问他们要看病抓药的银子，可见这诊书胡历成还没有写。但她并不觉得刘婆子会放弃这个计划，有可能是价钱还没有谈拢。刚才那份东西拿到手她便有备无患了，跟胡历成说再多的话也是闲的，便起身告辞。

田小满之后的日子过得紧张又充实，她反复地想着棉花板蓝根柴胡小麦花生的种植要，还找了拴子练过大字的纸在上头做记号，怕被人觉出异常，只是用笔在上头画了些她自己认识的符号，外加简单的几个字，只要她自己认得就好。

除此之外，眼看要过年了，家里人少不了要穿衣。前头刘娇杏帮着缝了一些，但还没有做完，眼下她们处在一起，先忙着做衣服。

忙归忙，田小满也在留意着前院的动静。但刘婆子再没有来找他们要抓药的银子，也没有站在前院和后院那条道上指桑骂槐，看起来前院很平静。

田小满也想过，刘婆子会不会放弃让胡大夫写假诊书的计划。经过考虑，答案是不会。她那天站在门帘子里头听里头谋划的声音很自信，就是想让后院吃瘪的意思。

既然刘婆子肯定会去找胡大夫，那么胡大夫会不会把自己此次找他透露给刘婆子如果透露的话，胡大夫应该猜测刘婆子会知难而退，毕竟有把柄捏在了田小满手里。田小满觉得胡大夫道德感底，他做事的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