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蜕变(1/4)

家，对于王世杰来说是一个遥远的代名词，他已经记不清回家是一种什么感觉，看着方晓雅系着围裙，身上左一片油污，右一点酱油的弄了一大桌子菜，饭厅内放着舒缓的音乐，柔和的灯光，不知为什么，一种久违的温暖稍稍触动了王世杰的心。

方晓雅打开门看到王世杰非常高兴，说道：“你终于回来啦，鉴于你受伤了，所以我做了一桌子菜来给你补补，本小姐可是生平第一次下厨，不管做的好吃不好吃你都要鼓励我，听到没？你来的正好，来帮我端汤，那个好烫。”

王世杰点点头，跟着方晓雅来到了厨房，一片狼藉，如同被许多哈士奇光顾过一样，看着王世杰微愕的样子，方晓雅才意识到厨房内如同战场一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忙将乘着碎碗碎盘的垃圾筐踢到门后，说道：“呃，第一次做饭，难免乱了一些。”

帮着把汤盆端到了饭厅，方晓雅急匆匆的跑向二楼，对王世杰说道：“你等一下，我换件衣服。”

说是换一件衣服，可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方晓雅才擦着湿漉漉的头和一身得体的衣服下楼来，方晓雅和王世杰坐下准备开饭，可是许多饭菜都凉掉了，方晓雅有点局促，就赶紧为王世杰舀了一碗汤，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王世杰，说道：“快尝尝看，这是我很久以前跟妈妈学的。”

王世杰轻声道谢，端过碗喝了一口，现这汤除了油腻之外，还寡然无味，似乎忘了放盐，也不说破，一饮而尽，比这难吃的东西王世杰不知道吃过多少，这碗汤起码还带足了油花。

方晓雅紧张的问道：“怎么样？会不会很难喝？”

“没有，味道还不错，只是味道淡了一些，下次可以加点盐。”王世杰很客观。

“啊？”方晓雅轻掩小嘴，赶忙给自己乘了一点，抿了一口，一股浓重的油腻充斥口腔，让方晓雅顿时觉得恶心，忍不住将汤吐了出来，赶忙喝水压住，却又因为喝的急呛到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王世杰摇头轻笑，起身来到她身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你喝的方法不对，没看见我是一饮而尽吗？上面那一层都是重油，所以会非常腻。”

方晓雅咳得说不出话，只是飞了王世杰一个白眼，等到咳嗽停止，方晓雅恼羞的将汤盆端到了一边说道：“这汤太难喝了，咱们吃菜吧。”

餐桌上五六道菜，不仅已经凉了，吃上去可以说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有，就是没有一个调和到符合人类味蕾标准的，火候要么轻要么重，菜和肉要么夹生，要么老了。反正方晓雅一圈菜吃下来，没有一口能咽下去的，反倒是王世杰中午没顾得上吃饭，吃的是津津有味，使方晓雅一度认为自己跟王世杰吃的是不是一样的东西。

方晓雅以为王世杰是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才这么狼吞虎咽的，内心一阵感动，用很微弱的声音说道：“谢谢你这么给面子，我还是请你出去吃吧，这些东西真的很难吃。”

王世杰夹起一筷子半生不熟的咕咾肉塞进嘴里，大嚼几下，含糊说道：“你觉得这些东西不好吃，是因为你没有吃过比这个更难吃的东西，跟我以前吃的东西比起来，这可以算得上是美味无比了。”

一句话勾起了方晓雅的兴趣，问道：“比这个更难吃？什么东西？”

“算了，还是别说了，正在吃饭呢，我估计我说出来，你就一点吃饭的yù_wàng都没有了。”王世杰想了想曾经吃过的蜘蛛、蠕虫以及动物腐烂的尸体，立刻打消继续这个话题的想法，为了打消方晓雅的好奇心，就选择另一个话题问道：“你不是学心理学的吗？我倒是有一个心理学方面的问题想问问你。”

方晓雅于对自己所学的专业的问题明显更有兴趣，便眼睛一亮说道：“好啊，你问吧。”

王世杰回忆了一下，开口道：“最近这几个月，我经常做同一个梦，在梦里，天空是灰暗的，没有太阳，厚重的云层似乎要从天上压下来，脚下都是细沙，走起来很滑，一脚踩下去就会深陷其中，行走很费劲。

但周围并不是沙漠，而是一座残破的城市，到处可以看见横七竖八的汽车杂乱的停着，远处一些霓虹招牌时闪时灭，整个城市透着一种破败，周围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安静极了。那些残破的大楼里好像有什么生物在注视着我，让我产生一种危险的感觉，但不管我怎么努力就是没办法走到大楼里去看看到底有什么，那个环境会让我觉得有点压抑。

我的身边不时会有人经过，可他们都是面无表情，而且好像看不见我似得，我对着他们大喊，却没有一个人理会我，使我觉得很郁闷。

就是这样的一个梦，每次醒来之后，梦里的东西说很清晰吧，又没记得什么实质性的细节，说不清晰吧，但是那种感觉却很强烈，弄得我整个人都很焦虑暴躁，你说说这是我心里问题吗？”

方晓雅听了之后，沉思很久，等到王世杰差不多将一桌子菜都快消灭光了，方晓雅才开口道：“从我认识你到现在，结合你昨天跟我讲的，你为了水月去杀人以及你跟黑社会厮混在一起而始终没有开始自己的创业计划，我得出一个结论，你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你骨子里就向往那种刺激的生活的那种人，你向往的是充满风险与刺激的人生，而不是做生意、创业，当你的创业大计和内心真实需求产生冲突的时候，你就会产生烦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