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幕后黑手(1/3)
顾郁楼回归顾家的首功便是揭穿了潜伏将近十年的顾疏玲的身份之谜。她告诉顾大帅:“姐姐早就死了,那个女人,她不是顾疏玲,她不是姐姐!她是假的!”
顾大帅有过震惊,但却没有打草惊蛇,反而让顾郁楼不要声张。顾大帅自然不会宽容姑息,只是想要捉贼捉赃。他已不再是昔日权倾天下的军阀、顾淮深也不再是当日他随便一句话就可以卸掉兵权的少帅,若没有确凿的证据和稳妥的法子,他也不会直接指认。他晓得儿子对这个顾疏玲的维护,若是二者之间非要有选择,天知道顾淮深会不会见色忘义?
所以,顾大帅便要试探和谋划。
可是,世事无常,很多事情一下子就暴露了,完全不如计划来的工整。
按照顾疏玲的法子,本是要像对付沈老爷那样惩罚顾大帅的,可是,她无法设计让兄长手刃生父,便由自己来吧。毕竟她现在还披着顾家大小姐的名头,顾大帅死在她手里,也算是死在自己女儿手里吧?
所以,顾疏玲备了毒药,一分为二,顾大帅卧室的香炉里点着的是引子,午膳的酒里面的却是致命一击。在闻到香味的同时便是中了一半的毒了,再把酒喝下,不出三天,便得一命呜呼。
那一日的午膳,顾淮深因为校场练兵不会回来,用饭的便只有父女三人。顾郁楼万分体贴,不停的为顾大帅夹着吃食,把自己亲自煲的汤舀了满满一碗摆在顾大帅面前,笑容恭顺而甜腻:“爹,尝尝我煲的汤。”
父女之情,天伦之乐,枪林弹雨了大半辈子的顾大帅自然不会推辞。而顾疏玲,则静静的夹着菜,置若罔闻,直到温好的黄酒送了来,她才起身,倒上了酒,道:“父帅,我敬您一杯。”
顾大帅端着酒杯,却没有喝,反而问道:“哦,疏玲怎么想起敬我酒了。”
“小妹失散多年,终又归来,本就是喜事,”顾疏玲道,“都说什么愿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不就如此么?”她将头一仰,已把杯中之物吞了进去,然后拿着空酒杯示意。
顾大帅呵呵的笑了,嘴角的胡子都翘了起来,然后端起凑近,放到唇边,手指一扬便要把黄酒喝下。
可这时,门外却传来个声音,道:“父帅,我回来了。”眨眼间顾淮深已然进门了,他将礼帽取下,看了看满桌子的酒菜,咂了咂嘴,“还好赶上了,饿死了。”
顾疏玲微皱着眉头看着那杯本已放到嘴边却又因为这一打岔而拿下来的酒,声音听不出喜悲:“兄长今日不是不回来么?”
“事情忙完了就回来了啊,”他眨了眨眼,“今天天气好,待会儿还可以去马场溜溜。”这分明就是对顾疏玲说的,要约她去跑马。
顾疏玲心道,兄长最近似乎变得……略微主动了啊?平时怎会有这些说法,莫不是那天她说的话让兄长以为自己默认接受了他的感情?不,现在有多么喜欢,也许等到事情败露之时,他便会有多么后悔多么厌恶。她怎么可以给人虚无的希望呢?
所以,顾疏玲干脆不理,对顾大帅道:“父帅,酒该冷了。”
顾大帅如梦初醒,笑了笑,便将杯中黄酒一饮而尽。而这时候,顾淮深却斟了杯酒,道:“好吧,不愿跑马就去别处吧,这样好的风光哪里都是好的。或是点炉香学着魏晋风度调琴鼓瑟也是行的,恰恰我这里还有父帅给的高级熏香,又还有一个顶级的装范儿琴师。”香是顾大帅给的,琴师自然是那个极有腔调的张二少了。
说罢,便把酒往口里送去。
一直无甚反应的顾疏玲再听到熏香二字后眼神一闪,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她便已然立起,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打落顾淮深的酒杯。酒全洒了出来,酒杯掉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呼噜噜滚了两圈然后又摔到地上,碎了。
顾淮深莫名其妙的看着顾疏玲,心道,阿玲是不喜欢张银吧?诶,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顾疏玲别过头去,解释道:“杯子里有脏东西。”
顾淮深还处在蒙逼阶段,如果这人不是阿玲,他甚至会怀疑酒里是不是掺了毒药了。可他始终相信她不会害他,便不再问。然而,只听咚咚两声,顾大帅与顾郁楼已经一前一后趴倒在桌沿了。就算顾淮深再怎么深信不疑,结合上下情景,便也知道异常。他眼里只有惊讶和愕然,却没有恐惧和恨意,他问:“阿玲,你……”他探了探顾大帅的呼吸,只觉得有气进没气出,便晓得酒里有问题,道,“阿玲为什么这么做?”
顾疏玲惨淡一笑,许是她药量加多了,没有料到这次居然毒发的这么快,还是就在兄长眼前。可她已经没办法撤回了,只能实话实说:“对不起兄长,我骗了你快十年。”
顾疏玲道:“我的秘密,从来都不止一个,哪怕兄长,你也只晓得我不是顾疏玲罢了。而另外一个秘密便是,娘要我顶替顾疏玲,不仅仅是为了活着,更是为了报仇。”然后,她便把一切都和盘托出,包括当年李庄瘟疫她偷梁换柱代替了已死的顾疏玲的位置,还有回到白城之后这么多年她步步为营依靠他对她的宠溺布下一重重的陷阱和杀机。
是的,她的谋划和欺骗是自他把她从死人堆里救起来承诺带她回家之时就开始的。头一年的惶恐与失语除了对陌生环境的不适应和对刚刚逃出的死亡的心有余悸之外,更多的却是在以柔弱之躯博取兄长的关爱,并借此来观察环境。而后来,女师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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